古竹婷很想伸出手去,用她温柔的指尖熨平他眉间的纹路,但她不敢。杨帆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忽然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低语起来。古竹婷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微微点点头。
牛车缓慢地绕过人群继续行进,当车子经过下一个坊口的时候,车帘一掀,从车中跳下一道矫健的身影。这人一身青衣、身材颀长,是个容貌平凡、年约三旬的中年人。他掸了掸衣袍,顺手一抹唇边的胡须,举止潇洒地向围观幻术表演的人群走去。
杨帆看着古竹婷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轻轻放下了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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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色的薄纱掩映着雕工精细的架子床,薄纱如云般拂下,帐中白皙**的美人儿水一般的**曲线一览无余。杜文天情兴如狂地捧着那具宛宛香臀,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绣床吱嘎声不绝于耳,不过宫娥侍女们早就避到了远处,没人听得到这引人遐思的声音。对于杜家公子和自家公主间不太正常的来往,宫娥们早就心存疑虑了,但是没有人敢多说话。
她们是公主的陪嫁丫头,驸马爷对公主是如何的俯首贴耳她们也一清二楚。再者,男女主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王,不管站在谁那边她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明哲保身的唯一法门就是装聋作哑。
杜文天情兴如狂,那种从心理到生理的极度愉悦是他从其他任何女人身上都无法获得的,因为在他胯下的是一位尊贵的公主,别的女人即便比她更加美丽,也不可能有她那样高贵的身份。
可是,也恰是因为她高贵的身份、娇美的容颜,给了他无上极乐的感觉,所以他和这位公主殿下偷欢,总是无法令她满意。杜文天早已被酒色淘空了身子,偷香窃玉时要么有心无力,要么草草了事,他已经察觉到公主的不满了。
他以前弄到的女人再美味可口,只要他自己满足快乐就成了,根本不用考虑对方的感受,可这一次不成,他只好另辟蹊径。
昨天听说武驸马今日要往曲池赴宴,杜文天马上就做起了准备,他让陈佳花重金给他买回一副助兴的药物,临来之前还在厕中自渎了一回,以免兴奋过度草草了事。入幕之后少不得施展唇舌功夫侍候良久,这才扳鞍上马。
如今他已跃马驰骋,已经有半柱香的功夫,依旧雄风不减,不免洋洋自得起来。李裹儿被他意外的表现撩起了兴致,可是她总觉得还差那么一分,无法更深入、更充实,忍不住主动迎合起来.
李裹儿浑圆的**随着他打夯似的动作娴熟巧妙地迎凑上去。可惜这位杜大将军只能骑得逍遥马,李裹儿只是稍作迎凑,他就觉得脊髓一麻,猛地痉挛起来……
“别停!”
李裹儿一声娇呼,可惜已经迟了,李裹儿恨的银牙暗咬,愤愤地一挺身子,把死狗般趴在她背上的杜文天掀到榻上,叱道:“真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李裹儿悻悻地下了榻,披上一袭薄纱,头也不回地绕过屏风。屏风后面另成一间居室,临墙处还有一道饰花壁画的角门儿,李裹儿又推开角门,便进入一间浴室。浴桶中已经放好了热水,水上洒着鲜艳的花瓣。
李裹儿宽去轻衫,浸入水中,恨恨地扬声道:“来人!”
这浴房外边另有一道门户,两个身穿短衫小衣的宫娥早就候在外面,闻声连忙进来,侍候公主沐浴。杜文天垂头丧气地爬起身子,一边暗骂庸医坑人,一边手软脚软地穿好衣服,从另外一边的门户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杨帆的车驾在杜府门前缓缓停下,任威手持拜贴拾阶而上,抓起门环,铿然叩响。
驸马不在府上,但杨帆笃定李裹儿一定会知道他的到来,因为这里是公主府而不是驸马府。世上从来都只有公主府,做驸马就意味着做上门女婿,即便武崇训拥有郡王封爵也是一样,公主才是皇室。
武承嗣、武三思奋斗了十多年,一直想让武家成为皇族,可是因为武则天没有立武氏子侄为储君,这道门槛儿他们始终没有迈过去。也因此武崇训虽贵为郡王,既与安乐成亲,府邸也只能叫公主府。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的问题,这还意味着这幢府邸的主人是公主。关陇世家邀请武崇训赴宴,送来的请柬也不能直接呈给武崇训,而要呈给安乐公主,这是礼数。
侍候婉儿沐浴的一个小侍女跪在庭院中,两颊被一个面目凶狠的嬷嬷掴得赤肿一片,另一个侍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李裹儿心火勾起,却因杜文天太没用而无从渲泄,脾气不免暴躁起来。一开始她嫌侍女轻手轻脚,大力了一些又嫌搓疼了肌肤,她的一腔怒火不免就发泄到了这个倒霉的侍女身上。
公主府内管事持着一封拜贴走来,看见这副情形,晓得公主心情不好,不免也有些忐忑,离着她还有近丈距离便站定身子,小心翼翼地禀道:“公主,忠武将军杨帆登门拜访驸马爷。”
“杨帆?”
李裹儿扭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自语道:“他见驸马做什么?”
李裹儿想了想,吩咐道:“请他到客堂小坐,本宫马上去见他!”
内管事答应一声,赶紧溜之大吉,李裹儿没好气地又看了眼那个两颊赤肿、口角流血的小宫女,恶狠狠地道:“继续打,叫她长长记性!”说完一抖袍袖,扬声道:“来人,侍候本宫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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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