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是偏执狂

作者:猫千草

    “还有,君紫意,善琴艺,在7岁的时候,遇到了她的命依,她和命依秦梅竹马长大,可是她的命依,却始终不曾爱过她,只把她当妹妹一样的存在。在命依成婚的那一天,她抱着琴,投湖自尽。”

    他指着一块一块的排位,对着她娓娓道来。一个又一个君家人的故事,她却越听就越是心惊,而且除了心惊之外,心口处仿佛还弥漫着一种悲伤。

    君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族呢?在他讲述的这些君家人中,他们找到了命依,却在没有得到命依的爱之后,结束了生命。

    仿佛……为爱而生,最终又为爱而死。

    当他结束了讲述后,她的脸色微白,胸口隐隐泛着一种说不出的疼痛,而双眸中,弥漫着一股水气,仿佛随时会化成眼泪落下来。

    “怎么了?这些故事,让你难过了吗?”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了她的眼尾。

    “嗯。”她老实地点点头,“他们太可怜,也太执着了。”如果不是那么执着地坚持要一个人的爱,也许就不会是悲剧收场了。

    “可怜?”他突然嗤笑了一声,“小絮,你觉得这就是可怜了吗?如果他们可怜的话,那么那些就连命依都不曾找到过的君家人,又算什么呢?”

    陆小絮咬了咬唇,“就算命依没爱上他们,也用不着死啊!”她经历过亲人们的死亡,所以在她的认知中,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可贵的东西了。“他们可以去找其他的命依,世界那么大,总能找到他们爱的,也爱他们的命依啊!”

    她很认真地说道,而她的这份认真,却让他唇角露出了自嘲。从头到尾,都是他一直在刻意地误导着她,所以她才会有着这样的认为。

    “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命依的。对于君家的人来说,命依,是一生只能有一个的。”君谨辰道。

    陆小絮诧异着,满脸的不解,“只能有”代表着一种被动,代表着就算想要去爱上其他人,也不可能吗?

    可是君谨辰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而是拉着她的手,朝着祠堂的更深处走了过去。

    那是一条很长的通道,在通道的两边,都有着各种监控仪器,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道门,需要输入密码和指纹才能通过。

    可见这儿防备有多严密。

    一直走了莫约5分钟,他才在一扇雕刻着繁复图案的门前停了下来。这扇门,看起来很是古老,透着一股历史的气息。

    “除了君家的人之外,能进这里的,只有命依。”君谨辰对着陆小絮道。

    “啊?”她楞了楞。只有命依可以进这里?因为她是谨辰的命依,所以可以进去,“那琪琪呢?她也进去过吗?”

    在陆小絮的理解中,好友既然是君谨言所爱的人,那么自然也君家的命依了。

    “不,她不能进去。”君谨辰道,对上陆小絮疑惑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道,“因为,她并不是命依。”

    “怎么会呢?君谨言不是明明那么爱琪琪的吗?命依不就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已经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拉着她走了进去。

    陆小絮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房间。和之前的大厅不同,在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牌位,更没有什么棺材之类的,眼前的房间,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展厅似的,有着一个个玻璃柜,玻璃柜中放着各种不同的东西,有玉镯子,有斑驳生锈的铁剑,有已经因为腐蚀而发黄,看起来有些脆裂的长裙,还有镶嵌着名贵宝石的杯子……一样样不同的物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陆小絮不由得问道,“这些东西是……”

    “都是之前大厅里牌位上的那些人,生前最爱的物品。”君谨辰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么我的牌位,也会被放在那个大厅里,而我曾拥有过的某个物品,也会被放在这里。”

    她的心脏,蓦地一紧,当“死”这个字眼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让她没由来的有种心慌。

    她不喜欢他说这个字,好像他随时会离开她似的!

    她已经受够了亲人离开的滋味了,所以——她猛地跨前一步,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怀中。

    她抱得他很紧,紧到就像是要把自己完全地嵌进他的身体里似的。

    “别老去想死了之后的事,更别说‘死’这个字。”她在他的怀里咕哝着道。

    这是……命依的爱吗?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她,而在一会儿之后,当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后,还会这样地抱着他吗?还会记得她对她承诺过的事情吗?还会依然如此地爱着他吗?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着拳状,用着全部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抱住她。一旦抱住了,他怕自己会就此退却,会没有勇气对她说出一切来。

    “小絮,这里除了以前那些君家的先辈遗留下来的生前所爱的物品之外,还有他们的手札。”君谨辰好半晌才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就这样站着,让她抱到天荒地老。

    “手札?”她的脑袋从他怀中仰起。

    “想看吗?”他的声音就像是冰泉一样,沁入着她的耳膜。

    那些先辈的手札……他们所写下来的手札,君家居然还会保留到现在?可以说今天来到这个祠堂,带给她的惊讶与诧异已经太多了。

    “想看。”她点了点头,回答着他。

    他的眸子轻轻地合上,像在思量,像在犹豫,又像是在酝酿着足够的勇气。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眸底已经是一片的沉静,就好像是深不见底的死潭,让人窥探不出他此刻的丝毫想法。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来到一侧的墙边,这里陈列着一排排的玻璃柜,每个柜中,都放着手札,有写在竹简上的,有写在丝绸上的,也有写在泛黄的纸张上的。

    这些手札,都保存得很好,尽管上面有些字已经模糊,有些古字,她甚至不认识,但是却也能平凑出一个大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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