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是偏执狂

作者:猫千草

    夏琪又从陆小絮的宿舍里回到了公寓中,和君谨言之间的生活,又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他上班、下班、她在家准备婚礼的事宜,煮好了晚饭等他回来。

    可是原本屋子里的那种温馨,如今却变成了一份冰冷。

    就这样结婚,真的好吗?他们之间的信任,现在还剩下多少呢?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对婚期去进行讨价还价地余地了。

    把身体浸在温热的水流中,浴缸中,夏琪半眯着眸子休憩着。今天呆在公寓里,她几乎什么事儿都没做,可偏偏到了晚上,又觉得累得很。

    或许,疲惫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

    正当夏琪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君谨言冲进了浴室,在看到夏琪后,脚步猛然地顿住了,然后,像是有些松口气似的直直地站着。

    “怎么了?”夏琪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缩了缩,把自己更加深埋进了水中。

    君谨言定定地看着夏琪,一言不发,并没有说自己刚才在房间中突然找不到她的时候,突然有种惊慌,怕她又一次地悄悄离开这里,怕她会再一次地毁约,把答应他的承诺彻底地丢掉。

    他找遍了整间公寓,直到在浴室中找到了她,那一直飘荡不安的心,才终于稍稍落下。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见君谨言没吭声,夏琪不由得又问了一遍。

    君谨言顺手拉上了浴室的门,一步步地朝着夏琪走了过来,彼此之间的距离,每近一些,她的脸庞就不由得红上了一些,身子也更加地靠后,直到脊背贴上了偌大的浴缸的瓷壁,下巴都快浸到了水中。

    心脏,砰砰地跳着,尽管她和他已经看过彼此赤果的身体很多次了,可是每当身体不着-寸-缕地暴露在他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会有着一种羞涩感,会脸红心跳。

    他走到了浴缸前,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她。

    夏琪咬了咬唇道,“谨言,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要不等我出去再说?”

    然而他的回答却是蹲下了身子,双手猛然地伸进了水中,扣住了她光-luo的肩膀。他的衣袖,尽数被水会浸湿了。

    “你的袖子……”她轻呼道。

    “你还在。”他低低的三个字,令得她剩下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所以,他闯进浴室,只是为了确定她是否在?夏琪愣愣地看着君谨言,突然吐了一口气道,“嗯,我在。”

    “不会毁约的,是吗?”他问道。

    她的口中,突然充斥着一种苦涩的味道,“我答应了会和你如期举行婚礼,就一定会在那一天嫁给你的。”

    是啊,她是会嫁给他的!君谨言抬起手,轻轻地抚着夏琪沾在颊边的黑色发丝,她母亲的心脏手术还需要姑姑来进行手术,那是她最最在意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毁约呢?

    “琪琪……”他呢喃着,呆在水中的她,清澈无比,白皙而光luo的身体,在水波中若隐若现,对他而言,就如同最致命的诱-惑一般。

    情不自禁地,他的身子朝着她倾了过去,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衣服的前襟,被水打湿着。

    他的唇轻轻地贴在了她柔软的唇上,没有前几次那样地激烈,仿若羽毛一样地轻轻贴着。

    夏琪的眼睛睁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君谨言这会儿是闭着眼睛的,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一样,静静地垂落在。而他的唇,还一直贴着她的唇,没有辗转吮-吸,而好像只是在感受着她唇瓣上的温度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君谨言,夏琪的心突然有种被针刺痛的感觉,抬起双手,她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回吻着他。

    他的身子僵了僵,睫毛颤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而夏琪轻轻地吸吮着君谨言的唇瓣,舌尖一点点地撬开着他的双唇,挤进着他的口中。突然,想要好好地吻他,想要去感受着他的存在。

    他的舌就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和她的小舌纠缠在一块儿,他的吻慢慢地变得狂烈了起来,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就像是要把她的唇生生吞噬一般。

    而她的手,从他的脖颈上慢慢地往下移动着,顺着他的锁骨,滑进了他的衣服里……

    突然,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紧绷直住了,紧接着,他的手猛然地推开了她,身子踉跄地往后倒去。

    一时之间,水花四溅。

    夏琪摸了一把脸,愣愣地看着君谨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却又全变了样。

    他的脸色煞白着,双手环抱着胸口,有些像是身体处于寒冷中的哆嗦。

    顾不得这会儿还没穿衣服,夏琪急忙从浴缸中起身,奔到了君谨言的身边,“你没事儿吧,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冷了?”她问着。可是这会儿浴室中,明明是开着暖气的。

    他重新站起了身,别开头,淡淡地道,“没什么。”说完,转身离开了浴室。

    他的表情很平静,唯有那微微踉跄的脚步,显示着他这会儿,并没有像表面那样的平静。

    夏琪怔忡地看着君谨言的背影,直到那扇浴室的门开了又关上。

    他的脸色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得那么煞白?他又为什么要发抖?

    她的心中隐隐地产生着一些不安。

    ……

    浴室外,君谨言背靠着门,微喘着粗气。眼前不断地闪过那些破碎的画面,那些陌生的手在他的身上……

    她已经看过那些照片了,看过了他不堪的那一面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还是说,他怕她知道了原来还有更不堪的呢?猛地直起了身子,他走到了她的床边,躺在了她的床上,把身子蜷缩成了虾子状,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枕头。

    床上、枕头上,尽是她的气息,这一刻,也唯有她的气息,可以真正地安抚着他。

    “琪琪……说我不脏,好么……说我不脏的,不脏的……”他低低地,近乎无声地呢喃着,而回应他的,只是周围那安静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