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起疑?”
“叶大哥,韩杰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冯泽铠笑的很贼。“那些泰国人哪比得上咱们军师智慧,一个个被耍的团团转不说,还搞起窝里斗,纷纷拉拢咱们帮他们夺位。”
韩杰淡淡一笑,末了,换了副严肃口吻。“为了演戏,牺牲了几个兄弟……”
冯泽铠见状,手搭上他的肩,沉重道:“你也别太自责了,那是意外。”
为了把戏演的真的一点,不使他们起疑,在栽脏对方时,他们挑出几个兄弟假装反水。他们原想着,枪打偏点,事后肯定来得及救活,可是没想到那些泰国人把他们扔进饲养大象的围栏,让大象把他们活活踩死。
叶海听完,默了一会儿,问:“他们家里人知道消息了么?”
冯泽铠摇头。“当初挑人的时候,预料到会出意外,所以挑的都是无牵无挂的兄弟。”
“后事办的隆重些,把所有兄弟都叫上。”
“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叶海抽了一支烟递给韩杰。
韩杰接过烟,看了看他,无奈的扯扯唇。他当初逃家,就是因为看不惯家里那些叔伯张口闭口谈义气,毫无道理的愚忠,把命断送到不值得的事情上,可现在,他却在利用这一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叶海看着他,半晌,对冯泽铠说:“接完这单生意,给我订张去泰国的机票。”
“啊?你去?”
叶海把烟点上,呼出一口灰烟,扯开邪恶的笑。“泰国有大象踩活人这项娱乐,怎么能不去观摩。”
喂喂……冯泽铠瞥向身边的韩杰,怔忡中的韩杰,含在嘴里的烟掉了下来。
有仇必报,且十倍奉还。
没人能在他这里占了便宜,逃脱被讨债的命运。
韩杰无奈的笑笑,此时的无奈,已与方才不大不相同。当年,他甘愿屈居叶海之下,很大的原因是他清楚,叶海身上有他所缺少的东西。
是人就有弱点,没人可以摆脱,但是,真正的王者无畏自身的软弱,软弱只会让他变得更强。一个无从击溃的对手,如何不臣服于他?
“机票,我也来一张。”
冯泽铠有其他事要处理,先走一步。叶海开了酒,和韩杰边喝边聊。他们去泰国这趟不算久,但却发生了很多事。韩杰在机场就看到有关何薇的报导,谁会想到他们好不容易重归于好,又发生这么戏剧性的变故。
“不想跟我聊聊吗?”
“嗯?”
“何薇的事。”
叶海原本还算和气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韩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韩杰深知他的性格,知道这是很严重的警告了。出了这种事,可以想见他有多愤怒,他理解一个男人面对这种事的心情,但是……希望他不要因为愤怒和自尊的作怪,而错失来之不易的感情。
“也许,有其他的理由……”
“韩杰?”叶海眼神中透着冰冷。
韩杰闭上嘴,端起酒,和他碰杯。
也许过了这阵子,他会自己想通的。
别墅的房间很大很舒适,到处整洁干净,一尘不染。何薇在这里住了一晚,因为有心事,怎么也睡不着,坐在窗户那儿看了一晚的夜景。
叶海没有回来住,他没有说过他会回来。这里大概是他专门用来囚禁她的地方,真是奢侈,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
她的房间没有锁门,何薇试着打开,试着走出来……没有人。她在二楼转了一圈,下楼去厨房找吃的。一楼也没有人,何薇没有试,但是说话应该会有回音。
厨房里有一整套烹饪需要的器具,冰箱储备着各种蔬果,肉类。何薇拿出两颗蛋和一些菜,做了鸡蛋饼,用微波炉打热牛奶,当早餐。
吃过早饭,她在一楼闲逛,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昨天叶海是怎么突然出现堵到她的。走廊有一处可推动的活门,由于上面有装饰物,所以不容易注意到。
何薇穿过那条看起来是直线,实则是弯道的走廊,看到通往庭院的落地窗。窗子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推开。
院子里有一小片花圃,屋后还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整栋别墅被笔直的杉木包围,像是在森林中避世隐居一样。
何薇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走到正门,突然被两个人拦住。何薇记得他们是昨天带她来这里的人。
“何小姐想出去?”
何薇原想摇头,但想到了别的,又点点头。
“请问,你想去哪里?”
“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想回家去拿。”
“海哥不许你回家。”
“我没有衣服换……”
青年犹豫了一会儿,说:“你稍等一下,我去请示海哥。”
何薇坐在客厅等,另一个青年站在门口处,身姿挺拔,沉默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怕,凶是凶了些,但并不像是坏人,倒像是受过训练的保安人员。
“何小姐。”
何薇转头,看着走回来的男人。
“海哥说你不方便出门,稍后会派人把衣服送来。另外,要是有其他需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
何薇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有没有说,我可不可以出去?”
“可以,但是必须有我们跟着。”
他知道囚禁她会激起她的反弹,所以用折中的办法看住她?不限制,但也不自由……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担心被记者纠缠。
“我想去一个地方。”
何薇想去唱片公司见一位以前合作过的制作人。由于没有预约,何薇被拦在唱片公司大厅,等候期间,不少人从她面前走过,有几个女艺人认出她,窃窃私语的同时,向她投来鄙夷的眼神。
何薇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很快传开,大厅聚集了很多人,由于这里多是圈内的艺人,碍于身份,他们不会像记者那样跑到她跟前问这问那,只是把她当作景观,站在远处品评。
何薇坐的位置,没有其他人,每个人都有默契的挑远离她的位子坐。不管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都把她当成病菌,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