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冽抱着严希去沈醉那儿,他把她丢在那里就离开了。沈醉帮她做了检查,同样身为女人,对这种伤只要是看一看就疼的浑身发冷,不用问也知道严冽对她多么粗暴。
沈醉帮她消毒,涂上药膏,让她躺在床上,然后拿了被子给她盖。“想不想吃点什么?”
严希摇摇头。上药的疼痛刚过,她的脸色苍白,仍有些气力不继。
沈醉拖来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拿出烟点上。低头抽了几口,眉毛微扬,轻的调侃。“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太小太紧……啧啧,真是令男人销魂的小女人。”
“这个男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沈醉的语气突然一转,变得沉重而且冰冷。
“不是他的错……”严希轻轻合上眼睛,宁静的神情好似永眠一般安详。
“你还要替他辩解?”沈醉被她气死了。痴情不是这么个痴法,男人对女人好才值得女人付出,要是对她不好,凭什么还对他千依百顺?
“是我对不起他。”
“你对不起他什么了?”
严希不说话。
沈醉支着额头,微叹。“小猫,像你这样死心眼的女人我见太多了,不是一味隐忍,一味退让,对方就一定明白你的心意。看看钟默的小未婚妻,看看为楚少轩死掉的兰若,你也准备做下一个可悲的人,被男人虐待至死?”
“不是的……严冽和他们不一样……”
“你倒是跟我说说,他和他们哪里不一样。”
严希转过脸,看着她,尚未开口,眼底便掠过一抹深痛。“记得几年前,我服避,孕药的事吗?”
沈醉愣了愣,点头。
“那个时候,严冽还没有碰过我。”严希的声音很轻,很静,有种认命的悲苦。
“没碰过你……”沈醉回过味来,有些惊讶。“你是说,睡你的男人不是严冽?”
严希轻点头。
沈醉是很意外,因为她想不出来,除了严冽还有谁有机会接近她……以严冽对她的严密保护,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
“严冽带我去中东时,我被绑架,卖给了一位沙漠领主……那个男人强,暴了我……”
这件事她确实不知道。沈醉掐熄了手上的烟,听她继续说。
“后来,严冽把我救了回来,可他并不知道我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过……我很害怕被他嫌弃,也就不敢告诉他……之后回到严家,那个男人又来找我,好几次,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严希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些不堪的记忆,再难回忆下去。
“等等。”沈醉打断她。“你是说,一个男人强占了你,严冽把你从他手中救出来之后,他又在这里再度出现,多次强迫你和他发生关系?”
“嗯……”
难道只有她觉得哪里不对吗?照严冽的行事作风,早在这个人侵犯他的利益之初,就会将他彻底抹杀,难道还会给他第二次机会来骚扰她?而且是在严家,在他的眼皮底下。
“你说的这个是谁?”
“伊恩,亚伯拉罕。”
蓦然,沈醉眼中一闪,十分锐利的光芒。
严希没有留意到她异样的神色,继续讲下去。“他带我去斐济,向我求婚,我抱着侥幸的想法,期望他可以原谅,于是我们……”
“严冽发现你不是处女,开始对你冷淡……是这样子吧?”
严希点点头。
“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医学上,补一层膜很容易,你和严冽就不会搞成这样子了。”不过,也难说,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严冽恐怕也……
“这是我应受的惩罚……”
沈醉看着她,心里十分不忍。她有什么错?她唯一的错就是遇上严冽,并且傻傻的爱着他。
“欧洲分部的船途经苏伊士运河,遭遇海盗袭击,十六名船员成为人质。总统十分重视这件事,正在与海盗交涉谈判……”严希一顿,接着说:“狄奥已到达索马里,等候你的指令。”
“先交给官方处理,谈判失败再让狄奥行动,人和货都不能有事。”
“是。”
严希继续汇报其他事情,严冽看着若无其事的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她的淡然好似昨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她已经没事了吗?上次没有流血都晕倒进了医院,这次这么就恢复?看她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严希汇报完毕,发现严冽看着自己。“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你出去吧。”
“是。”
严冽看着她离开。
想想,她一次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即使她现在有机会……是因为认定是她的错吗?默默的接受惩罚……
严冽转过身,看着下方笼罩在云雾中的街道。
他的小猫,有点可悲。
严希陪同严冽接待一位来自智利的客人。在酒店初见,这个肤色黝黑,身着花哨衣装,全身挂满金器的男人就给严希很不好的印象。
这个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客人。
严冽今年新建的兵工厂,其中一间就在智利境内,这位名叫格鲁的客人正是智利的黑势力头目。格鲁对于利润巨大的军,火生意十分有兴趣,有意在严冽的生意里搀上一脚。尽管他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来意,大家心知肚明。
相较于格鲁左拥右抱,外加一大队人马的阵仗,严冽只是出于礼貌额外携带了两名翻译。
“格鲁先生。”
“啊,严先生,哈哈,久仰大名。”格鲁的英文不标准,腔调很奇怪。
严冽与他握手,微微一笑。“我们到楼上去用餐。”
“好好。”
严希跟在他们后面,乘电梯时,故意挡住门口,不让保镖跟上。两名翻译十分机灵,立即向他们解释电梯拥挤,请他们乘坐另一部。
格鲁对此没有异议,一边跟严冽交谈,一边在他带的女人身上上下其手,他哈哈大笑时露出昏黄色的牙齿,看起来恶心极了。
严希透过电梯光亮的表面,看到格鲁粗俗的样子,漠漠的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