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严冽喝了不少酒。
他即使喝醉也是十分克制,仍然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露出丝毫醉意。反倒是因为醉意,他的眼神更加深邃,更加明亮,更易教女人痴迷。
从包房到电梯,从一楼上到顶楼,只要是女人,没有一个不对他露出露骨的渴望,甚至有一个女人大胆的将名片塞进他的上衣口袋。可是,他只觉得她们俗不可耐。
他讨厌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讨厌她们凑近时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讨厌她们矫柔做作的表情和姿态。
他的小猫不会。
她的身上只有清爽淡雅的味道,不需要浓妆艳抹便能紧紧抓住他的目光,永远只会把最真实的自己放在他面前……
严冽站在房间门外,眼中闪过一抹厌腻。
不会有女人像他的小猫那样轻易勾挑起他的欲念,可他现在却要为了无聊的理由在这里接见一位据说床上功夫胜人一筹的陌生女人。
严冽不无自嘲的笑笑。
他打开房间的门,解开衣扣,慢慢走进去。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正在看杂志,见他进来立即站了起来。
严冽得承认,这个女人合他胃口。妩媚绝艳却不过分张扬,一双眼睛闪动似有若无的勾引,是男人自制力的最大天敌,然而她身上却有种清冷的味道,诱人想要一探究竟。
“楚少轩看女人的眼光的确精准。”
女人微微一笑。“我就把这句话当作严总裁的赞美了。”
严冽看了看她,转向,走进卧室。女人跟着他进屋,顺手关掉了屋里的主灯,只留下旁边几盏暧昧的灯光。
严冽回身,看着女人在光影交错的中央,慢慢褪掉衣物。
性感的黑色连衣裙里面,是洁白清纯的内衣。
她很懂得男人的心思。
女人向他走来,手搭上他的肩,倾身向前,凑到他唇边,却没有吻下去。她浅浅一笑,倒退半步,在他面前跪下,拉动他的腰带。
严冽低头看着她,对于她娴熟的动作和大方的姿态,只感索然无味。
但是,他还是硬了。
他们到了床上,女人在他上方极尽勾引,可是严冽除了身体那一部分的本能反应,没有给她半点回应。
他在想小猫。
想她的伤是不是好了,想她这个时间是不是睡了,想她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内疚自责……
脑海中浮现她悲戚的面容,只那么一瞬,让他仅有的那点反应也消失了。
严冽起身,推开女人,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步走了出去。
严希听到门开,转身坐了起来。
黑暗中,一双手抚上她的脸,熟悉的气息,吻痛她的心。
严冽紧抱着她,急切而狂热的吻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迫不及待与她相缠。严希倒进枕头,抬起手想要抱他,却被他按到一旁。
严冽侧身躺在她后面,撩起她的睡裙,手探进她腿间,来回抚摸。严希微微一僵,僵硬的身体传达着某种抗拒——严冽感觉到了。
“不想让我碰你?”
“不是……”
“腿分开。”
严希迟疑了一秒钟,听话的打开腿。她是真的害怕,之前的撕裂的地方没有长好,上厕所都疼的她直冒冷汗,要是再来一次……
“疼么?”
严希轻摇头。
如果不疼,她又何必紧绷着身子?严冽眼底划过一道柔光。他翻身,去拉床头的抽屉。
严希听到动静,领悟他的意图,急忙阻止。“不要!”
严冽略诧异。
“不要用药……”她情愿忍痛,也不想再在他面前露出那样放荡的模样。“我可以……已经不疼了……”
“我不想因为这种事再陪你去一次医院。”
严希听着他不耐的语气,心头一刺。“不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她坐起身,挨到他身边,跨了过去。
房间没有灯光,月光映在白色的床单上面,白皙的腿好像细腻的瓷器,发出清莹的华光。
严冽望着跪在自己上方的女人,看着她低着头,含羞带怯、隐忍疼痛努力使他进到她身体里面的样子。
他永远无法将不堪的词句与她联想在一起,即使她正在做着羞耻的事,在他眼中,依旧冰清玉洁。
她的纯洁,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没有人可以污染,没有人可以玷污。不管将她置于如何脏污的处境,这份纯洁永远不会失却。
严冽抬起手,想要抱住她,然而伸出的手却落了回来。他不该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仁慈,因为她的痛苦才是想要的,他不会拯救她。
严希勉强与他结合在一起,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便疼的出了一身汗。她轻咬下唇,慢慢抬高身体,感觉那份干涩的磨蹭带来的疼痛,再缓缓落下来。
她不敢动的太,因为身体没有准备,每一次磨擦对她都是如刀割般疼痛,但是,这样他不会舒服……
严希倾身向前,扶住严冽的肩,强忍疼,慢慢加起落的速度。
严冽能够听到她虚弱的喘息,不是因为愉,而是因为疼痛,断断续续,害怕被他察觉。
但,他怎么可能不发现?
她那么干涩,一点都不乐,只为了取悦他,将自己的感受置之一旁……当然,她怎么可能会乐?身体的痛,心里的痛,她怎么还有闲情去享受乐?
她的乐早就被他剥夺。
严冽眼神一变,握住她的腰,挺动腰身速冲刺。严希紧紧抱住他,难忍狂猛的刺戳,几乎痛昏过去。
但最后,她还是坚持住了。
严冽深顶至底端,将满涨的精力注入她体内——严希暗松一口气,终于放松身体。
严冽进浴室,打开水龙冲澡,却发现地面有淡淡的血迹。
血,不会是他的。
他很洗完,系上浴巾走出去。
严希跪坐在床边,甚至来不及收拾一身凌乱,急着往床下面藏什么。她听到动静惊慌的转过来,挡住被她藏到床下的东西——
可是,没有来得及换上新的床单。
严冽看着她,又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再回过来看着她。
然后,他发现一件事。
折磨她,并不会让他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