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了。
但是没有打中小猫。
奥路菲情急之下,用轮椅撞开了小猫,子弹打断了轮椅的横杆。
“严冽!她是我的人!”
“哦?是啊,她是你的人了……”严冽轻扯唇,冷极。“那就赶把她带走,省得我不留神杀了她。”
小猫的泪水停了,湿透的那双清亮眼眸,直视他的眼睛,她的眼中空洞无物,却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他开枪了……
真的开枪了……
小猫跟着奥路菲出了严家的主屋。她走在阳光下,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眼睛里看不到半点光彩。
“小猫。”在她前面的奥路菲,忽然说:“对严冽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被抛弃的,他没有在乎的东西,也不被允许拥有在乎的东西。虽然这么说会伤到你的心,但是你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件可以轻易送人的礼物罢了。”
奥路菲本以为她不会回应,然而——
“我知道……”
奥路菲停下,抬头看着她。
小猫像幽魂一样飘到他前面,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停驻。
这孩子离了严冽,怕是活不下去吧……
“本恩。”奥路菲叫住管家。
小猫坐车里,没有发现周围变得安静。奥路菲坐到她旁边,用力带上车门。小猫被声音惊醒,看着他,此时才发觉司机和佣人不见了。
奥路菲按下门锁。
小猫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脱衣服。”奥路菲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严厉的下令。
小猫呆怔不动。
“没有听到吗?我让你脱衣服。”
一阵冷意从心底冒出,小猫恍惚明了了自己的处境。
奥路菲见她不动,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面无表情的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小猫害怕,直觉想要反抗,但是……她能反抗什么呢?严冽已经不要她了,她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奥路菲将她推倒,覆压在她上面,从她细嫩的脖颈吻起,慢慢抚摸她的身体。
这就是她的命,早就已经注定的。
奉迎男人,用身体带给他们乐,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本来,这就是她应有的生活。
小猫认命的闭上眼睛,将思绪与身体隔绝在两个世界,默默接受这一切,然而——
“不反抗吗?”
“我在这里要了你,严冽会看到。”
“你真的要让他看到你被男人玩弄的样子?”
奥路菲非常温柔的微笑,可是他的笑容是那么可怕。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严冽要你吗?因为他在乎你,他在乎的东西我全部要夺走,然后将他最为在乎的东西践踏撕毁!这是他欠我的,他这一生都要活在内疚的痛苦中,而你,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
小猫迷惑的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
奥路菲挑起她的发丝,悠悠冷笑。“你知道他有多么不情愿把你给我吗?杀你?啊,是啊,那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不被我抢走的方法,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小猫完全糊涂了,她听得到他在说什么,可是她听不懂……
“小猫,帮我,配合我,让严冽亲眼看到他悉心呵护的宝贝是如何被我侮辱、如何痛不欲生,他一定会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如同看着当年那只被他亲手埋葬的猫。”
忽然,小猫仿佛从梦中惊醒,开始激烈的反抗他的碰触。
她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她知道他的目的!他想要伤害严冽,想要用她来伤害严冽……她不能让他得逞!
停在严家屋前的车发生了奇怪的摇摆。车窗不时咚咚作响,那面单向玻璃却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放开我!”
“不要!不要!”
两人扭打过程中,小猫撞到控制车窗的按钮,玻璃降下来一点,小猫的呼救声从里面传出。
可是,没有人过问。
小猫试图踢开奥路菲,打开车门跑下去,可是车门被锁住,她怎么也打不开。奥路菲把小猫拽了回来,一手勒住她的脖子,一手向下抚探她的身子。
脖子被勒住,小猫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双脚踢打车门。
“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还是乖一点。”
小猫扳起他的胳膊,用力咬下去!
奥路菲松开手,小猫扑到车门那里,按下车窗的按钮。好不容易车窗完全降下来,小猫刚要爬出去,又被拖了回来。
奥路菲制住她的双手,不顾她的反抗,俯身亲吻她的身体。
砰!
背后的车窗,应声而碎。
奥路菲抬眸,望见从主屋中走出的人,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砰!砰!砰!
枪声有规律的鸣响,每一发子弹都精准的射在奥路菲面前,奥路菲不断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打开车门,翻滚到地上。
可是,严冽依然没有停止射击。
子弹射击的频率比之前更,为躲避子弹,奥路菲不得不从地上爬起来,到水池后面寻找掩护。
严冽打开车门,把因受惊过度而吓懵的小猫拉了出来……温柔的搂在怀中。
“严……”
她是在做梦吗?
他的怀抱,他的气息……她是在做梦吗?
小猫失神的仰望着他。
身体像铅一样沉,思绪像空气一样轻,属于身体的感觉,属于思绪的秩序,全部混乱一团……她无法确认这到是梦境还是现实……
“严……”
冷冷的盯视着远处的严冽,听到她颤声的呼唤,慢慢低下头,神情倏然变得温柔。
小猫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可是声音尚未发出,眼泪就像决堤一样溃涌而出。
“不哭。”严冽珍惜的接住她的泪珠,将她紧紧抱住。
“……”小猫哑着嗓子,想要说什么,可是除了哭泣,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以为她已经堕入地狱再无还生的可能……
“小猫,留在我身边”。
小猫不住点头。
即使他不要求,她也会做到,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严冽如此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