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大宅坐落于上东区海岸,绿荫环绕的花园式别墅,宛若中世纪童话故事中的庄园城堡。
从大门至别墅,汽车缓行了大约十分钟,小猫趴在降下的车窗上,好奇的望着这大片小型森林,只有在大自然才能闻到的叶草芳香弥散在空气中,虽掩映在夜幕中略显阴沉,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宁谧风情。
“小猫,下车了。”
小猫听话的爬出来,跳下车,严冽看着她光溜溜的身子,脱下外套盖在她头上。小猫望了他好一会儿,揪住衣襟两端,把自己裹紧。
他的味道……
小猫跟着严冽进了主屋,管家迎出来,恭敬的行了一礼,瞥见少主身后的女孩,不禁愣了一下。
“给她安排一间房。”
“是。”管家不多问,应声之后,差遣女仆去收拾客房,并且招待那位女孩,自己则跟随在少主身后伺候。
小猫见严冽走在前面,自己也想跟上,不料却让两个女仆挡住。小猫不知道她们要干嘛,吓的后退。
“小姐,请跟我们去房间休息。”
小猫摇头,她要跟他在一起。
女仆好似没有看到她的拒绝,冷着脸孔。“小姐,请这边走。”
小猫害怕陌生人,特别是像这样表情如同被冰封住的人,与那些折磨她虐待她的人有同一样面孔。
她想喊住他,可是她发不住声音。
女仆抓住了她,将她往旁边的小门带……
她们要带她去哪里?
这里好黑……每一间房门都好陌生……
女仆带她上了二楼,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其中一个女仆打开了房间的门,屋里的灯打开,很刺眼,小猫吓的直往后缩。
看住她的那名女仆怎么推,她也不往前走,不耐烦的骂。“没见过像你这么难搞的东西,赶紧进去,我们好向少主交差!”
是了,在仆人眼中,少主带回来的女人都是闲暇时用来解闷的玩物,她不是主人,不是客人,贱卖身体的女人连人都算不上。
拉扯间,外套掉在地上,小猫弯腰去捡,不小心被女仆推倒了。另一名女仆也等的不耐烦了,她走过来,打算两个人一起把她抬进屋,可没想到小猫突然用脚踹她们,然后爬起来跑掉了。
已是深夜,别墅里面没有亮灯。
小猫分辨不清方向,楼上楼下乱闯,只想赶找到严冽,女仆分头在楼梯两侧堵住她,小猫无处可逃,翻过楼梯直接跳了下来。
哗啦——
“什么声音?”严冽正在换衣服,忽然听见不寻常的声响。
管家走了出去,在走廊尽头,看到正被两名女仆压住的小猫。管家微皱眉,不悦的问:“怎么回事?”
“这个女孩到处乱跑,我们不得已才……”
小猫打碎了一只花瓶,花瓶的碎片掉在地上,割破了她的手臂,可是她还是不停的反抗。
披在小猫身上的外套掉了,那件猫服几乎也挡不住什么,管家马上明白了女孩的来历,这样一个肮脏的女孩不由得令他心生厌恶。“马上把她带回房间,不要让她吵到少主。”
“是。”
小猫被抬了起来,两个女仆在制服她的时候,故意加大了手劲,在不太容易注意到的部位狠掐。小猫疼却叫不出来,长时间的饥饿与惊吓,也让她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女仆抬着她下楼,小猫突然又开始用力挣扎,两个女仆按不住她,一同从楼梯上面滚了下去。
严冽听到声音,从房间走了出来。
管家看着压挤成叠的三个人,回头看见少主出来,表情仍旧十分淡定。“少主带回来的女孩与仆人起了冲突,不过请少主放心,我会处理好。”
严冽一听,步走了过去。“小猫?”
小小的女孩压在两名女仆中间,小脸痛苦的扭曲着,好似哪里受了伤。
严冽的脸色一沉,命令管家去请医生。
由于下面垫了一个人,小猫摔伤并不严重,只是胳膊划开的口子比较大,另外手腕挫伤,肿起一个大包。
严冽抱着她,让医生为她检查。小猫不时疼的瑟缩一下,僵硬的小小身体诱发人的心疼。
胳膊缠上一圈一圈绷带,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只流浪街头的可怜小猫。严冽托着她的右臂,问医生:“她的伤严重吗?多久才能好?”
“一般伤口愈合也要三五天吧,软组织受伤要恢复的久一点,反正这半个月内你不要再对人家有任何兽行就对了。”叼着烟卷的女医生说话含糊不清,细长的凤眸沁出一丝丝兴味,一丝丝邪气。
沈醉是严家的私人医生,平日里住在别墅北面的独栋小楼,她是严冽的远房表姐,虽是这么说,但两个人的亲戚关系几乎不着边。
沈醉算是医学界的天才,曾以十六岁的年纪为严老爷子主刀,现在已是心脏学科权威。严老爷子信任她的医术,把她留在身边,并且资助她的医学研究,她是严老爷子身边、少有与严冽交好的人。
交好的原因则是两人年纪相近,沈醉十分照顾这位“表弟”。在严冽尚处青春年少满脑子暴戾与叛逆的时候,沈醉已经用她早熟的情商以及身体征服了这匹野马。
沈醉是将他带领入成人世界的女人,生平第一个女人,可是严冽并不念这份情,玩够了之后就把她甩到一边,只有在特别需要而又不想找陌生人的时候才会再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