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想想,咱们真是天下少有的有福之人,你看看咱家大哥大嫂,人多好啊,不知道给咱们省了多少烦恼。”茵茵感慨。
“知道扈母,怎么答应的扈大人,回老家不?”茵茵笑嘻嘻的,“没想到扈大人那么孝顺的人,也能想出招儿对付糊涂老娘,他给扈母说,他要辞官回家。”
“为什么?”陈奎秀也很惊讶,他根本没听过扈飞雄有隐居的意思。
“扈大人的父亲,过世才四年,眼下一家大小都跟着来到扬州,家里只留了几个看门的下人,扈大人说他梦见父亲衣衫褴褛,孤零零地坐在荒地里,他要辞官,回家尽孝。”
“扈家人哪里肯答应?”
“扈母气得,大骂他不孝,扈大人哭着说,他是不孝,才导致父亲孤独地守在家里,没有亲人在节日为父亲洒扫祭奠,把扈母还噎地没话说。扈大人有个小弟,身体很不好,扈大哥竟然鼓动母亲,让扈老三回去,唉,这时候才能看清他到底是什么人。扈大人是想把大哥送回去的,扈母生气了,本来是要挟他,说她自己回去陪老伴,扈大人竟然哭着一边说他舍不得,一边命夫人给母亲做回家准备。”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扈夫人前脚送走了婆婆,后脚就来了这里,在我这儿很哭了一场,没想到扈大人还是很护妻子的。”茵茵感慨。
陈奎秀欲言又止。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茵茵奇怪。
“扈大哥和扈母,竟然背着他收了下面人送来的银子。”
“天!”茵茵捂着嘴惊呼,“御史知道了不?”
“我给他压下了。前一阵上面来了个官员,在我跟前说了多余的话,是扈大人帮我清理的麻烦,我投桃报李,替他还了那些银子,还威胁送礼的,要办他一个贿赂上官的罪名,那官员刚好母亲病逝,趁机告了丁忧滚蛋了,扈大人知道之后,不得不送母亲和兄长回家。”
“我和扈夫人还当是他听了我的话呢。”
“也跟你说的有关,扈大人孝心很重,是你指出他那是陷亲不义,才让他幡然醒悟。他说,早年家贫,母亲每天早起晚睡纺线织布,供他读书,他实在不忍心拂了母亲的意愿。
“可惜,人都会变的啊,扈母忘了贫苦时的气节,享受迷花了她的眼。”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