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看着女儿,见她微蹙着眉毛,略有所思的样子,就停下来不说,等孩子抬起头,她才继续说道:“所有的得到都是有巨大的付出的,高官手里的权力,也不会是凭空掉下来,你看你爹,也不过是个二品,这一走就是三、四年。”皇上很可恶,别的官员到了三年任期,还要回来等吏部重选,他倒好,早早给陈奎秀一道旨意,让他继续待在江南。陈奎秀原来说要接茵茵的话,这时也毫无消息,茵茵为了妞儿的婚事,也不敢随便离开,她俩分居,竟然这么长时间了。
看到母亲略有点惆怅,妞儿心里也有点歉疚,她伸出手按在母亲的手背上:“娘,还有我和弟弟陪着你呢。”
“哦,没事,娘就是想让你将来过得不那么累。唉,其实,廖公子说不定也会上疆场,这也不能说没有危险。你像娘这样,守在家里等他的日子也有会有的。日子,总不是事事都如意的。”茵茵看着女儿:“娘不知道你对廖公子到底什么感觉,我不想难为你,若你不喜欢,那就罢了。”
“他——,还是很好的。”妞儿双颊飞红,低下头去。
“那,我就给你爹爹写信了。”
没想到,茵茵的信,还真如她信封上所写的“信走如鸟飞,不知何日归。”陈奎秀的回信,这次竟然久久没有回音,让她心里渐渐忐忑起来。
转眼,夏天结束了。茵茵这天,带着燕子和两个老妈子,去苏君青的府上,她想问问陈奎秀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
苏君青的宅子,是皇上后来赐的,和陈家刚好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走起来还挺远,再加上要经过最热闹的街市,竟然要走一个多时辰。一直快到时,茵茵看到马车不远,有个穿着长衫拿着折扇秀才打扮的年前男子,似乎跟着她几乎走了一路,隔着车帘缝隙,茵茵把这人仔细观察再三,也没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他神色安详,走路不疾不徐,眼光也没有狠戾之气,她正准备松一口气,不再看他,却发现这人的眼珠子迅速转动了一下,快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心一下子就抽紧了,心也咚咚跳了起来。
好不容易安全到了苏府,茵茵长出口气,命婆子上前敲门,那人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很快隐没在前面的拐弯处,茵茵用帕子擦擦脸上的冷汗,但心里奇怪的赶觉,却是没办法清除掉。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