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第一二五章噩梦
第一二五章噩梦
安逸侯气得要命,无奈茵茵根本就没有给他发飙的机会,又哭又笑唠唠叨叨说了一大串她一个女人支撑那么大的场面如何不易,世子摆明了的欺负人,安逸侯现在还这么地污蔑她,把安逸侯气得差点没吐血,他从陈家拂袖而出,茵茵还追在后面,喊他赖账不还,大门口的陈家下人都被嘱咐好了,安逸侯出门坐进轿子,还听见他们大声喊着要赔偿,惹得旁边住着的肖御史家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
安逸侯的几个儿子,没少被御史弹劾,刚开始皇上对淑妃心思很重,但现在没有了那股新鲜劲儿,每次有御史上折子,皇上都会冷落淑妃一阵子,淑妃在这个老爹跟前,也开始哭鼻子,安逸侯匆匆离开陈家,回家狠狠教训了儿子们一通,安逸侯世子,还真老实了几天。
盛夏来临之前,山上的汤浴庄园全部建好了,大部分的山路也修好,栽种的树木,活了一半,往山上望去,红色的石头围墙点缀着葱葱碧绿,景色还是很好看的。
还有少数人来泡汤,他们贪图沐浴后进行按摩的那种舒服,饭店的生意也很淡,客栈和饭店雅间,开春就开始建设,这时围墙已经砌得快到顶了。
山下的庄园,也有几套的房屋建好了,正在按照图纸,给地上铺石砖或鹅卵石,扈王爷世子和郑南侯对庄园建出的样子很满意,经常过来查看,尤其是扈王爷世子,性子比较张扬,每次来都前呼后拥带一大群狐朋狗党,这些人中就有动心的,可惜听说几万两银子,大多数都马上闭嘴,他们几乎都是不事生产的米虫,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父兄在经济上对他们约束比较严格,根本弄不来那么多的资金,只能偷偷咽口水。
这天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小厮,茵茵看着他俩油头粉面的样子心里就发堵,但上门来的顾客,她不能因为看着不顺眼就把人赶出去吧?陈松林刚好在,他替她招待来人,她则带着田昆山出去了。
大概转了半个时辰,茵茵回来时,看到那人还没走,原来他想紧靠着饭店的位置,买一套庄园。
“紧靠饭店的位置?那里晚上营业,会很吵。”茵茵听了陈松林的转述,很奇怪。
“他们也是做生意用。”陈松林给茵茵递了一个奇怪的眼神,茵茵忽然想着他的一身妖气,低声问道:“他想开风月场?”
陈松林点头,低声说:“他是管事,背后来头很大,不好拒绝。”
“这个我做不得主,等二爷回来再说。”茵茵给陈松林呶呶嘴,让他把人打发走了。
“他背后,是谁?”
“他说他是怡翠楼的管事。嫂子,我也是听沈管事说的,有个叫马盘山的,生意做的挺大,京城最大的几个风月场所,像怡翠楼、望月楼、水月阁都有股份,每年挣的银子,海了啦。”
“沈大明沈管事?”看来这个马盘山是个大混混了,这些人,手下经常养着些好勇斗狠的暴徒,对挡了财路的人暗下黑手更是习以为常,茵茵不知道对方肯不肯等陈二林回来,暗自觉得很棘手。
“嫂子,他说过几天再来。”
“如果我不在,你就说做不得主,拖着,等你哥回来,知道吗?”不跳字。
“嗯,嫂子,我记得。”陈松林点点头,然后用手指指外面,他准备去工地,见茵茵点头,就大步流星出去了。
过了几天,那个妖孽男又来了一次。
“孙管事,你不要老这么空跑,我肯定拿不了事,你还是耐心等待吧。”
“哦,小的掌柜让来的,你的话,我转告他就是了。”他倒挺干脆,忸忸怩怩说了这句话,连进屋都没,扭头就回去了。
第二天,来了一个极有气势的客户,大概五十岁的样子,山羊胡子飘在前胸,一脸严肃,穿着上好的皂色底暗黄色卐字不断头花纹锦缎长衫,身板挺得笔直,和茵茵说话时,态度和蔼,但仍能给人很重的威压感。
“陈掌柜,”他称呼陈松林,“你们主子,可有意把汤馆出租吗?反正他是开门做生意的,只要赚钱就行,我们一年给他两万两银子的租金,这个价格,肯定比他自已经营获得的利润丰厚,他还不用操那么多的心。”
不待陈松林说话,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做不得主,你帮我转告你主子就是。哦,对了,听说这庄园主人是你哥哥?”他看了一下陈松林,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瞧我这话说的,你帮我转告你哥嫂,如果嫌价格低,我们还可以商量。”
“这么高的价格,还说可以商量,看来他是势在必得了。”茵茵暗忖,这里毕竟只有冬天生意才好,一年只有半年好光景,想赚两万两银子还是得好好谋划一番,他开口就这么大的口气,看来,要么是有过人之处,要么,就是要带上那种服务的了。
“我哥回来,我一定帮你转达。”陈松林见他一开口就是两万两,心里吃惊,脸色也有点变化,“您请喝茶。”
“呵呵,不用了,我还有事,你哥回来,我一定再来拜访。”他也不留下地址姓名,起来对屋里的人转着圈儿行了个团团揖,扭头就出去了。
“哥再不回来,嫂子你都快顶不住了。”陈松林见茵茵皱眉,带着同情对她说道。
“呵呵,可不是嘛。”茵茵一边答应他,一边暗暗期盼,陈二林还不回来,她真的有点着急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晚,茵茵做梦陈二林一身的血,脸色苍白地躺在一个大炕上,还虚弱地笑着给她说:“不要紧,我顶得住!”
茵茵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呼吸都有点上不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她一直觉得他非常能干,这一分别一年半载,她也只是思念,没有多少担心,这个梦,把她潜意识里的担忧都调动起来,那半夜,她沉在梦里醒不来,来来回回都是陈二林各种受伤的情况,早上天色大亮,她才终于结束噩梦,醒来时发现全身上下都汗湿透了。
让水儿打来热水,她擦拭了一边,穿好衣服,觉得浑身特别疲乏,出门走到院儿里,妞儿早就起来了,和福生带着引群去外院找田昆山去了。她和引群,只知道让田昆山带着玩,福生却让田昆山教着学武功。以前陈二林在家时,教过福生扎马步,田昆山小孩子心性,有人跟屁股后面叫师傅,他乐得不行,教福生时,极其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