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蒋云佩
蒋云佩一下子就跑过去了,扶起儿子哄着,嘴里还说:“谁要你推别人啦?你打了人,别人就要打你的,看你不听姨娘的话,疼了吧?不少字”她替儿子揉着小屁股,鸭蛋本来打算过去教训福生的,被茵茵拉住了,但她嘴里还是说道:“福生,快给赵少爷赔礼,你怎么把人推倒了?”
福生有点害怕地望望鸭蛋,乖乖过去道歉,没成想那个一直绷着脸的老妈子,却冲过去扬了福生一巴掌,茵茵一边喝止一边往过跑,却来不及了,望着福生脸上的红手印,茵茵怒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一巴掌对着那张平板脸就掴过去,她从妞儿过了百天,又开始练习武术,比一般女人的力气大多了,这一下把那女人打的原地转了半圈,扑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青红不分,胡乱打人?这还是个孩子,并且已经道歉了,你还能下如此重手,好恶毒的女人!”
鸭蛋并没有哄福生,孩子的眼泪在眼里憋了半天,竟然没有流下来,茵茵心疼极了,她走过去伸手抱起福生,来到刚才粗使婆子放在一边的水盆前,拧出布巾帮福生冷敷,福生这才哭了起来,他不敢出声,眼泪却一串串的。
那个女人爬起来,冲到茵茵跟前却不敢动手,毕竟,她还是个奴才,但她恶声恶气的警告茵茵:“我是国师夫人屋里的,她老人家都没有这么狠的打过我,你竟然敢跟我动手,你这是蔑视国师府。”
鸭蛋已经沉着脸过来,茵茵狠狠瞪了她一眼:“当娘的,别那么心狠。”鸭蛋的大眼,一下子就溢满了泪水,她接过茵茵手里的毛巾,在盆里洗干净了,仔细地帮儿子擦干净那泪水和汗水弄脏的脸。
茵茵站起来,对着那个捂着脸的女人:“打你就是蔑视国师府?你能代表着国师府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竟然敢当着主子说主子才能说的话,还真有你的!”她伸手戳了一下那女人的额头,“弄清楚,你是国师夫人派来伺候大家的,就要把国师夫人对大家的关爱带了来,而不是高高在上地摆出一副主子相。”
这女人张嘴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我是伺候少爷的,照顾少爷才是我的本分!”
茵茵已经带着鸭蛋和奶娘,抱着福生妞儿,准备立开,闻言扭头质问她:“我怎么没看你抱一下孩子,也没见孩子摔了你去扶?你这算哪门子照顾少爷?打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你照顾少爷了?”她气冲冲地前面走,鸭蛋奶娘赶紧后面跟着,回到刚来时待的那个地方,俩孩子也玩累了,一停下来,就软软地趴在大人的怀里,鸭蛋和奶娘每人一个软布巾,仔细地伸进衣服里把两个孩子身上的汗擦干净,孩子一会儿还要玩的,如果这样就换衣服,一天就得十套八套地换,茵茵嫌麻烦,再说对孩子也不好。
赵勇拉着奶娘的手,过来找妞儿,妞儿一见他,立刻扭过头去,给他个后脑勺,赵勇气愤地踢了他的奶娘一脚。
蒋云佩背着那个拉着脸的女人,瞪了儿子一眼,赵勇抬起的脚放了下来,但他还是有些气愤难平的样子,狠狠跺着脚,指着妞儿说:“过来,和我玩!”
“这孩子说话挺利索的。”茵茵不想让气氛很难堪,就向蒋云佩示好。
蒋云佩脸上有点尴尬,咧着嘴笑了一下,表情极是不自然,笑跟哭似得,她悄悄用眼睛的余光,瞟了那个绷着脸的女人一下。她害怕国师夫人,竟然连国师夫人跟前的下人都害怕了,看来这个国师夫人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让她下来,和我玩!”赵勇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这时已是小脸通红,一边使劲跺脚,一边大喊大叫。
“你想和妞儿玩,是吗?”。茵茵蹲在赵勇面前,让自己的眼睛和他能够平视,温和地问道。
“嗯!”赵勇撅着嘴。
“那你不能再打人。”
“嗯!”
“她跑累了,想歇会儿,你要等一下,行不行?”
赵勇一听,这不是还不和他玩吗?他的小眉毛马上皱起来,想瞪茵茵一眼,看到茵茵眼里的威胁之意,他畏缩了一下,不得已,点点头。
茵茵示意鸭蛋递给她一个干净的软布巾:“来,让我也帮你擦擦汗。”赵勇看妞儿和福生舒服的样子,眼光柔和了一些,茵茵把赵勇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让他趴在腿上,也把布巾伸进衣服,帮他擦拭。
小孩子的精神,一会儿就歇过来,妞儿挣扎着溜到地上,到福生跟前,拉福生的手,赵勇急忙也要过去。
茵茵一边把他往地上放,一边叮咛到:“小心些,妞儿是女孩,没你有劲儿,你动作不要太猛了。”她还赶紧叮咛妞儿:“你也和赵勇哥哥玩吧,他会小心的。”
福生拉着妞儿的手,赵勇赶紧拉了另一个,茵茵看蒋云佩不时往东边瞟一眼,就对孩子说道:“我们也过去,看看你们的爹爹到底在做什么,好不好?”
“好!”福生妞儿肯定很听茵茵的话,赵勇这时,妞儿说啥就是啥,当然拥护茵茵的提议,他们三个牵着手前面走,几个奶娘婆子赶紧跟上,茵茵和蒋云佩并排走在后面,那个恶仆跟在她俩后面。
“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用凉水把脸敷一敷再过去。”茵茵冷冷地对她下令,那女人眼光阴毒,想瞪她又有点不敢,最后,乖乖留了下来。
走得远了,蒋云佩这才低声给茵茵说:“你惹事了。”
“是啊,不知道你家老夫人,会不会找我来算账?”
蒋云佩一愣,说不出话来,她害怕国师夫人已经成习惯了,这时才想起茵茵不是她家人,不由得羞涩地一笑。
“你姐姐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不过去玩呢?”茵茵奇怪,她很显然想去来着。
“我,我没法跟姐姐比,她比我聪明。”她的脸涨的通红,忸怩地解释,“姐姐琴棋书画都学过,我一个也不行。”
“你学不会吗?”。
“我没学过。”她两手紧张地绞着手帕,眼光闪烁,还有一丝幽怨。
“为何?你不想学吗?你爹娘不让你学?”茵茵更奇怪。
“娘说我笨,说我学不会。”她更是羞涩,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那你以前,在家都做什么呢?”
“没事时,就绣绣花儿。”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姐姐送给你,不要嫌弃,绣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