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明兰忽然就心软了,低头过去,柔柔的亲了亲他的鬓发。
顾廷烨顺势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胸口贴着她的脸颊,缓缓道:“买地的事,你也不要谨慎了,京中权贵捞钱的数多了去了,若连几亩地也不敢买,我算白熬了这些年。回去后,你请公孙先生使人去找顺天府的吕通判,让他做个官中,契书和银钱过手清楚就成,手续齐全的,咱们也不怕什么。”
“嗯。”明兰柔顺的应声,“再吃些宵夜吧,我去给你摆饭。”
她起身就要走,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拎住了耳朵,又被扯着坐回他腿上。
“我有话问你。”只见顾廷烨唇边带着一抹兴味,“适才,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受了伤?”
明兰呵呵笑了两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衣袍上的确有血迹,”顾廷烨长眉一轩,眼中是微不可查的笑意,“可衣料却是完好的,并无破洞,你没察觉么?”
明兰怔住了,没有枪头的木杆捅出来的衣料破洞该多大呀,她亲手替他换的衣裳,过程中竟丝毫没有发觉,一直到看见皮肉无伤,才松了口气。
“你,为何,没有察觉?”男人低淳的嗓音,似乎在引诱着什么答案,他素知她胆大心细,并非慌乱之人。
“是呀,为什么呢?”明兰眨了眨大眼睛,也很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呀。”
顾廷烨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盯着她看,明兰努力装着无辜的样,可在他灼灼如烈日的目光下,两颊无可避免的绯云上涌,渐渐支持不住表情。
男人见她的脸颊已涨成了大红苹果,抑制不住的笑声从胸膛中震动出来,一把搂住女孩娇小的身向后一仰,两人团团的滚到床上。
女孩懊恼的捂着自己发烧的脸蛋,被男人重重的压在身下;抬头间,正对上一双幽深漆黑的眸,他忍着笑,用力瞪她。
“骗。”
他如是说。
散乱着浓发,大笑着,像拆穿了戏法的小孩一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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