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走了。”东溟夫人轻轻地地抚了一下徐子陵地头顶。与他告别,又与众人点头微笑一下。手中托浮着善母莎芳,缓缓飘飞于空,踏雪而去。
“老婆子累了,乖孙女,走吧!”尤楚红拄住碧玉杖,又恢复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独孤凤虽然带点舍不得,可是却也明白现在是徐子陵忙乱的时候,自己不宜添乱,乖巧地扶上奶奶,一步一回首地出门去了。看着众女个个各散西东,徐子陵不由轻轻摇摇头,不知何时,不知何事,才又能把她们聚在一起……
“情况怎么样?”徐子陵一看大家都在等着自己开口,奇问道:“大家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子陵。”宋鲁微笑而问道:“你真地不要和氏璧了?你真的让它给杨虚彦带走?他现在正与大唐太子李建成勾结,和氏璧落入大唐的可能性很大啊!”
“谁喜欢谁要去。”徐子陵呵呵一笑道:“反正那是个惹祸的东西,我不想要。大唐一有和氏璧,保证就是他们倒霉地开始。对了,那个王玄应也带走了没有?他是个灾星衰神,谁碰谁倒霉,可不能留在我们洛阳城里啊!”
“世上哪有运气之说!”宋鲁的小妾柳菁掩嘴而笑,道:“他身上那些事只是凑巧吧?”
“宁可信其有。”想不到竟然是跋锋寒如此说,只听他大笑道:“不可信其无。那个人太邪门了,我虽然也不信世上有运气之说,但那么多凑巧的事发生在他身上,还是能免则免的好。”
“最重要的是。”徐子陵添油加醋地道:“如果他一到了李唐,嘿嘿,那么只要凑巧地灵验一两回,李家也会倒霉得欲哭无泪地。我喜欢这一个人,希望他长命百岁,在李家的势力里活得好好的。李唐垮了,我再送他去突厥人处,总之,他可不能那么快就挂了。”
“只是父亲……”王玄应心情沉重,双目通红地道:“不过,我宁可有这样的父亲,而不愿看到他以前的样子。徐大哥,信中最后一些话,是爹给你说的,你要看吗?”
“不用了。”徐子陵微微一笑,拍拍王玄恕地肩膀道:“我能猜得出来。玄恕,虽然你不做王子,可是你来做我这个小混混的弟弟吧!做小混混有时候也不错,最少,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相互算计手足相残的事发生。”
“徐大哥……”王玄恕泪如雨下。
“洛阳怎么办?”宋师道忽然问道:“子陵,你真地不称王了?真的把这一个洛阳改成什么贸易都市?这里是中原之心腹要地,又城坚人广,财足粮丰,做国都最合适不过了……”
“我们不必要做这些事,就算日后做,现在也不要急。”徐子陵点点头道:“我们地实力不能一下子就让世人全知晓了。且这座洛阳是天险死地,我们不能再守洛阳,我们的士兵,宜放到更合适和地方发挥作用,而不是用来守成。这一个洛阳,我们要把它变成贸易都市,把它变成供养我们实力成长的摇钱树。”
“如果不重兵以待,万一让敌人攻下?”欧阳希夷颇有些担心。
“我们在这里实行一套政略,把洛阳人的心都拉近过来我们的身边,久而久之,敌对的势力想在这里立足就难了。”徐子陵微笑道:“假如我们可以给洛阳中人大鱼大肉,那么他们还会接受别人的青菜豆腐吗?何况别人可能只愿意给洛阳中人树皮草根,恨不得剥削个精光。到时,不用我们,洛阳中人就会自动反对了,你们说是不是?”
“子陵,快说说你那套政略如何实施。”宋鲁一听,来劲了,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