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了压自己的火气,低声道:“你忘了自己是来做事的吗?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以为你出事了,没想你居然躲在这里睡觉。”
我轻声道:“我忽然觉得不舒服。”他一伸手,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说:“没发烫,没事。”
我提高了点声音道:“我就是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道:“我织田信长的人没有这么不中用的!”
我的声音提的更高:“我不是你的人!”
我的心情正处于及其低落时,这时已经有点控制不了了,心想你就把我喀嚓了吧,省得我为害人间了。
果然把他的火点得更旺了,只觉下巴一痛,他用手紧紧捏住我的下巴,直视着我的眼睛道:“你再说一遍。”
我看了看他,索性豁出去的说:“再说几遍我都不怕,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他的唇迅速的压了上来,堵住了我的嘴。我一下子就呆了。
看我呆了,他松开了我,忽然说了句:”吵死了。”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的余温还在,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吻——没有带任何感情。
这不是我的初吻,却是一个最冷的吻。那天他轻轻触摸我手背的温暖是我的错觉吧?
第一次,我的内心深处开始有了说不清的疼痛的感觉。
第二天,再看见他,他和往常一样,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确,什么也没发生过。我都在想些什么呢——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我看着院子里的花草,什么时候春天已经不知不觉的到来了,我居然没有察觉。
前院有几棵樱花树,有些花苞已经开放了,嫩嫩的,粉粉的,都是春天的气息。
“小格——”一声叫唤打破了我的发呆状态。
我转过了头,好希奇啊,居然是良之这个闷骚男。
他有些嗫嚅的说:“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不会吧,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吧,都已经是陈年烂芝麻的事了,搭讪也用点新鲜的呀。
我有点好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利家已经娶了浅野家的阿松姑娘,如今一切安好,就住在清洲城郊外。”
原来利家已经和阿松结婚了,难得阿松愿意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的嫁给他,我舒了一口气,这不正是我想见的结果吗?
我笑了笑道:“这可是太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扯了扯嘴角,他在笑,呵呵。
真想知道这张帅哥脸真正笑起来是怎么样的,好想看一看。是不是也是阳光灿烂的明媚笑容呢。
他看我一直看着他傻笑,脸上有些红了起来,匆匆就告辞走了。
“别傻笑了,人都走了。”这里听到小次的声音还是挺亲切的。
我哼了一声道:“我喜欢对美男子笑,你管得着吗?”
他坏坏的笑了一下道:“美男子,这里就有一个。”
我作茫然状:“哪里?哪里?
他拉过我,看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在你眼睛里,我看见两个美男子。”
我笑了笑道:“那你的眼睛里有两个美女啦。”
他斜睨了我一眼,点点头,缓缓道:“我的眼里有两个名叫美女的笨蛋。”
混蛋,每次不管说什么,一定要绕到笨蛋这个词!
“怎么了,生气了?”
“你说呢?”
“生气就不是美女了,更象笨蛋了。”
“闭嘴!”
“呵呵。”
“再笑,我让你变臭皮蛋!”砰!
“呀!”
对着他,我的暴力倾向也越来越强了……
看着他逃走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想着他的脸上多了个熊猫眼,不由的笑了起来。
我看了会樱花,便准备转身去帮他们准备晚饭。尽管现在我不用每顿亲自动手,但指点指点他们还是必要的。
一转身,就看见信长站在长廊里。
他看见我,笑了笑道:“你可越来越象我织田家的人了。”他身穿一件米色底滚白色三叶纹的便装和服,笑容淡淡的,仿佛是一个王公贵卿。
我一愣,难道他看见刚才我的暴力动作?他一直站在那里吗?
我没有接他这个话,只是淡淡的说:“我要工作去了。”
经过他的身边,他轻轻说了句话:“我从没有把你看作是个普通女人。”
我加快步伐,从他身边匆匆而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说他不能象对待一个女人那样对我?还是叫我放明白,他不会象喜欢一个女人那样喜欢我?我不可以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