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翌则压低声音问黄梓瑕:“鄂王临死前,真的亲口说王爷 杀了他?”
黄梓瑕点一下头,默不作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景翌皱眉无语。
黄梓瑕摇头不语,她又能说什么,如今京中所有一切传言都无可辩驳,知道鄂王李润是自尽的人,唯有她与李舒白,可谁能相信他们?谁会相信鄂王竟以死来诬陷夔王?谁又能相信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恐怕,就连景翌和景恒,也不敢彻底相信这样的事情。
黄梓瑕转换了话题,说道:“此事内中情由,我们根本无从知晓,如今鄂王已薨,也毫无线索能摸索起。依我看来,我们不如从另一个方面下手。”
景恒瞄着她,有气无力地问:“哪里?”
“鄂王用的是王爷 随身的鱼肠剑自尽。这柄短剑,王爷 当初曾给了我,后来我又留在了王府之中,不知王爷 是如何处置的?”
“这柄短剑是圣上御赐之物,王爷 居然给了你?”景恒睁大眼睛问。
黄梓瑕随口说:“当时事起仓促,王爷 并未说送给我,只是先给我用一下。我前几日走后便留在了王府。”
“哦……可是后来王爷 也没有提起啊。”景恒看了景翌一眼,问,“这东西,可是你收了?”
景翌看向黄梓瑕,说道:“你走后,王爷 一直绝口不提你的事情,直到知道你的去处,才让人收拾了你的东西送去。当时收拾东西的人是我差去的,我觉得你应该只是和王爷 置气,反正会回来的,就让人只拿了你随身的衣物和一些钱物过去,其他的东西我都让原样放在你的房间内。如果当时有发现鱼肠剑的话,那些人必定会告诉我的。”
“所以,应该是在我走之后,马上便被人拿走了?”黄梓瑕抿唇沉思许久,才低低地说,“查一查我走后究竟有谁到过我的房间,当然,也有可能那人是府中侍卫,深夜巡逻时便可悄悄潜入,不动声色地拿走。”
“侍卫?”景恒扬眉,自言自语。
黄梓瑕点头,她的眼中含着犹豫迟疑,但她深深呼吸着,终究还是开了口,说:“张行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