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作者:末果

    307合伙

    峻熙咳了一声,峻衍才骤然回神,撇脸见峻熙眼里挂着一抹幸灾乐祸从他身边走过,呸了一声。

    回头却见无忧站在前面不远处,似笑非笑地冷瞥着他,脚底蓦地升起一股寒意,直窜上背脊。

    故作无事般笑了笑,正要前走。

    无忧嘴角轻抽,越加的冷,暗骂了声狗改不了吃屎,走到他身边,凑近他耳边,“你敢在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难堪。”

    峻衍脸上的笑顿时僵住,转脸,无忧已经向后退开,不屑地冷瞥着他。

    不由也有些来气,“你能怎么样?”

    “你说呢?”无忧面无表情。

    峻衍更加心虚,不敢再接话。

    无忧这才转身回到火旁。

    不凡和宁墨没来,人本来就少,又有峻衍两兄弟在,众人也放不开,而下人们更是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怕说多错多,气氛变得沉闷,十分无聊。

    只得十一郎年幼,凡事贪个新鲜,今天又是无忧叫他来的,跑前跑后的疯玩,玩累了就吃,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吃得圆滚滚地,加上跑得也累了,缩在一边打瞌睡。

    他的奶娘怕他跑得一身汗,睡在这里吹风受凉,向无忧请辞,抱了十一郎离开。

    十一郎一走,越加没了生气。

    最后还是开心受不了这个闷,取了骰子出来拉惜了了赌钱玩。

    惜了了不好赌,但与开心多年为伴,也会玩一些。

    他反感峻衍揪到机会就往他身上乱看,也就随了开心一同进了凉亭。

    惜了了一走,峻衍就象少了魂一样,加上他本来也就好赌,立马跟着凑了过去。

    “两人玩,甚是无趣,不如加我一个。”

    惜了了眉头拧了拧,很是反感,但对方毕竟是太子,无忧的正夫,也不好当面让他难堪,默着不出声。

    开心瞅了太子一阵,笑道:“成,要玩就玩大些。”

    峻衍最见不得开心,加上开心又和惜了了形影不离,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心里更加不痛快。

    冷哼了一声,一个痞子,还敢跟他堂堂太子叫阵,蔑视道:“多大都没问题,就怕你玩不起。”

    开心挑了眉稍,“玩过方知;

    。”

    整个北齐国库只怕也不及苏家有钱,加上了了又视钱财如粪土,更不在意输赢,赌大赌小,对他而言,并没有区别,自是没有异议。

    峻熙看着他皇兄摇了摇头,白开心名声虽然不好,赌品和赌技却是一流,自己这个皇兄,不过是与些达贵玩玩,那些人看他是太子,不管是出于巴结,还是畏惧,都不敢当真赢他,令他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自己赌技无人能敌,今天怕是在输趴在这里。

    再看无忧,一个人坐在火边,拿了把火钳百无聊赖地拨着炭灰玩。

    坐了过去,“我们去射箭玩?”

    无忧瞅了他一眼,箭术好,了不得吗?逮着机会就显摆,“没兴趣。”

    “那我们去园子里走走。”峻熙往火里加了根柴。

    无忧不理,看向凉亭。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与开心以前是怎么,以后还是怎么,但下意识中对他却比过去亲近了许多。

    这时想摆脱峻熙的纠缠,不自禁地就想着往开心身边凑。

    又看见峻衍掏了一大把银票出来,眸子顿时一亮。

    她虽然冒充着兴宁,但是除了这个名分外,她再不愿占兴宁的便宜。

    所以从来不去账房支银子用。

    而不凡私下给她送来的银票,她也原封不动的送还回去。

    这些日子用的,是从银狐那里挣来的三百金珠。

    既然冒充了兴宁,身为郡主出手也就不能过于的吝啬,再加上打探消息也全要钱来打点。

    这些日子下来,那三百金珠所剩不多。

    倒不如乘这机会,拉开心全伙赢峻衍的银子。

    主意打定,拍手起身,走入凉亭,挤在开心和惜了了中间,“参我一个。”

    “好啊,四个人,咱轮庄。”开心见她加进来,兴致更浓。

    “不要。”无忧立马否认。

    所有人一起向她看去。

    “我和了了一家,开心和峻衍各一家,该怎么坐庄,还是怎么坐庄。”无忧手肘搁上了了肩膀,向了了问道:“好不好?”

    惜了了自是一百个愿意,她挤在一堆坐下。

    峻衍在旁边看着,惜了了和无忧二人,年纪相当,都长得粉嫩嫩的,活活一对金童yu女。

    在屋里他们裹在一个被卷里,在这外面仍挤成一堆,脸沉了沉,十分不悦。

    无忧哪理他高不高兴,在石桌后,偷偷踩开心的脚趾,示意他联手;

    开心扬眉,眼里渐渐化开笑意,这丫头……

    他并非当真好赌,只是平时隐在市井里,成日一派的浪荡子弟的行头,免不得要借那些痞子的恶习掩饰。

    混混们最好的就是打架、赌钱、玩女人。

    小混混常欺负老弱,妇幼,他看不惯,也不屑。

    再说也不愿逞强,引人注意,所以打架极少参于。

    女人,他一来没兴趣,二来怕嘴杂误事,除非迫不得已,并不沾染,剩下的就是赌。

    赌场是人最杂的地方,无论是谁混在里面,都不引人注意,可以独来独往,对他而言最为合适。

    他耳力极好,反应又快,加上他自小练的就是一身敏捷功夫,手指灵活,自然不是常人能比。

    再说他偷来的钱财,都是尽数散给穷苦百姓,自己绝不私落。

    所以总是穷,输得多了,拿不出来,赌场的人免不得要去他家讨债,讨债的去一回,他就要挨上爹爹打一回。

    他人高马大,皮又厚,挨那几下打,不过是搔搔痒。

    只不过他那爹的xing子,次次被人上门讨债后,必拿了扫帚到村口等着他,把他从村口一路追着打回家,而他家离村口几乎是跑遍了整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