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作者:末果

    246无忧的小心眼

    女皇有先前对无忧的怀疑。

    不认为无忧当真会自己动手,只道她是故意拖延时间,另有打算。

    虽然等得甚是不耐烦,却耐着xing子,要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如果从这事上证实,这些日子存着的疑虑,这账就可以和平阳算算,顺便除了这个假兴宁,宁墨自然正正当当的可以带回宫去。

    宁墨见无忧如此,虽然并不认为她另有帮手,但也以为她是在拖延时间,寻找时机。

    他与女皇斗心已有几年,知道女皇疑心极重,女皇这时显然对无忧已然生疑,暗暗担忧。

    突然转动轮椅,有离开之意。

    女皇身边,立刻有两人上前拦住,不容他离开。

    宁墨冷冷道:“坐得久了,乏累不堪,等你们折腾好了,再来唤我。”

    这两人是新跟着女皇的,这是头一回见宁墨,在他们看来,要受这样的ku'xing的人,自然是让女皇憎恶的。

    其中一个近来较得女皇宠爱,望向女皇,见后者眉心皱了皱,有些不悦,便想借此机会挣些表现,更不容宁墨离开,语气也多了些不客气,“皇上没发话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

    “她是你的皇上,可不是我的。”宁墨眼角都不屑抬一抬。

    “你放肆,敢藐视皇上……”

    那人话没落,突然喉间一紧,见宁墨袖中牵着一条金丝,金丝另一头绕在自己颈间,吓得脸色发白,嘴上却不肯服软,“我是皇上的人,你敢……”

    宁墨略抬眼皮,眼中寒光令那人打了一个寒战,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做狗不会看人脸色,早晚是死,不如我先送你一程。”

    金丝闪电般缩回缩中,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那人却两眼瞪大,直直往后倒去,喉间慢慢渗出一排细小的血珠。

    与这人一起拦下宁墨的人,脸色一变,弯腰在那人鼻下一探,已然断气,吓得脚下一软,退开一步。

    不敢相信这个残废敢在女皇面前杀她的人。

    但他离这么近,也没能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哪里敢乱动,“禀皇上,他……他死了。”

    女皇只是眉头蹙了蹙,“死了就死了。”

    那人怔了一下,还没回过神。

    无忧转身过来,冷哼了一声,上前一巴掌重重地掴在了那人脸上,道:“他是我的夫郎,他今天在这儿,是我看在姨娘的面子上,让他在这儿。怎么?这倒可以让你们这些奴才对我瞪鼻子上眼了?”

    说完,板着脸向女皇望去。

    女皇心里‘咯噔’一下,兴宁得蛮横是出了名的,火起来,就连王妃都不给面子。

    以前她宠着兴宁,兴宁在她面前倒也顺服,那是没惹到她。

    这时一心想试探真假,便没将她当真正的兴宁来看,也就没顾及到万一是真的,惹火了她,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自己虽然西越女皇,但这是在北齐,而且兴宁又是天女转身的身份,见任何天子,也无需参拜,到了天女祭天那日,众国君还得拜她。

    宁墨名分上是兴宁的侧夫,而非侍,自己手下奴才对她的夫不敬,自然是打了她的脸。

    皇家人最重的是脸面,这个脸,兴宁如何能不要。

    笑道:“你这孩子,奴才不懂事,要打要杀,也就一句话,怎么自个动上了气,气坏了身子,怎么是好?”

    无忧冷笑,讥嘲道:“姨娘还在意我气不气坏身子?前些日子不是有人挡着,永和的丫头就掴了我一耳括子,今天姨娘的奴才也直接踩到了脸上。请问姨娘这是何道理,难道说姨娘哥哥的孩子就是宝贝,这妹妹生的,就不是东西了?这还是在婉城,我好歹还是婉城之主,尚不把我看在眼里,如果我去了西越,岂不是要被人踩到脚底下去?”

    女皇被她一席话气得发抖,面前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能认也算了,却被diào'jiāo地与自己如此生分,低声呵斥道:“宁儿,你在胡说什么;

    。全天下,谁不知道,你是姨娘的心尖肉。你就要天上的星星,姨娘也要摘下来给你。姨娘座下皇位,赶明也是要给你的,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无忧冷着脸,“我说的哪件事,姨娘觉得不对?”

    女皇又气又急,心里更泛起阵阵酸楚,如果她是在自己身边养着,断然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手指轻颤,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李嬷嬷见皇上气得不轻,忙跪到前面,“他们两个是才到皇上跟前的,许多事并不知情。全是奴才管教无方,他们才冒犯公主,跟皇上没有关系。皇上无一日不念着公主,恨不得能将公主天天捧在手心上。公主要恼就恼奴才,要打要罚随公主,只求公主别怨皇上。”

    挨了打的侍儿,听了这些话,早吓得失了魂,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对求饶,额头上被碰得尽是血,也不敢停。

    无忧对地上跪着的二人视而不见。

    女皇叹了口气,“永和住在西越,常到宫里来看我,我对她免不得纵了些,但她终是外姓人,你才是我嫡亲的一脉,你怎么会认为姨娘会看轻了你。这个永和,竟张狂到这程度,敢跑到你面前来嚣张,我这就叫人去把她揪了来,给你磕头赔礼,你好好的煽她几耳括子,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不想她进我的府,我懒得费神招呼她。”无忧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无忧顶撞了女皇,女皇虽然气得不轻,但又感到欣慰,这般xing子,倒是象她年轻得时候,对左右道:“把那胆敢冲撞公主的奴才乱杖打死,至于李嬷嬷管教无方,这责任无可推卸,扣三个月的俸禄。”

    李嬷嬷松了口气,侍儿却两眼发直瘫坐在地,立刻有人上来,将他按倒,一五一十的打了起来。

    无忧绷紧的脸,这才松了下来,扫了眼几杖下去,腰臀已见了血的侍儿,道:“不打了吧。”

    侍从才见识了这位常乐的嚣张气焰,连女皇都要让她几分,现在她叫不打,哪敢违了她的意思,但又是皇上叫打的。

    举着棍子,不知该接着打,还是不打。

    “怎么?”女皇只道自己这样让步,无忧还不肯罢休,也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