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竦然一惊,整个人怔住了,脑子卡得死死的,半天转不过弯,过了许久,才不确实的问道:“你……你在开玩笑?或者是我听错了?”
话出了口,他也不再迟疑,柔声道:“无忧,我知道在你大婚前。这不合规矩,但如果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行……”
无忧身子崩紧,脸慢慢涨红,紧瞪着咫前的俊颜。
心乱如麻,就象将千百只蚕茧打乱了,再塞进她心里,千丝万绪,再无从思忖。
抛开她与宁墨之间是何关系,他此时手臂还紧紧环绕着她,她还紧偎在他怀中,彼此能感到对方的体温。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各存心结,各有目的,本该是情侣之间的亲昵,暧昧。
此时此境,他所求居然是,叫她与别的男人上-床,何等荒谬。
“你不必马上回答……”
无忧突然从他怀中挣出,跃身下马。
他陡然一惊,飘身下马,将她揽腰接住,脸色微白;
无忧猛的将他推开,后退开来,冷冷的瞪视着他,心中百折千迥,不知是该悲,还是该怒。
他立于她二步之外,静静凝看着她,黑潭般的眸子,静如止水,没有半点波澜。清风涌来,扬开了他墨黑的长发和似雪的衣袍。
清秀儒雅的容颜在月光下出奇的温润,这等气质,这等风华,岂是他人所能比得。
无忧望天哑声而笑,这样一个好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样的一颗心?
硬如坚硬,冷如寒冰。
他看着这样的她,微侧了脸,眼眸落在她身边被风吹得不住颤抖,欲坠的半黄树叶,宁墨便如此树叶:“宁墨,是你的夫。”声调依然温和。
无忧深吸了口气,让险些炸去的肺舒服些。
他真是大方……应该说,真是无情……
是,他的话不错,不过宁墨是兴宁的夫,不是她的……除非,他是子言……
要她和兴宁的夫上-床,痴人说梦。
“为什么?”
他重新平看于她,他对光而立,如此的好容貌,叫人百看不厌,眸子在银辉下亮如碎星,全然没有因为向她提出过分的要求而有丝毫愧疚和自责,坦坦然,淡淡然。
“如果你当真是无忧,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眸色揽了光华,比平日冷了几分。
无忧愕然,脸色煞变,眼前浮过宁墨疤痕累累的脚踝,他脚间凹凸不平的脚筋触感仿佛还在指间。
怒火瞬间熄灭。
颓废的后退一步,没了方才的气焰。
直觉他所提的要求与宁墨脚上的伤有关,她做梦都想知道,兴宁为什么要这么对宁墨,又不能问,一问便证明自己不是兴宁。
然男女之-事不是同情,她做不来,对宁墨也不公平。
“我不同意。”拂袖转身,向前走去,走出几步,又自停下,回转头:“我受伤之事,无需张扬,你独禀我娘便好。”这是姨娘想要的结果。
她拒绝在他意料之中,暗叹口气:“还望考虑。”
无忧冷笑,还不死心,除下外衣,将破损染血的衣袖反转,裹了身子,掩去臂上血迹,往前直走,再不停留。
他唇色渐白……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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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不凡的不情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