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一脸下流的笑意,口中的舌头还伸出来在倾云的脸上一舔,五指紧紧的掐在她的脸上,不让她避开。
五指紧握成拳,沐宗烨的眼底冒出的火焰几乎要将他自己焚烧起来,若是目光可以杀饶话,刘芒现在必定已经千疮百孔,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样面对面的刺激,远比想象中的要刮人心肝。
那下流的语言,猥亵的动作。
好似一把把利箭,一阵一阵,密密麻麻的扎进了心肝上。
这是他放在心口里,连吹一口气都怕将她吹走聊女人,如今被人这样欺辱。
沐宗烨全身气的颤抖,南宫汐站在他的身边,能感受到他那种随时可以迸发出来的怒气。
这样强压住的气血翻腾,让他额头上的青筋爆裂得几乎要炸开了来。
他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你拿我威胁他有什么用,当年我就抛弃了他,他心中必然是恨极了,否则当初你派出使者的时候,他就会答应了!“
一声铿锵的话语传了过来,让沐宗烨的眉头皱的更紧。
隔着面前的海滩,隔着绿草红花,即便是她掩饰的很好,是那样的不在意,不放在心上。
沐宗烨都知道,在那底下的,全是为他着想的心意。
她不想让他为难。”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呢!“刘芒没有被倾云几句话而改变心意,他挑着眉毛,手指捏着她的脸颊扯着,”当初你离开他的原因,圣子早就告诉我了,不就是沐宗佩发现你的秘密,威胁你,若是给凌帝知道了,会将沐宗烨五马分尸,让你立即躲到没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你才回来的吗?你心里其实一直是有他的对不对?你刚才那样不过是想要我放松警惕对不对,可惜,我没想的那么傻!“
啪啪的在倾云脸上拍了几下,刘芒的笑容带着不附和年纪的阴险挂在他还带着点稚气的脸色,一手扯着倾云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声音带着一股尖锐喊道:”怎么,沐宗烨,你看着毫无感觉是不是,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要是喜欢,就别让你的女人为了你受侮辱啊!“
极度尖锐的话打在沐宗烨的心上,他觉得血液里面的狂躁在沸腾,一口铁牙几乎就要咬碎了。
那眼红的几乎可以流血,看着被扯的半倒不倒,姿势极为痛苦的倾云。
心疼的连呼吸都觉得难为。
当年他没有意识到沐宗佩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他逼走自己的妻子,买凶刺杀自己,还将最心爱的女儿当作外室的孩子一直虐待残养。
那时是他被蒙蔽了双眼,没有想到最狠心的人,就是自己血肉至亲。
可是现在明白了,看着倾云在他面前被人欺辱,他还是得忍着。
指甲深深的掐在了肉中,鲜血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好似心血落地。
南宫汐一眼看到那滴落的血迹,用手背碰了碰他的手臂,眼神往着一旁的树林里瞟了一眼。
那里一个暗色的身影一闪即过,瞬间就和周围的树木融为一体。
风声刮过,只有哗拉拉的响声。
四周依旧安静。
沐宗烨咬着牙根,将一瞬间飘走的眼神收回来,眼底依旧是冒着熊熊的烈焰,额头上的青筋却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咸腥的海风,对着刘芒高声道:”既然当初本王已经回话,告诉你绝无合作的可能,今日就算你再拿着她做什么,也无法改变本王的心意!我西辰绝对不为虎作伥,断送西辰百姓的平安安乐!“
掷地有声的话语,带着果断的坚决,带着绝不动摇的决心,丢在了半空之中,送到了刘芒的耳郑”好,的好!那就看你忍不忍得下这份心了!“
刘芒咬牙切齿的道,一手从下属那接下一把匕首,左手掐住倾云的面颊,对着沐宗烨的方向冷酷无比的道:”我就让你看看,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话起,手落,刀锋从白玉无暇的脸颊上划了下去,切开一条血红的伤,深可见到下面的肌理。”啊“
一声尖叫,剧烈的头痛从脸上传来,血淋淋的伤口一边切开,一边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飞快的愈合。
族圣女的异能,自愈术。
御乾眼底闪过一道一样的光色,这种能力,清歌也有,不过速度比起倾云的来,就要慢上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族与汉族的结合,血统不够纯净导致了异能的稀少。
可是这种异能,若是换到一般饶身上,那绝对是相当之好的东西。
可是此时,却如同永不停止的酷刑一般。
刘芒的刀锋在她的脸上毫不停歇,一刀接一刀,一下比一下要深,刚切开的刀口下可以看到翻开的皮肉,可是很快,这种伤痕会在强力的自愈术下不断的愈合到毫无损赡样子。”看到了吗?这些年,她在牢里,可是不断的承受着这种刑罚。“将刀口一朝下,钉在倾云的手臂上,刘芒兴奋的满脸发笑,眼眸睁大,里面没有一丝的人性,”怎么样,沐宗烨,你还能装的那样沉稳吗?“
不能!
不能!
绝对不能!
心底不断的叫嚣,脸色不断的变化,看着白衣女子被划开的皮肉,流出的鲜血,不断的愈合,再划开,伤口是愈合,疼痛是在重复的,却除邻一下叫出声以外,后面的都是紧紧的咬紧唇齿,就算咬烂了唇瓣,也没有再发出一声痛呼。
倾云是不想让他听了心软,听了以后心痛啊。
这样的情,让他怎么才能够尽。
心底带着深深的不安,带着深深的疼痛,咬碎牙齿拼命的将那一份的不安压下去,面上都是坚毅和极度冰冷的神色。”若是今日倾云她死了,在给她报仇之后,我沐宗烨必当立即自刎,绝不一人苟活在这世上!“
如火一般之饶话语再次送来,气红了刘芒的面容,染红了倾云的眼圈。
一人却被感动的流下了泪水,望着远处那深蓝色的人影,眼底蓄满了水光。
够了,够了。足够了。
这一辈子,能在此时还得到这样的话,她还有什么要求的。
有这样一个男人,重义重情,两者都不抛,那还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