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书揪住我领口的手略有些松,我趁机再叹了一口气:“人有三分自知。苏衍之与裴其宣是何等的人品。我没这个壳子又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心里清楚的很。海鲜鱼翅吃多了,见了萝卜干一时也觉得挺清脆。只偶尔才新鲜,奈不住长久。也不能因为上了桌子,就当自己是盘菜了。”
知足者常乐,就算今天公主跑了,明天还能有个富家千金。携手相伴白头到老的过日子,一心一意,绝没有让你大雨天骑马上山当垫背的混帐事情。
过日子总归不是唱戏,讲个实在。
符卿书拎着我领口的手再松了松:“瞧不出,你想的倒多。”
因为老子骨头里是内涵的。
符卿书苦笑了一笑:“我也不晓得,怎么就看上了你。我想了这些时日,总算想通透了。”手一松,恶狠狠地把老子压住:“别的我也不想了,苏衍之也罢,裴其宣也罢,还有那泰王府里的十几个,你捞上了几个我都不管了。”
“你搂了几个抱了几个几个是你的我不问。只要,”符卿书的双目灼灼,直望着我的眼,吐气摩擦着老子的鼻尖,“只要你是我一个的。别的我统统不管。”
还别说,我没拐过他那个弯,没听明白。
符小侯袖子一挥,小蜡烛灭了,一片瞎黑里只觉得他低头轻轻舔了舔我耳边:“只要只我一个搂你抱你,你搂哪个我都不问。”
老子一个哆嗦还没打出来,符卿书一把撕开老子的前襟,做了总结性发言:“你就从了我罢!”
娘碍~~~这句土匪强霸良家女的话哪个教你的?!
我扣住符卿书双手:“符老弟,若当真了你我连兄弟都做不得了。”
符卿书狠狠在老子脖子上啃了一口:“横竖做你兄弟,也没过好事。”
十足的事实。
符卿书在老子身上啃来啃去全无章法,“今天绝由不得你做主,只今儿一回我也认了。一次总强过全无。你就从了我罢!”
我的乖啊,你还真拿这句话当宝了。
老子苦笑两声,忽然荡漾出一股久违的澎湃之情。豁出去也罢,左右今天已经这样了,左右镜子里头镜子外头我都不是个人,腻歪了这些天,今天就闭上眼痛快一回。
我反手扯开符卿书衣襟,深吸了口气把手伸进去,触到微热的身子轻轻一颤。我压着声音低低道,“你就从了我罢这话再别说了,我来教你两句有意境有情趣的话。”符卿书果然住了口,头向上抬了抬,老子一只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把嘴压过去,符卿书吃过老子一次亏仍然没有大长进,力道渐渐轻了,老子趁机撑着另一手渐渐坐起来。
终于到了符卿书轻靠在我臂膀里的阶段,我承认我手段卑鄙了些,老子从来都是小人。但不做菜刀就要做案板,你说我选哪个?论打的我绝不是符卿书的对手,只能智取。符卿书在这个方面绝对外行,渐渐便被老子占了上风。符卿书开始轻轻喘气,说明我的抚慰工作做的恰到好处。趁符卿书刹那空白的瞬间,我的手滑过脊背,开始二期工程的探索阶段。符卿书缓过神来已经开工,也只有咬牙听我摆布,老子最后一线理性终于彻底崩溃,从探索到添工,瞬间实质。我只抓住清醒的最后一瞬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记住了,下次要这般同人说:便是这辈子你我只有这么一回,我其实晓得,我……”最后两个字只有两个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轻音,轻轻吹进去,化成符卿书一声低吟。
符卿书,符卿书。
去了姓变成两个字,念了一夜。
符老弟这三个字我这辈子,再不能喊了。
事后总结这一夜,两句话:鲜血四处,惨不忍睹。
而且符卿书把老子劫来的这个别院,除了这间房一张床齐整,四大皆空。我在院子里寻了半天,才找到一口井,打了一桶水,把我跟符卿书洗涮干净。符卿书折腾到了极限,皱着眉毛沉沉睡到中午。
等我回到王府,已经是下午偏傍晚。我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迈进大门。小全说在小厅有要事找王爷。我进了小厅,没看见老子没脸见的那两位,只有一个惜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