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雪微笑道:“人各有志,我相公看淡名利,又不喜随波逐流,就算考取了功名,以他的性情也无法适应官场生涯。”
胡小天叹了口气道:“大康朝纲混乱,奸佞横行,观棋兄选择远离是非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可过去东梁郡属于大雍,我记得大雍皇帝求贤若渴,对真正的贤能肯定会给予重用的,为何观棋兄没有去大雍应试?”
洪凌雪还未来得及回答,却听房间内传来朱观棋的声音:“镇心帷车坐,偏愁云气晴,客行殊望雨,敢说为苍生!”
胡小天不由得笑了起来,朱观棋醒了。
诸葛观棋打了个哈欠道:“凌雪,是不是来客人了?”
洪凌雪笑盈盈看了胡小天一眼,冲着房间内道:“相公,胡大人来了!”
诸葛观棋道:“恩公来了也不叫醒我!”说话间已经出现在门外,他还未来得及洗漱,披头散发穿着一件洗得褪色发白的灰色棉袍,脚上踏着木屐,抱拳道:“恩公勿怪,我昨天睡得太晚,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让恩公久等,罪过罪过!”
胡小天笑道:“观棋兄不用如此客套,我刚刚从武兴郡回来,途经观棋兄家门,看到时间刚好是中午了,又感到腹中饥饿,所以厚着脸皮来蹭顿饭吃。”
诸葛观棋笑道:“好啊!凌雪快去做饭。”
洪凌雪点了点头,心说胡小天变得好快,刚刚都未说过要来吃饭的事情,倒不是她心疼这顿饭,而是因为家里的确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人家,以胡小天的身份,岂不是委屈了他。
诸葛观棋道:“我在桂花树下还埋了一坛美酒,凌雪,你回头去望江楼买一只酱鸭过来。”
洪凌雪笑着应了一声。
胡小天道:“嫂夫人不用亲自去,也不用这么麻烦,这会儿也不想喝酒,嫂子给下碗阳春面就行。”
诸葛观棋也不跟胡小天客气向洪凌雪点了点头道:“那就去擀面条儿,我也想吃。”
洪凌雪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诸葛观棋说了声失礼,让胡小天一人等着,他去房内梳洗,出来的时候已经洗漱干净,头发也束起发髻,不过依旧穿着那破旧的棉袍,胡小天发现他虽然穿得破旧,可是衣服浆洗得干干净净,即便是上面的补丁针线也是整整齐齐,从细节处可以看出洪凌雪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诸葛观棋的目光平淡而温暖,从他的眼中竟然找不到任何的**和贪念,暖暖的阳光早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慵懒,这让他平添了几分神秘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