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葆心说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你是个太监嗳!可她心中明白这厮根本就是个假太监,暗骂了一句淫/贼,再看胡小天站在那儿一副等着她投怀送抱的样子,恨不能一拳将这货的鼻子给打歪了。
葆葆道:“我求你的那件事。”
胡小天呵呵笑道:“举手之劳。”
葆葆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看到胡小天瞪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己,羞得满脸通红:“你闭上眼睛。”
胡小天倒也听话,把眼睛给闭上了,葆葆冲过来展开手臂匆匆抱了他一下,马上就分开:“好了!”
胡小天道:“你这也叫投怀送抱?拜托你有点诚意好不好。”这货张开双臂,葆葆无奈只能闭上眼睛扑入他的怀抱中,一颗芳心突突直跳,本来她认为这厮强迫自己投怀送抱,心中恨极了他,认为自己会犯恶心,会想吐,可真正趴在他的怀抱中却感觉到温暖而踏实,非但没有抵触感,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和娇羞。
胡小天仍然张着手臂,你抱我,我可没动,轻声道:“我和这位才人素不相识,你让我去杀她,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呢。”
葆葆道:“你帮我做好这件事,事成之后,我必然重重谢你。”
胡小天嘿嘿笑道:“你怎样谢我?”
葆葆道:“你想怎样我便怎样。”反正承诺这个东西未必一定要兑现,对付阴险狡诈的胡小天必须要敷衍。只要能说服他让他为自己办事,权且先许诺给他。
胡小天哪能那么容易上当:“空口无凭啊,假如我帮你办成这件事,你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我找谁兑现承诺去?”
葆葆道:“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
胡小天笑道:“说实话还真没有,这年月亲爹亲妈保不齐都能把你给卖了,更别说咱们两人了。”
葆葆道:“我不会出卖你。”
胡小天道:“我这人最现实,咱俩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会儿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可等出了这门还不知会怎么想。帮你办这件事没问题,可多少咱俩也得加深点信任度,你多少也得再给我点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葆葆已经做好了跟他翻脸的准备,倘若这厮真要提出过于非分的要求。自己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手握他的把柄。不怕他不低头。
胡小天道:“不如你给我当老婆吧。”
葆葆一愣,旋即一张俏脸涨的通红:“胡小天,你是太监嗳!”
胡小天道:“太监又怎样?我现在是太监不代表永远都是太监。你让我帮你办事,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倘若你是我老婆,这事儿自然就不同,老公帮老婆做事那叫天经地义。”
葆葆咬了咬嘴唇,心说不就是应付一下他,权且答应了他也不会少一块肉去,点了点头道:“行,你做好这件事之后,我就答应嫁给你。”
胡小天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心中暗笑,你不想嫁给老子,老子还未必肯娶你呢,等以后老子发达了,想嫁给我的女人怕不要挤破头。胡小天道:“这事儿权当是我下聘了,可你多少也要给我点回礼吧?”
葆葆想了想道:“我送你一盒墨玉生肌膏。”
“那玩意儿有什么稀罕的,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受伤?”
葆葆道:“你要什么?”
胡小天一脸淫/笑道:“不如,你亲我一口。”
葆葆美眸圆睁:“你……”
“那就是没诚意咯?我要是办好了这件事,你就是我老婆嗳,亲一口算什么?又不会少一块肉。”
葆葆道:“你把眼睛闭上。”
胡小天闭上眼睛,葆葆用手指在嘴唇上贴了下然后向胡小天的嘴唇上摁去,冷不防胡小天又睁开了眼睛:“我说你也忒不厚道了。”
葆葆道:“谁让你睁开眼睛的。”
胡小天道:“要不你闭上我来!”
葆葆把心一横,遇上这个无赖,她真是无计可施了,看来今天不让他占点便宜,这货就不能为自己做事。她讨价还价道:“亲额头一下可不可以?”
胡小天道:“不在乎亲哪里,在乎的是有没有诚意。”其实在他和葆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妮子就亲了他的额头,不过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个小太监,给了他那点甜头紧接着就照着脖子后面给了一掌,典型的给块糖再来一巴掌的角色。
葆葆踮起脚尖照着胡小天的额头亲去眼看就要亲到他的额头,却想不到这厮一抬头,嘴巴碰了个正着,葆葆感觉这厮的嘴唇异常灼热,而且肯定是蓄谋已久,这吸力不是一般的强劲,两片樱唇差点没被这厮给吞到肚子里去,啵!的一声,葆葆面红耳赤地摆脱开这厮的强大吸力,居然没有发火,转身就逃,走了几步方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将事先准备好的那包药粉放在酒桶之上,看都不敢看胡小天了:“男人要说话算数。”
胡小天因为这句话不由自主将胸膛挺了起来,话说自从入宫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将男人这两个字冠在他的头上。拾起那包药粉,小心收好,却不知这位新晋才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居然让葆葆生出杀心?应该说想杀她的人是洪北漠。
胡小天思前想后不禁有些迷惑了,按照常理来论,文太师将养女送入宫中,目的是为了转移皇上的兴趣,假如他的养女真如传说中那样倾国倾城,保不齐真能讨得龙烨霖的欢心,皇上要是宠幸了她自然就会冷落了姬飞花。这对洪北漠来说似乎没什么坏处?可他却又为何要贸然出手?胡小天百思不得其解,应该说这件事影响最大的可能就是姬飞花了,却不知姬飞花会对此作何反应?
姬飞花坐在铜镜前静静画着眉毛,剑眉入鬓为他增添了勃勃英气,一双美眸却如春江之水,妩媚娇柔,他的肤色白里透红,就像细腻的官窑瓷器,眉目如画,精致的毫无瑕疵。修长的玉手捻起唇脂,含在樱唇之间,轻抿了一下,望着铜镜中的倒影,姬飞花的眉宇间却浮现出一丝让人我见尤怜的惆怅。
他尚未梳起发髻,长发宛如黑色流瀑一般直垂至腰间,他的腰肢盈盈一握,单看他的背影,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太监。
门外响起何暮的声音:“提督大人!”
姬飞花嗯了一声,将铜镜反扣在桌上,轻声道:“进来!”
何暮推开房门,走入室内,又转身将房门关上,隔着轻薄的金纱帷幔可以看到姬飞花朦胧的背影,何暮恭敬道:“提督,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