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了巴士站。
任静此刻看着润暗,但因为附近灯光太暗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现在无法承诺你什么……但是,我们都是被同样的命运捆绑束缚,现在,也只有互相依靠了。”
这就是润暗兄妹,和任静的相遇……以及,这个故事的开始。
没有人知道一切源于什么。但是,每个人都已经无法逃脱,只等随着钟表上指针的转动,迎接那属于冰冷和死亡的时刻。
第二天,警察局的公共食堂内。
记者欧雪雁往咖啡里又扔进了一块方糖。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眼前的男友夏鹏,撒着娇说:“就……一次好不好?让我进去死者家里?”
夏鹏的表情没有明显起伏,仅仅只是摆着双臂,很坚决地回答:“不——行!你到底想怎样啊?雪雁,这是第几次了啊?虽然我是警察,但反复纵容你出入案发现场,老大那里我怎么搞定啊?谢小豪的案子虽然是我督办的,但是尸体我也没见到过,上面还再三关照,不可以透露任何内情的……”
“别那么说嘛……”欧雪雁笑嘻嘻地说:“我说过了……尸体呢我不会要求你让我看的,当然你愿意那么做更好……但至少让我进死者家里去看看如何?这件事情搞得那么神秘,随便挖点线索出来都是大新闻,老总会不会发奖金给我就看你是不是肯合作了哦。”
夏鹏只感觉头痛,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啊……
“之前也有一名记者想要来调查这件事情,甚至都跑去求局长了,照样也是被回绝了。雪雁啊,我真的不可以违反纪律的,到时候新闻一登,你是风光了,我可是要挨处分的。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一旦有最新调查情况,一定会开新闻发布会的吗?”
“拜托……那样不就不是独家新闻了吗?这个年代网络信息那么发达,消息晚了半步,损失不知道会有多大……那,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夏鹏搔了搔额头,叹了口气说:“我怕了你了……好,这是最后一次啊……唉,真是头痛啊……”
好在局长虽然严格限制这起案件的任何线索对外公开,但只是让记者前去案发现场进行一下采访,应该没问题吧?尸体都运走了,那里现在也没住人,因为房子本来就是租的,所以和房东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原本被严密封锁的案发现场现在也解禁了,只是在门口悬挂了禁止入内的横幅,也没有派遣警察驻守。钥匙的话,找房东拿就可以了。房东见二人来,本以为是来租房的,没想到是警察和记者,叹了口气把钥匙给了他们,并且说了一句:“真是造孽,好好一家人就这么完了。而且我这里房价也是大跌,没有人肯租了……”
雪雁压根没心情理会房东的抱怨,拿好钥匙后就立即随同夏鹏来到了案发楼层。跨过横幅,将门打开后,里面灰蒙蒙的,似乎客厅的窗户位置造得不好,而且房间是朝西的,所以透不进多少阳光。雪雁皱了皱眉,先是来到了案发的客厅内,四处张望了一番。
“嗯?夏鹏,你在门口等着就可以了,不用跟我进来啊。”
“那怎么可以,不盯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拿走什么东西。这里我们都搜索过了,你想找到线索,还是算了吧。”
雪雁“哼”了一声,开始查看各个方位。首先,现场很明显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警察应该不可能改变现场布局,而地上看起来也没有血迹。唉,男友又什么都不肯说,只好猜。
算了……先拍几张照片,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这时候,她正好站在一个衣架旁,而衣架上挂着一件西服,西服的一只袖子只好碰到她的头发。她正拿出相机按动快门的时候,发现夏鹏就站在自己面前紧盯着自己,说:“一张……只能拍一张……”
“知道了啦!”雪雁心里暗骂男友迂腐,正要拿起相机选角度,就在这时……
她竟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抓住,狠狠地朝后扯了一下,她整个人几乎摔倒在地。而她后面……只不过是一个衣架,哪里有半个人在?
“谁……谁啊?”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不停环顾着四周,夏鹏好奇地问:“怎么了?你刚才好像差点摔了一跤?”
“夏,夏鹏,刚才是谁在我身后?”
“嗯?没人啊,我进来后就锁好了门……你怎么了啊,疑神疑鬼的。”
雪雁此刻还想保持镇定,说:“你……你是不是找了谁来和我开这种玩笑?想吓我让我不敢采访?我,我才不,不怕……喂喂,你说话啊,别瞪着我!”
“你……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刚才……有人在我身后抓我的头发,真的!一定有人抓我的头发!”
夏鹏跑到她身后仔细看了一番后,摇摇头说:“不可能的啊……你的头发是不是勾住了这个衣架?”
“怎么会……我,我真的感觉是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我的……”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颤抖起来了。难道……难道是鬼?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件西服居然自动脱落,掉在了地上,夏鹏连忙去捡起来,眼睛无意中往领口一瞥……
“哇啊!”他立即甩开那件西服,喊道:“那……那是什么?”
刚才……他在那领口深处看到了……一双眼睛!
他壮了壮胆,把那西服的纽扣拉开,里面……当然什么也没有。这就是一件普通的西服,应该是这家的丈夫的衣服。
“夏鹏……我,我们还是走吧……”雪雁的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向门口伸去。
“我……我有同感……”
而同一时间,正在家中的书房看书的润暗,脑海中一幅画面出现,画面中是一名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子……而同时,他的名字也浮现了出来……
“夏,夏鹏?他就是第三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