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咬住他的嘴唇,嘟囔地说:“我怕冷。”
“房间里,恒温二十四度。”
她呼吸不稳:“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求之不得。”
他们说话的时候,始终在亲吻着对方。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推开了洗手间的大门,很快,捏了捏他的手臂。
程牧阳簇起眉头,似乎很不高兴被人打断。
无论是什么出身背景的女孩子,都很热衷在洗手间补妆时,分享自己细密的小心思。几个女孩子的声音,从抱怨枯燥的戏曲,到猜测三楼那些家底最厚的家族,话题自然而然,最后都落到了家族几个年轻人的身上。
“楼上的那些老家族,也只有程家洋派些,真不知道那些老古董都怎么想的,二十一世纪了,还要来看这些戏曲。”
“多看看好,否则让你和沈家明说话,你都不知道第一句去说什么。”
“那和程牧阳说话,岂不是要精通各大军火武器?”
有人笑了:“如果他愿意和我说话,背一些军火武器的资料,又算什么呢?”
南北听得忍俊不禁。
就在清晰的几个少女对话中,他的手已经放在她的腿上,轻轻抚摸。
掌心温热,有着长期使用枪械的痕迹,并不十分粗糙,却让她更加乱了心。
她抓住他的手,无声用口型说:流氓。
程牧阳笑得非常隐晦,慢慢地滋润她的嘴唇,品尝她的味道,手却始终没有停下来。反反复复,流连在她的皮肤上,仿佛在抚摸价值连城的和田美玉。
说笑声渐被门隔开,洗手间再次恢复了安静。
她终于能开口:“你准备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他轻声告诉她:“不知道。”
“程小老板,”她再次抓住他的手,从自己的腿上移开,“你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来一夜风流的?”“不是一夜风流,”程牧阳笑一笑,隔着薄薄的衣衫,用手去感觉她的腰线,“是夜夜风流。”
他的话真是销魂。
她心里柔软,第三次拉开了他的手,轻声说:“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
她并非是简单地指这个洗手间,而是指这艘游轮。
早晨,波东哈曾经隐晦地告诫过她。
而她,在知道事实后,也为自己划了一道线。在这里,她本身已经不是她自己,而更多是南淮的立场。她想,程牧阳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