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彻卖力的解说,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可是除了俞又蓉专心听的饶有兴致之外,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阿语和轩辕奕身上,早在安阳的时候,阮家就有五殿下看上阿语的传闻,如今两位当事人终于碰上了,尤其是男方那样深情的凝视,就算阿语再怎么装模作样都无济于事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作为阮家人,作为阿语的好姐妹,她们怎么能不好好关心关心呢?
阿语被轩辕奕看的心里发毛,没法淡定了,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便主动走到轩辕奕身边,微笑着问:“柳姐姐怎么没跟殿下一道来?”
轩辕奕苦笑,柳姿有孕了还怎么来?柳姿有孕似乎大家都很高兴,只有他觉得做了天大的亏心事,这也是他好几个月不敢来找阿语的原因。
“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轩辕奕敷衍道,让他当着阿语的面说出实情,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哦……”阿语忐忑的哦了一声,本来此刻她应该接……那她改天去看看柳姿,怎奈心中有鬼,自那日她偷回了乾坤袋后,就刻意的不去想这件事,清者自清,解释就等于掩饰,她以为自己很想得开,可终究还是心虚的。
“你……近来可好?”轩辕奕迟缓的问。
“好啊!成日的跟姐妹们一处,很开心。”阿语笑的灿烂,以示她是真的过的很好。
轩辕奕点点头:“那就好。”
“你们今天来这里游玩吗?”阿语问。
“啊?哦……出来走走。”轩辕奕心不在焉的回答,看来阿语是真的不需要他的,没有他的日照样过的开开心心,这个认知让轩辕奕很沮丧。
接下来的香山游,轩辕奕都很沉默,反倒是轩辕彻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唧唧呱呱讲个不停,多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同行者,几个女再不似先前那般放松自在,情不自禁的都变成了温婉的淑女,阮思博更是直接沦为小跟班,与顺喜为伍了。
阿语这一日玩的很有负担,轩辕奕盯着她吧,她不自在,远着她吧!偏偏他又是一副惆怅的样,让阿语很有负罪感。所以,拜完菩萨出来,当轩辕彻提议再去附近走走,阿语就说得回家了,轩辕彻又说也没什么好玩的,早八年前都玩遍了,一起回,于是,大家一同下山。
下了山,就看见被派去盯着阮佩的俞家下人在山下等着。
阮思博上去问:“你们怎么在这?那边的人呢?”
俞家下人回道:“阮家大公带人来把那几个人接走了。”
轩辕彻好奇的问:“谁啊?谁被接走了?”
阿语敷衍道:“我们来时遇见了阮家的一位故人,我大哥带他回阮家了。”
轩辕彻哦哦两声,大家又一同回城,进了城方才分开。
“阿语……”轩辕奕叫住阿语,张张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啊?”阿语回头看着轩辕奕,一副欲语还休的样。
阮思卉自以为很识趣,便道:“七姐,我们先到那边看看,你待会儿跟上来。”
“干嘛呢!一起走。”阿语看见阮思卉狡黠的目光,就犯怵。
轩辕彻看在眼里真是着急,这个阿奕只要一遇上阿语就变成了没嘴的葫芦。帮衬道:“阿语,有时间上天香楼。”
阿语笑了笑,应声道:“好……”心说才不去嘞,除非是去分钱。她可是很小心眼的,既然都要赶她走了,她才不去。
轩辕彻捅了捅发呆的轩辕奕:“咱们走吧!”一群人站在中央,占道不说,还被人围观。
等两人走了,阮思卉才悄声问阿语:“七姐,您和这个齐王到底怎么回事?”
阿语一挑眉:“什么怎么回事?”
阮思卉道:“你别装了,齐王自看到你,眼睛就跟粘在你身上似地,而且他看起来很怕你,要说没事,鬼才信。”
阮思薇一旁道:“九妹,别胡说。”
阮思卉不甘道:“我又没胡说,你们也瞧见了的。”
阮思薇瞪她一眼:“不管有没有事,那都是七姐自己的事,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别瞎猜,回去更是什么也不许说,别给七姐惹麻烦。”
阿语感激的看了阮思薇一眼,汗,好在还有一个懂事的。
“真没什么,其实是我欠了他一笔钱,本来早就该还了,可是一直没钱还不上,我估计是他想问我又不好意思问。”阿语编了个瞎话。
阮思薇说:“看吧!我就说没啥事。”
阮思卉嘀咕着:“齐王那么有钱,还能问七姐要账?”
阿语笑道:“有些事你不懂,别看公侯之家富贵满堂,其实虚有其表的人多了去了,你看那个晋安王世,为了钱赚,还去开酒楼呢!”
一直不做声的阮思博道:“说的也是,虽说他们的俸禄高,可开销也大,入不敷出也是有的。”
俞又蓉好心道:“阿语,你问齐王借钱?借了多少?要不要我跟娘说一声,先帮你垫上。”
阿语莞尔道:“不用不用,香水铺下个月就会有红利分了,到时候就能换上了,大不了我多算些利息给他。”汗,为了给自己解困,她只好把轩辕奕刻画成一个表面风光,其实很穷的可怜的齐王。
阮思卉半信半疑的叹了一句:“原来王爷也这么可怜的……”
阿语窘道:“咱们还是快回吧!二姑母回阮家了。”
这个话题转的好,大伙的心思马上就转移到那悲惨的一家身上。
大家先送俞又蓉回俞府,再转回阮家。
一到家,阿语先叫了个下人来问,说是大少爷带回来的人在老那里。
阮思卉就忍不住要赶过去瞧个究竟,被阮思博拦住:“说不定这会儿伯祖母正跟二姑母说话呢!咱们别去凑热闹,反正该知道的咱们肯定会知道的。”
阮思卉只得按下好奇心,大家各自回房。
冯老屋里,姚氏、许氏、阮林和阮昌都在,算起来这是他们长房的事,所以没叫其他人。
阮佩已经洗赶紧了脸面,许氏找了身半旧的衣裳给她穿,总算有个人样了。
冯老看着抽泣的女儿,心里是又气又疼,这个女儿再怎么不争气,也是她怀胎十月,辛苦抚养长大的,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不闻不问,所以听到承哥儿的话,犹豫再还是让承哥儿先把人接回来再说。
姚氏冷眼旁观,暗骂:活该,这就是怂恿自己女儿去给人家做姘头的结果,自作自受,当初不是很神气吗?还想把阮家往死里整,那时候怎不想想自己也姓阮?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装可怜。
“你自己说吧!以后有什么打算。”冯老闷声道。
阮佩走到老跟前,扑通跪下,哭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千错万错是女儿的错,女儿本是没脸再来见母亲、兄长了,可是正良病了,如儿又成了那副样……还请母亲可怜可怜我们,您就当收留小猫小狗,给女儿一个容身之所吧!”
冯老别过眼不去看她,痛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母亲,其实女儿也是没有办法,是那姓杨的看上了如丫头,威胁女儿,如果如丫头不肯跟他,他马上就派人弄死正良,说什么要弄死一个囚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人家是侯门公,而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斗得他,女儿……”阮佩哭的好不可怜。
这番话若是搁在以前,冯老或许会信,但是现在,她不信。
“我只问你,保定那边的花圃和香水作坊是不是如丫头派人烧的?”冯老目光威严,沉声问道。
阮佩当即作出一副很吃惊的样,睁着泪眼,喊道:“冤枉啊!母亲,如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这是造谣,是污蔑,是谁这么恶毒陷如儿与不义,这样的罪名,我们是万万担当不起。”
冯老听了直摇头。
老爷阮昌听不下去,也顾不得老母在堂,重重的哼了一声,责问道:“二姐,你敢指天誓日的说你们没做下这等恶事吗?”
阮佩马上举手发誓:“如儿绝对没有派人去烧作坊,我敢发誓,若有虚言,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阮昌气笑了:“二姐,你可真是会正眼说瞎话,既然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今日咱们就来好好说一说。”
“夫人,烦请你去房里取那份供词来。”阮昌对许氏道。
许氏失望的看了阮佩一眼,事到如今,二姑母若是诚心悔过,或许老还能发发慈悲给她一条生,可惜……许氏叹了一气,走了出去。
阮佩一听有供词,心中一凛,难道老真的查到了什么?这事是如儿派杨公的手下去做的,难道那些人被抓起来了?阮佩恐慌起来。
“二妹,你现在承认错误还得及。”阮林给二妹指一条明。
阮佩看大家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她要是真的认了,母亲还能原谅她?不,她们肯定是在诈她,阮家是什么身份,杨公是什么身份,他们敢抓杨公的下人审问?这样一想,阮佩又镇定下来,凄楚哀婉的说:“如儿真没有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