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奴家的家到了。”小娘趁周景胜发愣的瞬间,挣脱了他的魔爪。
周景胜心里那个恼火,就要到手的肥肉啊!想骂人又想在小娘面前保持风,憋的一张脸都紫了。恋恋不舍的说:“小娘,再坐一会儿吧!”
那小娘羞答答的说:“多谢公送奴家回来,奴家的娘亲还在等着奴家呢!”
周景胜很是失望:“就坐一会儿好不好?”
小娘低垂双眸,整了整凌乱的衣裳,低低的说:“公若是有意,后天奴家要随娘亲去香山寺上香……”说完就猫着身下了车。
周景胜心中一喜,这小娘是在邀请他么?后天,香山寺……
“小娘,后天本公一准去。”周景胜掀了帘冲小娘喊道。
那小娘回眸羞涩一笑,便低了头,一瘸一拐的转进了一条小巷。
周景胜望着小娘的背影,叹道:“美人就是美人,就算跛了脚走起来也是风姿窈窕。”想着后日的约定,周景胜犹如爪挠心,迫不及待起来。
小娘进了巷,确定周景胜看不到她了,脚也不跛了,快速穿过巷到达另一条街,巷口停着一辆马车,小娘迅速上车,车上一人问道:“都办妥了?”
“妥了,我孙俏俏出马,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不动心的。”说着,小娘一只纤纤玉手抚上了那男的胸膛。
男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移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这是五两,等事成之后,再付余下的,若是事情办的漂亮,还另外有赏。”
孙俏俏心中嘀咕:这人还是不是男人?都不拿正眼瞧她。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五张花花的银票吸引了,这桩生意可真算的上美差,算上这五两银票,她已经有一千两得手了,加上事成之后,还有一千两……孙俏俏笑了笑,接过银票:“放心吧大爷,别的本事我孙俏俏没有,勾引男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孙俏俏下了马车,易明吩咐赵大驾车迅速离开。
后天也就是农历的二月二十九,是观音菩萨的诞生日,不管是平民姓还是官宦人家,在这一日都会去庙里敬香参拜。
杜府的夫人王氏,想着女儿即将要参选妃,趁这机会得好好在菩萨面前许个愿,保佑女儿顺利参选。虽然周皇后早就与她通过气,箐箐就算不能成为妃也必定是侧妃,但是她还是怕出意外,多拜拜菩萨也好求个心安。所以,这一日她就带着女儿杜箐箐去了香山寺。
香山寺里早就香客云集,人满为患,不过,像杜家这样显赫的人家,平日里又没少捐香油钱,寺里自然有特别的优待,不仅安排了宽敞明净的香房,还有安排了一间安静的佛殿供她们参拜。
杜箐箐跟着娘,恭恭敬敬的在菩萨面前拜了拜,许了愿,娘让她先回香房歇着,自己去跟主持谈捐助事宜。杜箐箐便带了丫头到后院去。
阿语和轩辕奕皆带了面具混在拥挤的人群里。四周还有几张陌生的面孔,不露痕迹的帮他们隔开了四周的人群,让他们毫无困难的前行。不过这些人阿语都认得,就是赵大哥和猴他们。
轩辕奕个高,远远的望见一个身穿绛红袍的男过来,轩辕奕附在阿语耳边轻道:“他来了。”
阿语心里咯噔一下,主角都到场了,好戏要开锣了。
白离出的主意虽然阴狠,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打击殿下和周皇后最有效的手段,而且跟五殿下一拍即合,他也正有此意,于是有了这次的布局,具体的事都是五殿下派人去安排,今天,她是来看好戏的。只是她觉得有点对不起杜宛。
轩辕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道:“想想你四姐。”
是啊!殿下的阴谋中,杜箐箐是帮凶,阮家落到今日的地步,阮思萱被迫出家,杜箐箐也是罪魁祸,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杜箐箐是咎由自取。
这样一想,阿语心定了下来,朝轩辕奕微微一笑,表示她没事。
周景胜在人海中左顾右盼,这么多人,小娘在哪呢?为了赴今日之约,他都两晚没去畅春楼了,养精畜锐。
正在张望,有人拍了拍他的背,周景胜回头一望,真是众里寻他千,那人却在蓦然回处。只见小娘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后。
周景胜一阵激动:“小娘……”
小娘青葱玉指放在樱红的小嘴上,嘘了一声,娇怯怯的说:“我在后院南厢房左手第一间香房等你。”说罢,拿手中的帕往周景胜脸上拂了一下,周景胜一把抓住帕,小娘便松了手,柳腰轻摆翩然而去。
周景胜拿着帕放在鼻间轻嗅,一阵异香扑鼻,身体的某个部位立时有了反应,恨不得马上就抱住美人,肆意寻欢。此刻的周景胜已然被美色迷昏了头,也不想想,今日后院的香房寻常人是进不去的,而这位小娘怎么看也不是官家的小姐,他已经精虫上脑没有了思考能力。
周景胜穿过人群,鬼鬼祟祟来到后院,后院的清净与前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给周景胜提供了方便,他左躲又藏避开了几个香客后就摸进了南厢。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怎么的,周景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怦怦的,犹如龙舟擂鼓,视线忽而朦胧忽而清晰,身下的那一处涨的发疼,急欲宣泄。他用力眨了眨眼,甩了甩头,暗骂了一句:他娘的,比第一次上花楼还刺激。
正应了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才是最刺激的。
杜箐箐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香房里喝茶,刚刚有小沙尼来说,让派个人去厨房瞧瞧,夫人和小姐喜欢吃什么菜,午膳好做准备,娘还没回来,杜箐箐就让贴身丫鬟柳儿随小沙尼去了。
一盏茶下去,杜箐箐觉得有些闷热,说闷热也不全然,这热好像是从身体最深处散发出来的,热的她口舌焦渴,还伴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说不清道不明感觉,杜箐箐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试图解热,可这茶仿佛越喝越口渴,燥热更甚,热的她只想把衣裳全解了。
这样想着,她的手就不受控制的解开了衣襟,腰带,脱了外衣,可还是热,身体里仿佛有一种渴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压抑不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病了?
左手第一间,周景胜摸到了门,只觉骨头都轻了好几斤,坏笑着:“小娘,我来了……”
周景胜推门而入,随手把门栓上,环顾四周,只见里间一个美貌的女,正在宽衣解带,视线越来越模糊了,但那一定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娘。周景胜急切的扑了上去,死死抱住小娘,嘴里不住的喃喃:“小娘,我来了,小娘,你真香啊……小娘,小娘……”
杜箐箐尽管晕眩,但脑里还保留着那么一丝清明,她知道此刻正有人在轻薄自己,她想尖叫,可嗓却是哑的,叫不出声,她想推开抱住他的人,可是手脚无力。
周景胜猴急的上下其手,脱女人衣服是他的拿手好戏,就跟剥桔似地,下五除二,就把怀里的人剥了个精光,将她死死的摁在了床上,一张嘴在她身上乱啃,咬住她胸前的玫瑰色用力允吸起来,一手摸到了她身下,感觉到那里已是春潮泛滥,周景胜脑轰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杜箐箐的思想在努力的抗拒,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在迎合,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男人的啃噬与抚摸,纾解了她的体内燥热不适,可是随即热潮更加汹涌,把她淹没,她想要抗拒,又想要的更多,难受的嘤嘤哭泣起来。
“小娘,别哭啊!一会儿就让你快乐的飞上天……”周景胜说着,胡乱的剥下自己的裤头,掏出已经硬挺的不像话的分身,对准那汩汩的桃源就戳了进去。
“啊……好痛……”杜箐箐惊呼起来,疼痛让她的神智有了片刻的清醒,她惶恐的去推压在她身上的人,可那人重如山,死死的抱着她,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要不要……”杜箐箐摇头哭泣,泪如雨下。
周景胜是花中色鬼,听惯了女人说不要,其实是想要的更多,嫌他不够卖力,他便发了狠的耸动,每一下都深抵花心,狠狠撞击。
杜箐箐被他弄的神智不清,一声声的哭泣不自觉的变成了一声声的娇吟,在这静谧的禅房,显得格外清晰与突兀。
这一日香山寺的香房安排的满满的,几乎每一间香房里都有夫人小姐在休息,突然有呻吟声传来,小姐们未经情事,还没往那上头想,但是夫人们皆白了脸色,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佛门净地行这种龌蹉之事。夫人们管住自家的闺女,出门来,大家望着传出呻吟声的香房,面上皆露出不耻与愤怒之色。
“这间香房是谁家的?怎的这般不要脸。”有一位夫人忍不住骂道。
“就是,也不怕菩萨降罪。”大家附和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里面的人似乎全然不知,反而动静越来越大,听得外面的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柳儿办完事回来,一进院就看见好几位夫人围在她家小姐的香房前。柳儿心中一凛,莫不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走过去,仔细一听,顿时吓的面如白纸,忙去推门,可门怎么也推不开,急的柳儿大叫:“小姐,小姐……”
有人鄙夷道:“你家小姐是谁?”
柳儿张口想要回答,猛然醒悟过来,这么多人在外面,大家都听见了,那她家小姐岂不是名声全毁了?一时间怔在哪里,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柳儿,这是怎么回事?”杜夫人王氏回到院里,一看情势不对。
刑部尚书的夫人崔氏认得王氏,她家的女儿这次也要参选妃,杜家的女儿算是她最大的威胁,没想到老天爷保佑,让杜家出了这么大的丑,她心中那叫一个痛快,就算里面的人不是杜箐箐,这传出去,杜家的名声也毁了,还拿什么跟她的女儿争?崔氏当即阴测测的笑道:“原来是杜夫人,我还以为你们也是来进香的,没想到是来招女婿的。”
王氏听了脸色一变,沉了脸道:“杨夫人,请注意您的言行。”
崔氏呵呵笑道:“那间香房是你们杜家包的吧!您自己去听听,里面都是什么动静。”
王氏走到香房门口,听见里头那一声娇吟,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发出那声音正是她的箐儿。
“柳儿这是怎么回事?”王氏气的牙齿都打颤,喝道。
柳儿吓的噗通跪地:“奴婢不知道,刚才小姐遣奴婢去了趟厨房……”
王氏又急有怒:“还不快把门撞开。”
几个婆领命赶紧去撞门,周景胜和杜箐箐终于被那撞门声惊醒了,经过这一番折腾,两人的神智渐渐清醒,周景胜这才看清楚,被他压在身下的,不是小娘而是杜箐箐,当即吓的魂飞魄散,那话儿立时就偃旗息鼓了。他忙从杜箐箐身体里撤出来,慌乱的去捡地上的衣服。
就在此时,几个婆拼尽全力终于把门撞开,王氏进门来,就看见两个白花花的身体,当场眼一黑,晕了过去。几个把守门口的婆见状慌了神,不知道是该守着门好还是该先救夫人,这一犹豫,就被崔氏闯了进来,其余的人也跟进来看热闹。
杜箐箐看见娘亲闯进来,继而晕倒,她急的想跑过来扶娘亲,怎奈她身无寸缕,只得拖过被死死的捂住身体,整个人瑟瑟发抖。
周景胜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他根本就来不及穿衣,只得重新跳回床上,拖了棉被盖住自己,这一拖,杜箐箐那边就遮不住了,两人就在床上争抢被。
崔氏冷笑道:“这可真是伤天害理,偷情居然偷到佛门圣地来,作孽哟……”
杜箐箐看着眼前的情景,恍若时光错乱,仿佛是那一日在长公主府上的情形,不同的是,当时她是策划者,而现在她成了受害者,当时阮思萱跟周景胜什么都没做,而她跟周景胜什么都做了,这就是报应吗?她终于体会到当日阮思萱口莫辩的绝望。但她终究比阮思萱聪明,马上就哭叫起来,指着周景胜:“是他,是他强暴了我。”
周景胜牙一咬,立刻反驳道:“不是你约我来此相会的吗?”被捉奸在床,已经无可分辨,但是要是被坐实强暴的罪名,皇姑母非得剐了他不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一口咬定是与杜箐箐私通。
杜箐箐脸色发白:“你胡说,我好好的在香房里,是你突然闯了进来。”
周景胜指着地上一块帕:“明明就是你约我来的,现在出事了,你倒是撇的干净,那块帕就是你送我的信物。”反正帕都差不多,他就硬说是杜箐箐送的,想必杜箐箐也没奈何。
就在两人争辩不休的时候,一个丫鬟趁人不注意,偷偷将桌上的茶壶换了,茶盏也换了,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崔氏过去捡了帕,只见帕的一角上明明绣着一个“箐”字。她把帕递给柳儿:“看清楚,这可是你家小姐的帕?”
柳儿抖抖的接过帕,看了一眼,就惊惶的看向小姐,这帕果真是小姐的。
周景胜没想到歪打正着,那帕真的会是杜箐箐的,他猛然醒悟过来,什么小娘之约,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怪不得他闻了帕就开始不对劲了,他想说出真相,可转念一想,说出来谁会信呢?估计这小娘早就溜之大吉无处可寻了,而他,为了今日之约,连个仆从都没带,连个作证之人都没有,权衡利弊,他只得一口咬定是与杜箐箐私通了。
“这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杜箐箐绝望的喊了起来。
“箐箐,既然已经被人撞破,你就承认了吧!我……我会娶你的。”周景胜期期艾艾道。
“你胡说,你胡说……”杜箐箐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掉,立刻死掉,她的妃之位,她的前程全都成了泡影,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氏被人掐了人中,终于醒了过来,看自己的女儿和周景胜被这么多人堵在房里,她真恨不得自己没有醒来,王氏哭道:“真是做虐啊……到底是谁这么伤天害理啊……天理难容啊……”
“杜夫人,你就别嚎了,赶紧给女儿办喜事才是正事,要不然肚大了可就遮不了丑了。”崔氏冷笑道。
王氏被她讥讽的差点又昏了过去,突然她福至心灵的指着崔氏:“是你,一定是你,你怕箐儿抢了妃之位,所以才设计陷害箐儿,一定是你……”
崔氏沉了脸道:“我设计陷害你,杜夫人,就算我能有办法把他们两送做堆,也得有办法让他们两如饥似渴的行鱼水之欢才行啊!”
大家纷纷附和,赞同崔氏所言。
有人道:“刚才你家小姐与周公可是兴致高昂的很。”
杜箐箐听到如饥似渴几个字,陡然想起那茶,她就是喝茶以后觉得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