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涅斯?
这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见,这恶灵着实不强,难道对方认为我很弱小,所以就派这种等级的恶灵来招呼我?
“今晚来攻击我的恶灵只有你一个?”
我疑惑地问道,这恶灵连忙摇摇头,痛苦地嚎叫道:“你,你快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快放开我啊!我要被这强上的法阵给弄死了啊!”
我将它拉出法阵,随后问道:“还有什么怪物要来杀我?那个古涅斯是什么人?”
恶灵不断地喘气,开口说道:“古涅斯大人是代替撒旦大人管理部分地狱的伟大的堕天使,我们都是它在地狱的仆从,它在地狱里发出命令,要求我们诛杀你,并且给出了很高的悬赏。我只是跑的比较快,因为个子比较小,可以寄宿在孩童的身上。其他的恶灵和魔鬼预计也快到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恶灵,就知道这么一点,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看了看这小恶灵的模样,虽然努力装出可怜的表情,不过长的实在是磕碜了点,将其往墙壁上一按,然后一刀将其砍成了两半,小恶灵的身子消失不见,化作了一片黑水。
这房子看来是不能久留,总不见得一直在这里等着它们攻过来吧,要是一次来几个恶灵,那我可就危险了。抱起地上昏迷的孩子,离开了公寓大楼,外面夜色已经很深了,看见远处的路上有几个警察在巡逻,我快步走上去,将小女孩放在路边上,然后拨了“911”,等着美国警察过来保护孩子。
而我自己则徒步穿过三条街区,走人比较多的地方,到了布鲁克林区为数不多的一间教堂门口,就算再强大的恶灵,看见教堂也会退避三舍,毕竟这里是神力所笼罩的地方。
进了教堂,地方不大,看起来有一些简陋,神父为我开了门。我说我正在被恶灵追杀,然后这神父一顿,露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要不要进忏悔室坐坐。
没办法,只能将其打晕,关上教堂的门,坐在耶稣雕像的下方,四周有一片长明灯,整个教堂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有吼叫声,阴险的笑声,甚至是一些混合着人类的语言和我听不懂的古怪语言的声音,在教堂的四周响起,可是这群恶灵和魔鬼却不敢进来,因为它们还不能和神力对抗。
只要我背后的长明灯不暗,今夜我注定可以安全度过。
我坐在长椅上,回忆了一下刚刚从那个小恶灵那里听来的话,古涅斯是当初跟着路西法一起叛变的堕落天使,而且应该至少有四翼,那么,为什么他要对我出手?因为琼斯的缘故吗?琼斯是不是真的圣母暂且不说,就算是的话,古涅斯要抢也应该去抢她生出来的圣子,为什么要来和琼斯勾搭不清?而且,还一次两次地将她放回来,这一些反常的举动让我很困惑。
到了晚上十一点,外面的吼叫声忽然变轻了一些,难道这些恶灵知道进不了教堂所以逃走了吗?面对这种突然爆发的安静,我一下子有一些不能适应。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边上,向外张望,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街道上,别说鬼影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以往的布鲁克林区,到了晚上一两点还是比较热闹,今天怎么突然没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从我背后的另一边窗户外面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我慌忙转身,看见一个黑影撞在了窗户上,玻璃窗“嘭”的一声碎裂成了数块,一个大家伙一边痛苦的嚎叫,一边冲向长明灯。
我大喊一声:“不好!”
这是真的不好,万万没想到会有恶灵不顾一切,甚至牺牲自己也要去灭掉长明灯。我知道不能慌张,此时跑过去肯定是来不及的,我距离长明灯有20多米,而那个恶灵距离长明灯只有十米远,而且它还在全力冲刺,这时候,就是考验我对神心流的身法运用是否娴熟之际。
脚慢慢抬起来,缓缓放下,此时恶灵距离长明灯只有五米远了,它身上的黑色气息似乎已经能够污染到长明灯。
我闭上眼睛,没入黑暗之后两秒钟,猛地从黑暗中冲出来,此时的我正正好好出现在恶灵的面前,黑色武士刀劈出,砍下了恶灵的脑袋,这恶灵本来就虚弱,虽然身材高大,可是被四周的神力冲击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
黑色的武士刀劈在它身上的感觉,就好像是劈在了一块破布上一样,转眼间就将它的身子砍成了两半。
长明灯就在我的身后,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还好没有熄灭,不然的话今夜我可就难以度过了。
从腰包里摸出一张镇魂符,咬破手指之后,带着鲜血往上一按,飞出了窗户外面,金光在黑暗的街道上绽放,吓的一群隐没在黑暗里伺机而动的恶灵和魔鬼往后爆退。
今晚对我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
一直坚持到了早上6点,阳光已经彻彻底底地照亮了整个布鲁克林区,我才疲惫地从教堂内走了出来,回到了琼斯居住的公寓,而她,此时已经回来了,正在卫生间里卸妆。
看到这个女人悠闲的样子,再想起昨天晚上我疲惫不堪地战斗,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琼斯没理睬我,只是白了我一眼,继续洗脸。我心里顿时暴怒,冲进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从腰包里摸出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喝道:“我在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琼斯忽然如同无赖一般的笑了笑说道:“和你有关系吗?我去哪里这是我的自由,怎么?终于忍受不了要杀我了吗?其实你早就应该杀我了,不要满口仁义道德地说要保护我。在你之前,曾经有很多男人说要保护我,最后,看见我怀孕了,就都离开了我,谁都没有留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保护,我需要的是自由自在,开心的生活!”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却没有透出一丝快乐,而是满腹委屈和心酸,其实一个处女,忽然一夜之间怀了孩子,感情肯定是破裂了,然后家庭也许还会背负比较大的责任,但是在美国,这种情况应该并不少见。所以,她难过的应该是曾经如同花丛中最美丽的鲜花,却因为怀了圣子,而一夜成了没人要的牛粪,待遇前后差别太大,难怪她会心里失衡。
“你怀的是神之子,未来你就是圣母,而且就算你身边的人都离开了你,换个地方一样能够生活。现在可不是7世纪,而是二十一世纪,你这样的话,我一点都不觉得值得同情。”
我说话很重,不过也是事实,你生了圣子,大不了换个地方生活,有必要自甘堕落到去做了小姐,然后靠这种工作来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