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死者出现了,而且,还是在我回到上海之后。李大山和警方很快就介入了调查,整个酒店被封锁起来,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胡孜正在大发雷霆。
显得非常的不满,甚至是有些神经质般地冲四周的人咆哮。
“你们都是笨蛋,都是傻瓜!我的人死了,我的师弟死了,该死该死!”
胡孜这样的形象和之前给我的那种精明能干的外观,截然不同,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当我们到达现场,出现在胡孜面前的时候,这个胖子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衣襟,这个动作很快,身边的人想要拉开他,却看见这货对着我咆哮连连。
“端木森,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地盘吗?为什么我的师弟会死?告诉你,他的死你们阴阳代理人协会要负责,等大师傅来了,自然会和你们算账,告诉你,别以为这轻易就能脱了干系!”
这家伙已经语无伦次起来,还想将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来。
我冷着脸,将胡孜推开,这个胖子走回剩下的几个茅山弟子身边,一副非常害怕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在我看来,这都是装的。我眼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喜欢盯着一个人看,并且还喜欢不经意间去观察一个人的动作,胡孜这个胖子,看起来伤心欲绝,只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他转身走开的时候,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一个真正伤心的人,只会顾着擦眼泪,怎么会用手去揉鼻梁呢?
而且,我不理解,为什么胡孜要演这样的一出戏,演给我们看的吗?
但是,胡孜身边的茅山弟子,却一个个显露出了真正害怕的表情。好几个人手脚都在发抖,这些茅山弟子,很多都是第一次下山,生死之事看的不多,自然理解不了。
我走到尸体边上,伤口是一模一样的,明显的咬痕,身上多处伤口,也是被利爪之类的东西给抓出来的,而且,死者的房间墙壁上也有搏斗过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些用匕首刺出来的小洞,应该是暴天符的作用,地面上还有烧焦的痕迹,可能使用了类似火焰灵符之类的玩意儿。
“小森,第二起了,上头这一次盯的很紧,说是茅山那边也给上头压力了,一定要破案,而且茅山那边据说也派人来了,你们灵异圈的都是大佬,可惹不起啊。”
李大山轻声在我耳边说道,我点了点头,走到了酒店房间的卫生间,例行公事一般地勘察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我在卫生间的马桶边上,看见了一张类似画册一样的东西,而在这个画册上,正好翻开的一页,上面画着的是一只雄狮的图案!这和之前那个死者身上纹身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难道这第二个被杀的人,也和索尔在查的这个西方神秘势力有关系?
调去了当晚酒店的监控摄像头,不过依然什么都没拍到,不过要真是吸血鬼作案,善于隐形也不是什么难事。
离开了酒店,我找了家小饭馆吃饭,看着电视上新闻里也开始报道这起连续杀人事件,似乎是有什么记者潜入进来,偷拍到了第一手的资料。
我一边吃饭一边摇头,暗叹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人偷拍呢?”
只是,此时我隔壁桌两个也在吃饭的上班族的一番话,却让我心中有了新的想法。
“你们说是谁干的啊?就在公司附近,怪吓人的。”
“谁知道啊?新闻里还说什么死状奇怪,能奇怪到什么地方去?我看可能就是入室抢劫未遂。”
“不过,我倒是觉得,可能就是人杀的,然后伪装成是灵异凶杀的样子,哈哈,不过这个要是拍成电影的话一定会卖座的。”
我着重听到的是最后一句,伪装成灵异凶杀的样子。
当然,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胡孜以及茅山引导之下,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绝对是周易这个吸血鬼干的,并且现在这第二个人是周易报仇的结果,一定是吸血鬼作案。可是,如今的科技手段这么发呆,就算我们抽干了死者的血,在皮肤上伪装出两个咬痕,身上多弄出点伤口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键让大家都认为是周易干的,这个证据还在于那个目击者,他说看到周易咬死了第一个人,因此,我要想知道真相,还得先问那个目击者。
不过,这个目击者现在是被胡孜保护起来了,而且因为酒店里依然死了人,所以胡孜直接在上海租了一套房子,天天不出门,就守护在房子里,我要上门和目击者面对面通话,这个难度很大。要想了解真相,就要先把胡孜这条看门狗给引开或者是控制住。
我打了个电话给黑蛋,晚上,我们约胡孜单独谈谈,反正都已经出现了第二个死者,茅山那边的追究是逃不掉了,索性就来点干脆的,对胡孜下点狠手。
我给胡孜打了个电话,约他今晚在上海的一家本帮菜饭店里见面,为了表达我们不是故意引他前来,我在电话里告诉他,我们是全员到齐,一个不落,让他放心过来赴宴。
不过,我没想到,胡孜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索尔来了通知,他告诉我,他的记忆果然没错,出现的那个雄狮纹身图案,属于欧洲一个比较古老的恶魔图样,这是一个平时会以狮子的面目出现,喜欢吃人,会燃烧身边事物的古老恶魔,不过这个恶魔如今很少现世,它在人间的邪教也不算大,但是最近西方灵异圈子有消息说,这个邪教被黑暗议会彻底控制住了,因此,现在算是黑暗议会的名下。
接连出现西方黑暗议会,我的心里多少有一些盘算,难道这一次是西方的黑暗议会搞的鬼?
到了晚上,我带着人去了本帮菜饭馆,当然,我嘴里说的是全员,可是有一个人,还算不上是我队伍里的正式成员,那就是恋心儿。
不过,我派恋心儿去了如今胡孜租住的房子,她的手段我还是清楚的,比我可厉害多了,从男人的嘴里套话,那简直是家常便饭。
晚上7点,胡孜准时出现在了饭店门口,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进门之后,立刻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看起来有50多岁的老家伙,走进了店里,身上的灵觉绝对不弱,而且,看起来很有风度,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黑蛋在我耳边说道:“应该是这一次茅山派下来的大师傅,该死,怎么提前到了。”
我没露出惊慌的表情,反而洋溢起了一片热情的笑容,大声地说道:“前辈好,没想到会有前辈来此,我原本以为就是和胡孜师兄吃个便饭,要是早知道您会来,就不会只是吃这种饭店了,您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