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巧合联系在一起,她又不是傻子,隐约能猜测出来什么,但却自己所猜测的那一切并不真实,她不想让自己参与到任何复杂或者不复杂的过去里搀和太多,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对她来说都与她无关,无论是那个在她四岁时就毅然跳楼自杀的母亲,还是眼前这位有可能与自己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却是虚伪客套的单老,于她来说,都是不愿去刻意追溯的。
莘瑶正要说什么,电话却响了,她接起电话,是小暖说宿舍有急事,莘瑶应了一声,说马上就过去。直到挂断电话,她看了一眼单老:“单老不好意思,我朋友在停车场等我等的有些急了,不知道单老究竟是想问我什么?咱们直接一点也好。”
单老犹豫了,淡淡看着她:“既然有急事,季小姐就去忙吧,也没什么事……”说着,他将那张照片收了回去,似是对她这藏的极深的态度颇为不悦。
“那好,我先走了。”莘瑶转身便走。
“季小姐,听说三天后就是你和南希的婚礼,我想提醒你一句。”忽然,单老略漠然的开了口。
她一顿,转眼看了他一眼。
“单萦是我唯一的孙女,我会无条件倾尽一切为自己的孙女争取她所想要的。”
莘瑶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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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时,顾南希还没有回来,琴姐正替她熬着中药,屋子里飘着四散的淡淡的中药的芳香,并不浓郁,淡淡的很是好闻。
忽然想起今天除了去最终敲定婚纱还有小暖的礼服与请柬之外,还有一条项链忘记取,她不由的看了一眼天色,转而去给顾南希打电话,让他回家之前顺路去取回来,
手机响了许久无人接听,在她正要挂断时,终于被接起,她正要开口,便听电话彼端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喂?不好意思,南希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哪位?”
那是单萦的声音。
季莘瑶握在电话上的手募地收紧,却是长久的沉默,虽没
想到接这通电话的人会是单萦,但是,顾南希的手机上明明有自己手机号码的备注,既然知道是自己,她又何必如此一问,何必呢。
“请问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给他。”单萦在那边很是耐心的说。
季莘瑶没有说话,缓缓放下电话。
“夫人,药熬好了,可以喝了。”琴姐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浓浓的中药,笑眯眯的捧到她面前:“快喝吧,我刚刚凉了几分钟,现在应该不是很烫。”
莘瑶坐到沙发上,对琴姐笑了一下,捧起碗来,看着那汤药中自己的倒影。
“怎么了?”见莘瑶盯着碗里的倒影,却是没有喝,琴姐愣了一下:“是怕苦吗?这几天你都喝进去了,我想帮你准备些糖,你也说不用,如果还是苦的话,我现在就去买些糖回来。”
“不用,琴姐。”莘瑶勾了勾唇:“你去忙你的,我喝了之后自己去洗碗。”
琴姐点点头,转身去忙了。
莘瑶光着脚,轻轻抬到沙发上,蜷缩着身体,一双脚并拢在沙发边缘,看着碗中自己的倒影,看见自己在笑,却是笑的很无奈。
她和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上班闲暇无事喜欢混迹晋`江,红袖,起`点等一些站去翻看消磨时间,无事也喜欢对着里那些渣男痛骂,对那些愚蠢懦弱的女主恨铁不成钢。而现今,在她人生这整个故事的这一章,这盆狗血淋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很无力。
人生如棋,只是当局者迷啊。
其实她很早很早就明白,其实并不用等到最后我们的都输的一败涂地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输了。更多时候我们只要看看对方的种种,就知道是应该扑倒还是应该绕行。
可是……她只是不甘心啊。
她饿着肚子,早上只用了五分钟泡好的面,马上就可以吃了,泡了四分半钟的时间,这时有人过来和她抢这碗面,你让她怎么甘心?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她放下碗,重新拿起电话,再给顾南希拨过去一次,这一次对方接的很快,依旧是单萦:“喂?”
莘瑶对着电话说:“单小姐,三天后上午9点58分,天际酒店一楼vip大厅,我的婚礼,欢迎你来参加,请柬我明天会送到你那里。”
电话那边微微一滞,沉默了片刻,然后是单萦轻笑的声音:“原来是莘瑶?”
“别忘记来参加。”她没理会单萦接着想要挑起的话题,便客客气气的挂了电话。
也许是真的足够愚蠢,也许太多人都会耻笑现在的她,因为她特么的拿得起却放不下去啊!
等到她想起自己还没有喝药,重新捧起那碗汤药时,低头喝了一口,苦入心脾。
这药已经喝了几天了,怎么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中药竟然苦到能让人想流泪的地步,这他`妈`的该不会是搀了黄莲了吧?
晚上8点,琴姐收拾好房间,见莘瑶喝过药后,叮嘱她早些休息,便准时离开。
莘瑶无所事事的跑到楼上,拿了电脑下来,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打麻将,身上的衣服有防辐射效果,但是看了太久电脑,还是有些晕,忽然一阵恶心,猛地扔下电脑飞奔进浴室,跪坐在马桶边一阵干呕,吐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是她真的很难受,总想吐出些东西或许就舒服了,手指紧紧扒在马桶边缘,好半天没有离开,直到终于还是吐出了一些酸水,她没注意自己在这里跪坐了多久,便直接起身。
或许是因为跪坐了太久血液循环不畅的原因,刚站起身,便眼前一黑,脑子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本是心惊,怕摔伤了孩子,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以来撑住自己,却是仓皇间什么都没有抓到,接着身后一暖,千均一发间被人扶住,之后身体便被人拦腰抱起。
她抬眼,见是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门的顾南希。
“这么难受?晚上的药喝了吗?”他还是那样的温柔,抱着她一路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抬手抚上她因为刚刚剧烈的干呕而溢出薄汗的额头,将她额前的碎发向后轻拢:“以后别跪在马桶边去吐,血液循环偿不畅导致头晕,摔了怎么办?”
她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依旧那么柔和隽永的浅笑,看着那张清俊卓尔的脸,和他眼中并非作假的满满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