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离去之后,王广正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算是相信了,这张扬可真是不好惹,宁惹阎王,莫碰张扬!”王广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八个字日后渐渐流传出去,成为张扬最有特色的标签。
张扬现在的心思却不在王广正身上,给他的惩罚已经足够了,相信从今以后王广正不敢再胡乱说话,张扬对朱朱俏玉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一个从澳洲回来的留学生,深更半夜的跑到自己屋顶装神弄鬼,这一切已经勾起了张大官人的好奇心,他来到总台,前台经理对学习班的这些人都很熟悉,他笑着向张扬道:“张先生,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你?”这是学习班的一直要求,希望他们在这里入住期间,服务人员不要称呼官衔,主要是当官的太多,容易搞混,还是用先生称呼最为妥当。
张扬道:“我想问一下,这里的住客有没有一个叫朱俏玉的?”
前台经理调出电脑上的名单帮他查了一下,很快就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个人!”
张扬内心一怔,正想问问有没有持澳洲护照入住的华人,此时看到一位身姿窈窕的年轻女郎向自己走来,正是昨晚扮鬼吓人的朱俏玉,她今天穿了一身棕色套裙,披散的头发已经梳理的整整齐齐,肤色白皙细腻,气质很好,来到张扬面前,取下戴着的墨镜,微笑道:“张市长,我们又见面了!”她主动向张扬伸出手。
张扬望着她清澈的明眸,想要从其中找出点什么,可是他失望了,朱俏玉的目光实在太纯净,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张扬和朱俏玉握了握手,发现朱俏玉的手上戴着一个别致的海星形状的钻戒。张扬道:“戒指很漂亮!”
朱俏玉道:“未婚夫送给我的!”
张扬笑了笑:“你的未婚夫胆子一定很大!”
朱俏玉明白张扬这句话的意思,淡然笑了笑,轻声道:“我们去外面喝点饮料,我请!”
张扬和朱俏玉一起来到沙滩上的饮吧,要了两杯饮料,来到遮阳伞下坐了,朱俏玉戴上墨镜,张扬留意到,她的鼻梁上有几粒浅浅的雀斑,朱俏玉的皮肤稍显苍白,有了这几粒雀斑反而生动了许多。
张扬喝了口椰汁道:“你昨晚对我撒了谎!”
朱俏玉居然点了点头,她平静道:“我既然去33号别墅,就要打听清楚里面有没有人住,其实本来我想订那套房的,可惜被你抢先了。”
张扬道:“不是我抢先,是别人都不愿意住,所以分给我了。”
朱俏玉道:“电闸是我拉的,其实我没想吓你,我装扮成那样是害怕被别人遇上,没想到还是遇到了你,我本想把你吓走,可是你胆子太大,根本不害怕,我逃又逃不了,打也没能打过你!”
张扬笑道:“你有些武功底子,普通人打不过你。”
朱俏玉道:“跆拳道四段,可惜在你面前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张扬的真正实力,如果知道她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朱俏玉道:“我今天做了一些调查,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
张扬道:“你放心吧,昨晚的事情我不会再提了,你不用记在心里。”
朱俏玉低声道:“张先生,我想求你帮忙!”
张扬道:“咱们俩萍水相逢,素昧平生,这要求有点突然吧?”
朱俏玉道:“你是党员,你是国家干部,你有责任伸张正义!”
张扬哈哈笑道:“你搞清楚,这里是静海,我是丰泽市的副市长,你就算真有什么冤情,可以去找静海市的领导,再不行去找南锡市领导,我可不能越俎代庖。”
朱俏玉咬了咬嘴唇道:“整件事是一个巨大的阴谋,牵连很大,如果他们知道我掌握了一些事情,恐怕我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张扬微微一怔,试探着问道:“和你姐姐有关?”
朱俏玉点了点头:“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姐临死之前给我寄来了一封信?”
张扬没说话又喝了口椰汁,他对这件事已经越来越有兴趣了。
朱俏玉道:“那封信我一直留着,没烧,你要不要看?”
张扬道:“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还是交给南锡方面吧。”
朱俏玉也没拿出那封信,叹了口气道:“我听说你是个不畏强权坚持正义的好干部,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和其他那些只顾着往上爬的官员没有任何区别。”
张扬笑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朱俏玉道:“我姐死的很冤,她和傅连胜没有任何暧昧关系,她死的时候,已经包下33号别墅一周的时间,傅连胜只是当天过来找她。”
张扬道:“你是说杀你姐的另有其人?”
朱俏玉道:“我在整理信箱的时候发现,我姐在死前一周给我寄来了一封信,她说了一些事,而且……”朱俏玉欲言又止。
张大官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且什么?”
朱俏玉道:“还是别说了,你要是介入这件事恐怕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张扬道:“说,我不怕!”
朱俏玉打开手袋,从其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张扬,张扬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和一位中年男人的合照,这男人大约四十岁的样子,长得高高大大,正气凛然。
张扬道:“谁?”
朱俏玉道:“一个是我姐,另外一个是南锡市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党委书记、公安局长唐兴生!”
张扬打心底吸了口冷气,我靠,真的要玩大了!
朱俏玉透过墨镜看着张扬:“怎么?你害怕了?”
张扬道:“我会害怕?你接着说,这个唐兴生跟你姐是情人关系?”
朱俏玉微微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道:“我姐的情人很多,不单是唐兴生一个,不过,她最喜欢的是唐兴生,她寄给我这张照片,信中说对国内的生活厌倦了,她想移民,想要去澳洲找我……”说到这里,朱俏玉的眼圈红了,她除下墨镜,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如果……如果我不去海岛考察……如果我能早一点收到这封信,或许我姐就不会死。”
张扬安慰她道:“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你怀疑唐兴生和你姐的死有关?”
朱俏玉道:“我不清楚,不过,我姐既然和唐兴生有这么一层关系,又怎么可能跟傅连胜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