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早已准备多时,手中两枚金针激射而出,那闪电貂在中途一个弧旋试图躲过金针的射杀,却仍然被其中一支射中,发出呜!地一声低鸣,再不敢向张扬继续发起攻击,转身向东南方逃去。
张扬一声怒喝:“哪里逃!”他施展轻功向闪电貂追去,那闪电貂的左前腿被他射中,奔跑速度受到很大的影响,虽然它体型很小,可是它那一身紫色发亮的毛皮在暗夜中太过显眼,始终无法摆脱张扬的追逐,进入树林之中,闪电貂拼命向前方一座废弃的水泥平房内跑去。
张扬也随之冲了进去,刚刚推开房门,就感到一股阴冷的掌风向他席卷而来,张扬下意识的一掌挥了出去,和对方硬拼了一掌,触手处冰冷无比,只觉着掌心剧痛,然后一股寒气沿着他的经脉传了进来,张扬整个人宛如坠入万古冰窖之中,他应变奇快,向后一个倒翻连续两个起落已经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他看都不敢向身后看上一眼,全速向山下逃去。
逃入山下的桑塔纳车内,张扬第一时间启动引擎驶入山路之中,一直来到山下的省道,张扬方才将汽车缓缓停靠在路边,他扬起右手,却见自己的右手竟然蒙上一层冰霜,掌心之中有一个并不显眼的小洞,藏在暗处的敌人就是利用暗器刺破了张扬的护体罡气,然后出其不意的将阴寒内劲攻入他的体内,那股强大的阴寒之力仍然在他的经脉中蔓延,迅速扩展到他的全身,张扬苦苦支撑着。
汽车的暖风打得很大,张扬望着化妆镜内的自己,脸色无比苍白,嘴唇在不断颤抖,自重生以来,他还从未在武功上输过任何人,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赵军的电话:“我遇到麻烦了……”他的声音陌生到连自己都听不出的地步。
赵军愣了愣,他也没有听出这是谁。
“张扬……我在……”张扬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自己的位置。
“你等我,我马上到!”
赵军赶到张扬身边的时候,张扬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的样子很恐怖,整个人仿佛被冻僵了一样,眉毛头发上都结着冰碴儿。车门被他从里面锁上了,赵军脱下衣服包裹住右手,一拳击烂了车窗玻璃,这才进入车内。
张扬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国安位于北京的秘密基地了,他被放入一个巨大的烤箱中,就像刚刚出生的早产儿,里面的温度很高,可这厮还是感到一阵阵寒冷,不断地打哆嗦。
赵军和邢朝晖都已经赶到了这里,站在烤箱外看着里面的张扬,邢朝晖看到张扬苏醒了还轻轻敲了敲玻璃。
张扬示意他们把自己放出去。
两人合力把不断颤抖的张扬从里面架了出来,张扬颤声道:“水……一大桶水,我要逼毒!”
赵军满脸错愕的看着邢朝晖,过去只是在武侠片中看到过,今天算是看到真的了。
邢朝晖道:“快去准备!”
看来国安秘密基地里的东西很齐备,一会儿功夫已经找来了一个大浴桶,放满热水后,两人合力把张大官人泡了进去。
张扬盘膝坐在浴桶之中,他自行封住几处穴道,然后开始潜运内力,将寒毒一丝丝逼出自己的体内。
仅仅一会儿功夫,浴桶内的水面已经结起了薄冰,赵军和邢朝晖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诡异的现象,两人帮忙源源不断地注入热水,把冷水从木桶下的阀门放出来,放出的水流微微有些发蓝,这样不停注水放水,保持浴桶内的水温,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放出的水流才彻底透明无色。
张扬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他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心有余悸道:“好险!”
邢朝晖和赵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同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扬并没有马上解释这件事,赤身**的站起身来,邢朝晖把浴巾扔给他,他擦干身上后,跨出浴桶,换上为他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再看掌心破开的那个小口,低声道:“铁蒺藜,这种暗器已经不多见了!”
邢朝晖被他弄得云里雾里,这厮刚才的样子实在吓人,如果不是赵军把他弄回来,恐怕要冻死在路上了。过去只是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有寒冰掌,修罗七煞功啥的,想不到现实中还真有这样的武功。
张扬找了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张药方,交给赵军道:“帮忙抓点药回来!”
赵军瞪了他一眼,有没有搞错,我是你上司,这会儿被你当成小二了。心中不爽归不爽,还是拿着药方去了。
邢朝晖倒了一杯茶给张扬:“到底怎么回事?”
张扬充满疲惫道:“有人暗算我!”
“你这么厉害谁能暗算了你?”邢朝晖显得有些不相信。
张扬的确有些累了,懒得跟他废话,闭上眼睛道:“我累了,给我找个地方休息……”
邢朝晖这么好的脾气也不禁有些怨言了:“我欠你的吗?”
蒋心慧在姐姐蒋心悦和姐夫田庆龙充满问询的目光下,终于崩溃了,她抽抽噎噎道:“对不起,这件事都怪我,跟拥军没有关系,那三万块是我收的,可我并没有主动索贿,我和冯爱莲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她厂的药品一样会进入拥军的医院,事后她拿了钱给我,说……说这笔钱……很正常……每个医院的负责人都会拿,我不要……别人也会要……”
蒋心悦的脸上充满了痛惜和失望,她轻声道:“既然真实的情况是这样,你为什么当初不说明白?为什么要让拥军去承担这一切呢?”
“我害怕……我真的好怕,拥军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由他来担当,我牵涉进去只能两个人都坐牢,就没有人照顾晓晴了,……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田庆龙叹了一口气:“冯爱莲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她不会平白无故送给别人东西的,也许她在给你钱之前,就想到有朝一日会有倒霉的一天,她给出的不仅仅是钱,而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蒋心慧含泪道:“我以为她是市长夫人,我收这笔钱真的是应得的报酬,我以为市长夫人怎么会给下级行贿?姐夫,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如果可以证明拥军无罪,我宁愿替他坐牢,我把所有一切事情都说出来。”
蒋心悦充满同情的握着妹妹的手。
田庆龙道:“心慧,有件事我想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只收过冯爱莲的三万块吗?”
蒋心慧咬了咬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还有一些东西,晓晴去美国之前,她曾经给了一万美金,说是借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