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小天这么做了,代价就是一旦失败将要搭上自己的前程,他有多少不合乎王法的办案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能否验证他之前的揣测,这种时候,就是以成败论英雄的。
叶小天敢冒这个险,是因为从他已经掌握的种种线索来看,已经认定这些人确有问题,但是若找不出凭据,那就没了意义。陈慕燕是税课大使,如果他是贩私集团的一员,不可能没有捞到大把好处。如果他是清廉的,那就证明叶小天的所有推论都是错误的。如果是那样,那便大势去矣!
想到其中利害,马辉恨恨地跺了跺脚,他可以想象得到,一旦叶县丞倒了,他们这些死心踏地跟着叶县丞走的人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一脚跺下去,马辉突然一个激灵,脚下的动静似乎有点空洞。
他赶紧低头看看地面,此时他正坐在书案后面,那张太师椅也不知用了多少年,扶手处摩擦的极为明亮。马辉又往地面跺了跺,青砖的地面,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声音确实略显空洞。
马辉立即像只猎犬似的趴到了地上,在那里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半天,扭头大叫道:“来人,把这书案给我抬开!”
从墙根开始,一块块的青砖被撬开、摞到一边,下面是下陷不到半尺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上面覆了一块木板,把它掀开,便是一个黑洞洞的入口。此时一个身材瘦削些的捕快已经跳进去,火把映的里边一闪一闪。
书房地面上的银锭在不断增加,刚翻出来的白花花的雪花银已经被乌黑的银锭给完全遮蔽了。陈慕燕眼看着他们起出来的银子面色如土,双腿筛糠似的抖了半天,终于身子一歪,整个人瘫在地上。
张典史看着那些乌黑黯淡的银锭,这都是因为在地窖里置放太久才变色的,他又看看书房内简陋的部置,百思不得其解:“这些银子都霉变了,显见是陈大使只储藏不花用,他吃不过一荤一素,住不过陋室简居,没儿子,就只一个女儿,贪这么多钱,究竟图的什么呢?真是叫人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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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