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似乎认同了叶小天的说法。于是微笑着点头答应,爬到里边躺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一双动人的大眼睛依旧眨呀眨地看成着叶小天。
叶小天道:“睡吧!”转身吹熄了灯。摸黑爬上床,这才脱去外裳钻进被窝。遥遥躺在他旁边不说话,呼吸细细的,叶小天明明能感觉到她近在咫尺。却一点也碰不到她小小的身子,那种感觉非常奇妙。
“这小人儿,有一天会长成一个大姑娘呢……”叶小天忽然神游了一下。但他马上就收慑了自己的精神:“别胡思乱想,她是个小丫头,阿弥陀佛,罪孽深重啊……”
次日一早,叶小天醒过来,张眼一看,昨晚睡觉时老老实实的遥遥已经翻了个身,一条胳膊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小脸红扑扑的睡的正香。
叶小天微微一笑,轻轻拿开她的手脚,替她盖好被子,起身着衣下地。堂屋里还是那么乱,毛问智还在呼呼大睡,能够听到他从西屋里发出的呼噜声,大门开着,比他起得还早的冬天正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打着拳。
叶小天在屋檐下站了半边冬天也没看见他,不知是打拳打得太专注还是眼神实在不济。叶小天觉得腹中饥饿,折回堂屋掀开锅盖一看,果然是一锅照得见影子的清水。
叶小天有心出去吃早餐,可是要出去就得带上全家人,遥遥睡的正香他不忍叫醒。万般无奈之下,叶小天忽然怀念起了华云飞的好,云飞在的时候,他何曾为吃发过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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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赶到县衙的时候,典慈等几个胥吏已经到了。
叶小天是新官上任,花知县和徐县丞又明显是把苗头对准叶典史的,谁敢在这时触他的霉头,所以当叶小天走进签押房的时候,几个胥吏都已正襟危坐,伏案疾书,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典史大人,户科请领毛太纸十张、连史纸十张、宣纸二十张、竹纸一刀,另砚台三副、墨锭十枚、毛笔十枝。”
叶小天看了看,提起笔来刷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典史大人,收发房请领薪炭两石,铁皮水壶一只。”
叶小天看了看,提起笔来刷刷刷地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典史大人,仓房请领簿册五册,墨锭两枚,毛笔两枝。”
“典史大人,刑房看监禁卒钱阿九因老母重病,预支薪俸二两。王主簿已经批准了,向您支领银两……”
这一上午叶小天处理的就是这些琐碎事情。
他是典史,主管缉捕、监狱事,相当于刑警队长兼监狱长,不过胥吏们向他请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倒也不是花晴风、徐伯夷故意难为他,因为典史同时还负责文仪出纳,请领办公用品以及出纳都归他管。
这个时代分工不像后代那么细,通常一个官员都要兼着许多职务。比如县令负责全县赋税征收、决断刑狱、劝农稼穑、赈灾济贫、文化教育、祭神祭孔等,无所不包。
县丞作为他的副手,主要负责全县的文书、档案、仓库、粮马、征税,同时负责政法口的监督与管理。而主簿则主要负责全县民政,主管全县户籍、文书办理、户政事务等等。
所以这些事儿来找叶小天并无不妥,只不过整整一上午没有一件关系到缉捕监狱的案子,那就有些不寻常了。叶小天疑惑地抬起头,注意到胥吏们躲躲闪闪的目光,渐渐明白过来:“先架空我的人,接下来要架空我的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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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