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昕布菜进我的盘丝碟内,淡淡道:“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我倒觉得,这句形容你最合适。”
我嗔道:“你也忒不自谦----”话说了半句立时飞红了脸,我这话说的好生羞人,他夸我,我说他不自谦,那岂不是自认为是他的人?这想头,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如何就说出来了?
一时暗恨今夜月亮太大太圆,春风太柔太温暖,烛光太绮丽太摇曳,他的笑容,太清逸太醉人
一道道菜的猜过去,彼此醉倒在彼此的笑意与眼波里,不知何时他已揽我在怀,而我懒懒在他杜衡气息的笼罩下,将颈搁于他肩时,只觉得有生以来从未有如此刻宁和静好。
很多很多年后,我想起彼时光景,只恨时光未曾停留在那一刻,若是彼时光阴凝注,停在那刹的浑然忘我里,不须再面对日后痛彻心扉的的颠倒跌宕,风波磨折,我愿倾毕生的幸运,无悔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