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只有死人,没有叛徒。”鳞性格相当木讷,一点不转弯不说,闪身就向展翼扑了过来。
展翼侧身躲开两次他的攻击,鳞的左手都包满了鳞片,坚硬不说还几乎刀枪不入。吸血鬼的牙齿是世间最坚硬的东西之一,打造成的鳞片不止防御能力强,还相当锋利。
以这样一只手作为武器,鳞一直具有不可忽略的战斗力。
可惜他对付的是展翼。展翼身体极度灵活,与鳞周旋无压力。
鳞发现相比起之前,展翼的能力似乎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与他交手的机会不多,尽管展翼并不是以战斗为目的在存活,但是黑劫高于黑血族的速度与力量,还是让他占尽上风。
已经没有耐性周旋的鳞想到了伊莲娜给他的匕首。
说起来,匕首未必能伤到展翼,就算上边有麻醉药,要怎样让展翼中计呢?只能用偷袭。
想着,他已经一甩手,红色的匕首脱手而出。
连鳞自己都没料到的是,这一招产生了惊人的效果。
那把红色的匕首在阳光下产生了红色的反光,光斑直接射向展翼的双眼。
那一瞬间,展翼觉得自己的双眼似乎有一刹那停止了工作。他微微一愣的同时,感觉到肩侧有微微的刺痛。可能是被什么划伤了……展翼的脑还残留大概三秒钟左右的清醒,明白自己被人暗算了。刚才那一闪的红光,应该是红曜石造成的。
展翼的双眼结构与血族不同,但是比人类要灵敏的多,这样有好也有不好,他的双眼对红色的强光会有一定的抵触。在中计的一刹那,展翼就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了——脑中闪现过伊莲娜那张诡异的笑脸,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她就说过,“原来翼翼最怕被红曜石晃眼睛。”
鳞接住了瞬间休克的展翼,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也不停留,纵身跃出窗户,上车离去。
凯就在他跳下楼的后一秒赶到,四周寻找,发现没人,就知道糟糕了。
想了想,他快速跑出门,上楼。
凯上楼的电梯门刚刚关上,下楼的电梯门就打开了,白发的管家缓缓走出来,刚才在走廊尽头打扫卫生的年轻服务生跑了过来,“大人。”
“按照我说的做了?”
“嗯!”服务生点头,“不过来问的是凯不是展翼,我还是回答说白发人和老板一起上的楼。”
管家点头,打发他离开后,回电梯里,没想到——竟然被人横插了一杠,该说白羽幸运呢,还是展翼不幸?
白羽正端着亚伯给他的酒瓶欣赏,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凯冲到了门口,一看里边的情景,果然——白羽似乎正和亚伯相谈甚欢,那样子两人还要把酒言欢一番。
凯就忍不住气往上涌,快步走进去,一把拽住白羽的衣领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羽挑起一边眉头,“你才是人,老子是血族!”
“你接近翼究竟什么目的?”凯看了看一旁端着酒杯一脸茫然的亚伯,“你们认识?”
白羽仰起脸想了想,“嗯……应该算老朋友。”
亚伯好奇地看白羽,老朋友?
“对了。”白羽也不理会凯黑着的一张脸,问他,“翼翼呢?叫上来一起喝一杯?”
“喝你个头,展翼被长老会抓走了!”
凯一把拍开白羽递到眼前的酒瓶子,“你也是血族吧,应该知道背叛家族是什么罪名,你不是最强的白血么?为什么在翼最危险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
白羽沉着脸,将酒瓶放到了桌上,冷静开口,“我不觉得他需要保护。”
凯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
白羽摸着下巴,看着凯怒气冲冲地离开。
亚伯走过来,“出什么事了?”
“我也向知道。”白羽看了看他,“这个呆子直肠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亚伯微微一愣,了然地对着白羽微笑,“你关注事情的重点似乎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不过也不奇怪,因为和某些人打交道,就是需要小心点。”白羽似乎话中有话,“酒下次再喝吧,最近英雄救美的机会太多了。”
说完,白羽双手插兜往外溜达,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那个什么奥古拉家族的长老会在哪里?”
亚伯笑了,“我很乐意告诉你地址,事情发展比我计划的还要有趣。”
白羽伸手接过了亚伯写的地址,看了一眼,离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来——事情越来越奇怪,长老会很明显是找了一个借口抓走展翼。毕竟展翼根本不是血族,人类是不应该接受血族质询的,说什么不容许有叛徒,本身展翼的血统就不属于血族,非我族类何来叛变?难道是长老们想借此机会查到什么?那么以展翼的聪颖,会不会也有这种怀疑,所以故意去质询会走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