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新军练成再打仗?这岂不是平时不烧香,临事抱佛脚?卫朝廷与西夏己纤谈
妥,朝廷卖给西夏两门克虏炮、全面开放粮食、食盐、茶叶、弓、箭、刀、枪、剑
八物之互市,李秉常保证凉州以西,五百里之内,绝不出现百人以上的马军。李秉
常如今战线拉得太长,枢密会议已能肯定,他纵是有心,亦无力来趁火打劫。这火
炮不过安抚一下他,反正辽人也有了,他迟早会有。故此,石越要西军,朝廷便将
西军全部调过来也无妨,只是他不能老借口西军不至,龟缩在大名府一动不动。今
日不是说龙卫、云翼、威远诸军都到了大名了么?”
说到此处,赵煦更是没什么好气,又道:“还有章集也是如此,全是玩寇。河
东只有吕惠卿进取点,其余诸将,皆是唯石越马首是瞻,他们在河东与耶律冲哥过
家家么?种朴每日在雁门出操,耶律冲哥便在关外练兵,两军号声相闻,听说还互
相做买卖卫好不容易去打一仗,又损兵折将,更有借口了。依联看,那场小仗,不
付是消戏给朝廷看的。章集、折克行、种朴、昊安国之流,素称知兵,倒不如京东
路一个蔡京。蔡京好歹还每日在京东路练兵,上了几封折子请求北援沧州一”
清河静静的听赵煦说着,她有心想插几句嘴,替韩维、石越说两句好话,但她
哪敢随便打断小皇帝的话?况且她也知道小皇帝对自己也是有猜忌与不信任的,泥
菩萨渡江,自身难保,更不能多说什么。其实她心里是明白韩维的想法的,韩维绝
不是要答应辽人的条件,但他身为宰辅,自然要多一点准备。万不得已,自然城下
之盟也要签,但此时高太后与韩维都没认为大宋到了那个地步—高太后与韩维真
正的想法是,与辽人边打边谈,能拖拖便拖拖,也能迷惑辽人—若然两国和议
哪怕给深州与拱圣军几天的喘息之机,那也是好的。但这些想法,自然不可能公开
说明。而小皇帝所担心的辽国的价码会让一些人动摇,虽然看起来有理,却不过是
祀人忧天—只要高太皇与两府诸公十意拿得定,谁又能动摇得了?
因此,在清河看来,陈元凤的奏折,固然说得有理,却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
这些苦心,谁也无法一一向小皇帝剖明,毕竟他年纪还轻,管不住嘴巴。辽人在注
京的细作也不少,军国大事,若不能出一二人之口,入一二人之耳,那还有何意义
可言?
她心里想着这些,却又找不到好的机会与小皇帝说这些原委,正在难受,忽听
到陈衍身边的一个小黄门跌跌撞撞的跑来,在殿门口叩着头,惊惶失错的察道:
官家,官家,不好了卫”
清河一惊,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腾地站起身来,问道:“出何事了?”
那小黄门望着清河,哭道:“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突然、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