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

作者:阿越



  分畏服他二,,

  “如今说这些亦已无用。”韩宝摆摆手,叹道:“束鹿一丢,束鹿一丢

  哎!”

  萧岚亦是又悔又急,二人皆知,这束鹿一丢,西边面临巨大的威胁倒也罢了

  最要紧的,是那里存着许多的粮草与掠来的财货,财货丢了,还只是心疼,粮草丢

  了,却是个大麻烦。虽然束鹿的那三万余石粮食也只够如今深州的大军紧巴巴的吃

  二十天左右,但多少总能缓解些转运的压力,但如今粮草丢了,却又多了萧阿鲁带

  大军数万人马要吃粮,军中余粮算算,不过只有二+余日之用了,耶律信若不尽快

  运粮接应,大军断粮,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好在他们还远远谈不上穷途末路。

  “晋公,如今木已成舟,悔之无用。当务之急,依在下之意,仍是要急攻深

  州,只要攻破深州,吾等以深州为据,可攻可守,可退可走,纵然真定有百万南军

  前来,亦不足为惧!”

  “签书说得极是。”萧岚的大话大合韩宝心意,韩宝也点头说道:“攻破深

  州,不过是一顿饭的事。岂能因慕容提婆这等无能鼠辈,而自乱阵脚?!吾二人仍

  按先前部署,下官攻东,签书攻西,打破深州,再谋其他!”

  二人谋划之后,定下心来,正要起身出帐,却听帐外察报,萧排亚前来缴命。

  韩宝问过萧岚,因这时亦不必再多问那些败兵,便吩咐道:“去告诉萧将军,且将

  这些败兵锁起来,改日再行处置。”

  那察报的小校答应了,却不立即退出传令。

  韩宝望望他,皱眉道:“还有何事么?”

  小校低了头,不敢看韩宝,低声回道:“帐外还有耶律薛禅以下一干诸部族、

  属国节度使、详稳求见一”

  韩宝看了一眼萧岚,转头问小校道:“他们来干甚么?”

  “众人听说束鹿丢了一”

  “我知道了!”韩宝立时明白,挥手打断小校,道:“让他们进来罢。

  萧岚虽然令萧排亚将那些败兵全都抓了起来,但是为时已晚,束城兵败之事

  早已在西大营传开,而且是一传十,十传百,转眼之间,深州城外的辽军,全都听

  说了此事。自那些败兵口中,宋军已被传说得不知道有几万人,如此军中以讹传

  讹,更是人心惶惶。一般将士,对束鹿的粮草倒不甚关心,但倘若有一只庞大的敌

  军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侧翼,这份危险,便足以让他们无心恋战,何况还有许多部族

  将掠夺来的财货中不便随军携带的放在束鹿,这时听说束鹿丢了,当真是气急败

  坏,哪里还有心思去打面前的深州城。一时之间,除了契丹军队仍在打*炮放箭,各

  部族、属**,一大半倒收了弓箭,没人肯继续射箭,有人甚至开始回营收拾行

  装,只等一声令下,便耍开拔。便是众汉军,也是心存观望,不肯用力。没了密集

  的箭雨掩护,单靠着那几门火炮,往城洞里运送火药也受到阻挠,几乎便是停了下

  来。众契丹将士不知所错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韩敌猎、萧吼骑着战马,不断

  往来诸军督战,大声喊叫,拍是除了汉军开始稀稀拉拉的射着箭,诸部族、属**

  却是无人理会他们。

  这些节度使、详稳们,都自动的聚集到韩宝的中军大帐前,等着韩宝下令撒

  退。

  尤其是城西,以部族、属**为主,没有人愿意在那里将后背露给那只顷刻之

  问便将慕容提婆打得全军溃败的宋军。

  但这些节度使、详稳们还有是几分畏惧韩宝的,被韩宝召见帐中之后,却也无

  人敢吭声,只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做仗马之鸣。

  当真触了韩宝的晦气,被韩宝一刀砍了,难道他们还真能造反不成?这个胆

  子,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的。韩宝冷冷地望着这一群节度使、详稳们,强压心中怒火,倘若这些家伙是契丹

  人,韩宝早将他们一个个的砍了,但是,对付这些家奴,手段不能如此简单。他尽

  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心平气和一些,将目光投向耶律薛禅。

  “老将军,连你也动摇了么?”

  耶律薛禅差愧的避开韩宝的目光,抱拳回道:“晋国公,非是吾等胆怯,实是

  西面局势不明,倘若果真有大队宋兵自西而来,吾等却全然无备,与深州宋军拼个

  你死我活,岂不是峻螂捕蝉,黄雀在后?能这般快的击溃慕容提婆大军,宋军只怕

  有三四万之众二,,

  “诸公也是这般想么?”韩宝不动声色的环顾众人。

  众节度使、详稳纷纷点头称是,七嘴八舌的应道。

  “实是不可不防一”

  “依我看,咱们已中宋人之计,这深州是宋军之饵无疑一”

  “南人也说,小自使得万年船。行军打仗,不是儿戏,还是小心为上一”

  “诸公差矣!”韩宝高声说道,他目光扫过帐中,帐内立时便安静下来,“诸

  公可想清楚了,束鹿离深州城有四十五里,宋人要是步军,要走差不多一整日。倘

  若是马军,至少也要走半日!诸公看看天色,束鹿的宋军即便大战之后,全不休

  整,立即行军,到深州,亦已是半夜—敢问诸公,若是公等指挥大军,明知道前

  方有一支人马众多的敌军,公等敢连续行军,半夜至敌人面前么?!”

  “本帅敢说,没有人敢!倘若谁敢如此,他们前来,亦是送死!”韩宝厉声说

  道,“然诸公再看看深州城,只要一个时辰,不!只耍半个时辰,便可攻破!”

  “诸公,咬进嘴里的肉也要吐出来么?!这时候放深州一条生路,然后让束鹿

  的宋军与之合师,得到深州的向导、粮草、军资,然后从容来与我们作战?打蛇不

  死,必为蛇咬!拱圣军如今只剩最后一口气,但我们此时若不掐断这最后一口气

  得到兵员补充,便又是一支强敌!”

  “反之,咱们倘若能齐心协力,尽快攻下深州。一则可无后顾之忧,再则可以

  深州之据点,大军有安身之处,况目深州城内,粮草财帛不少,更可补束鹿之失。

  宋军纵然有再多人马,咱们得了a州,又何惧之有?”

  “况诸公皆是北国勇士,又岂能做出闻风而逃之事?此事传回国内,是全族皆

  为人耻笑!以本帅看来,束鹿敌情未明,不必自乱阵脚。当务之急,是要急攻深

  州!只要攻下深州,咱们便已立于不败之地,怕他宋军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