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作者:末果

    (电脑被小朋友搞出了问题,今天维护的小dd才上门帮我弄好,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美大厨的发家致富路全文阅读。)

    原来如此,青衣轻挑了挑眉稍,她体内种植了蛇鳗,自然不能再与肖华一起,彩衣这么做,反而帮了她一个忙,让肖华以为她死了,从而也让肖华死了对她的心。

    虽然这是她所愿,但与他终究是到了头了,忍不住地心酸。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住,这一动,血流受到影响,浑身血脉针刺般得痛,更是清晰,痛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额头上冷汗密密地渗出。

    彩衣见青衣如此,以为她是被气成这样,不禁得意,“你一定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如果不是青衣的身体太过于虚弱,真想把青衣当初施在她身上的拆骨之痛加倍还她。

    她虽然要肖华认为青衣死了,但青衣终究是肖华的软肋,留着青衣,就相当于拿捏住肖华的软肋,她不会蠢到把这样一颗好棋子弄死。

    反正当初青衣给她的,她都会连本带利地还给青衣,先伤她的心,等把她的心伤透了,痛不欲生的时候,再把她收集来的酷刑,一样一样用在她身上,那时一定很有趣。

    彩衣光想想,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与以前不同了。

    看着彩衣眼里无法掩饰的得瑟,青衣有些无语,八字没一撇的事,有什么值得得瑟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彩衣在她手上吃过苦头,知道她手上功夫不弱,不会对她全无防范地靠这么近。

    “不过是些软骨散而已。”在彩衣看来,青衣现在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青衣眉心微蹙了蹙眉,躺倒下去,接着睡觉。

    彩衣想看青衣气愤抓狂,结果青衣一如往常的淡漠。失望之余生生憋了一肚子的气,狠不得把青衣揪起来,狠狠地煽几个巴掌,可是青衣从雾竹林上来后就昏睡了两天,气息弱得随时可能断去。

    也不知是不是软骨散灌得太多,这会儿醒来,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象是一根手指都能把她戳死。

    彩衣怕失去这颗棋子,这会儿真不敢碰她,把气压了又压。最后实在忍不下,重哼了一声,拂袖出去。

    青衣等彩衣离开。强忍着刺心的痛,打量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一间设计得极周密的密室。

    揭开窗帘,一面铜盆大小的水晶屏,可以将外室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声音都听得明明白白,只是不知道外头能不能听见这里面的动静。

    彩衣没有封住她的嘴,想来外头是听不见里面动静的。

    青衣光这点动作就已经累得气喘嘘嘘,这会儿想开门逃走,真是痴人说梦,不由得自嘲苦笑道:“果然柔弱。”

    好在彩衣想用她做为对付肖华的杀手锏。在彩衣没有得到肖华以前,不会轻易对她怎么样,也就意谓着她还有时间。

    现在只盼这条幼鳗早些适应她的身体。扎根下来,恢复体力应付面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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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王死于尸乱,蛇侯失踪,增城自然而然地被北燕接手。

    增城总督府后院。

    贾亮站在不远处的院门外,急得除了搓手。还是搓手。

    忽地听见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回头望去妖气冲天——毒蛇小王妃全文阅读。却见平阳王原本就冷峻的面庞越加冷如冰块,后脖子不由得起了一股寒意,缩了缩脖子,退站开去。

    夜只睨了眼小心地站在门侧的贾亮,就望向院里凉棚。

    棚下,肖华闲坐在石桌旁,把玩着两粒黑玉棋子,脸上神情淡淡,看不出喜乐。

    深眉不由得微微一蹙,走到桌边,瞥了眼搁得凉了的茶水,冰冷的脸庞,又沉下去三分,“不管你信与不信,她的尸骨就在隔壁。”

    肖华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信手将手中一粒棋子落下,“仅凭一件衣服,就认定是她?”

    夜皱眉,“你还想凭什么?”在雾竹林寻到的尸体,有哪一个不是被啃噬得血肉全无,又有哪一个还能分辩得出相貌?

    那日青衣穿着那件衣衫进的雾竹林,难不成还能中途去换过一件衣衫飞上天?

    “你是自欺欺人。”

    “或许是。”肖华声音仍是淡淡地,“蛇侯一日没有寻到,凡事皆有可能。”

    夜不信这些死而复生的旁门歪道,耐着性子,走到桌边,在棋盒里拾起一粒棋子,落在棋盘上,“你是一国之君。”

    “我也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他治得好一个国,而治不好自己的家,可笑,也可悲。

    “国不能一日无君。”

    “我这个国君不过是暂时替你做的,替了这些年,也早不耐烦了。不如就此告示天下,将这位置物归原主。”

    夜被他的话呛得噎住,半晌才出得声,“胡闹。”

    “我说是真心话。”肖华抬眼起来,漆黑的瞳眸一片清明。

    夜与他四目相对,将手中棋子握紧,揪心的痛,“难道她比百姓民生更为重要?”

    肖华平静地望着兄长,“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永远不会比百姓民生更重要,但她重要过我的性命。”

    为了她,他逆天而行,屠神斩鬼,踏着尸山血海而过,不犹豫,不怨尤,也不后悔。

    为了她,他不惜一切。

    过去是,如今是,以后也会是。

    “她已经死了。”

    青衣死了,夜的心也象是被人狠狠地挖去,而他的悲痛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能独自在无人的角落舔着心头的伤。

    因为那个女人是他弟妹,他不能象肖华一样任性,以她的丈夫的名义,守在雾竹林,一具一具地查看尸身,确认她的生死,更不能象他一样明明看见她的尸骨。还任性地全城搜查。

    所有一切任性之事,都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名正言顺。

    然再是任性胡为,她难道就能活转来?

    夜这些年,看过太多的生死,然这时一想到这个‘死’字,心脏如同撕裂般得痛。

    仿佛又看见满是血腥的训练场,倦缩成小小一团的她抬脸起来,那张小脸明明惨白无色,一双大眼却如水一般清宁。耳边是她清冷嗓音,“要怎么样可以过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