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看了眼下头的刺客们,说:“敝世子还想与殿下再玩一次摔角。”
“什么?”蔡闫的脸上明显地表现出不耐烦,突然又心中生疑,生怕中了什么计,先扫一眼元人侍从,怀疑拔都乔装改扮地跟来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蔡闫疑神疑鬼,仍在打量元人使者的随从,说:“他又没有来,怎么个摔法?”同时做好了拔都突然现身的准备。
幸而使者笑着答道:“这么说来?殿下是答应了?”
段岭心想蔡闫你这白痴,布儿赤金不露面都能这么整你,真不知你坐在那个位置上,究竟是祸是福。
蔡闫心头一片混乱,感觉说什么都容易被揪住把柄,幸而牧旷达笑道:“既是如此,便派出各自麾下儿郎,代替太子与贵国世子,好好打一场?尽了兴,大家也好各自回去,不必天寒地冻地在这儿罚站,人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在北方长大。”
使者说:“正有此意,敝国第一勇士阿木古替世子出战,只不知陈国是哪一位勇士?”
众人都不说话,开什么玩笑,要与一个莽汉摔角耍猴戏?简直是侮辱。
段岭知道接下来使者定要说什么“偌大一个陈国,竟然没一个人敢与我们的勇士摔角么”之类的话,拔都那脑袋里想的东西,他简直熟得不能再熟。
“哪一位勇士?”蔡闫待在这儿只觉心慌烦躁,只恨不得快点打完了回去,时间越长,便越容易露出马脚。
“昌流君。”牧旷达开口道,昌流君正要应声,武独却上前一步,说:“便由我替太子殿下,与贵国勇士切磋切磋功夫。”
段岭的心猛然提了起来,牧磬哭笑不得,一脸“他怎么这么喜欢出风头”的表情,看着段岭,段岭却知道武独口中所言的“太子殿下”,实则指他,而非指蔡闫,今天这场庆生的拜谒,在武独的眼里,真正的主角,应当是站在花丛后,一直没有现身的段岭。
“武独伤势未愈。”郑彦懒懒道,“还是我来吧。”
“不劳烦两位。”郎俊侠朝蔡闫点点头。
“这样吧。”蔡闫心中转了一轮念头,说,“武卿的伤还未好,不如就……”
武独却不理会众人,抽出腰畔烈光剑,一声剑出鞘声响,众人刹那静了。
牧旷达惊道:“武独!”
对方武士见武独挑衅,瞬时脸色都为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