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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不就远离芭堤雅,去泰北清迈,或者泰南的宋卡那边,也能做生意。--爪机 --
“算了吧,泰北太冷清,没有曼谷和芭堤雅好玩;泰南离马来西亚太近,我心里不舒服。”方刚说。听他这么讲,我认为这哥们已经无可救药,就让他随便。
想起陈大师说的话,我总觉得这些事太难缠。目前只是有了初步的转机,而后面的事态要往事哪个方面发展,还都是未知数。
中午,小杨回短信给我。说已经和贾婵娟在qq上聊了几句,她这几天因为心情不好,关手机好几天,所以也没看着我发的东西。
我奇怪地问:“她是休年假还是什么?”没有啊。正常上班,我心想几天几夜不开手机,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讲已经是奇迹,万一有人想找你怎么办。
让你明天凌晨两点给她回电话。”我苦笑。说为什么那么晚,我又不是上夜班的。小杨无奈地表示,贾婵娟有时候会失眠,很晚睡不着。白天却睁不开眼,也是没办法。你就辛苦点儿吧,为了帮帮我这个老同学,也为你自己的生意。
挂断电话,我心想什么叫“钱难赚、屎难吃”,这就是。为了拉客户,我还得把作息时间跟一个抑郁失眠的人调整成相同。
听人说这种有抑郁或焦虑症状的人要么不说话,可要是倾诉起来就没完,所以我晚上特意早睡,九点就睡着了,定好凌晨一点五十的闹钟,起来我洗了把脸,就给这位贾婵娟打去电话。
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守时呢?”奇怪的是,语气中并没有责怪,却透着无奈和焦急。
我看看墙上的石英钟,“没晚吧……还差不到三分钟才两点。”我有点儿心虚。
女人说:“早了也是不守时啊,约定了两点整的!”我苦笑着说只早了不到三分钟,怎么也能叫不守时,难道你在这两三分钟之内还能做什么重要的事。
“这几分钟我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但也必须等到两点,行吗?”女人居然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连声说好,那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有些发蒙,看来这个贾婵娟不但抑郁。似乎还有些强迫症。分针指到12位置的时候,我连忙再次拨通,生怕又晚了还不行。
贾婵娟叹了口气:“还没到时间。”我说我这边的钟都到了,贾婵娟说还是以我家的钟为准吧。我很无奈,表示根本不知道你家的钟具体是几点几分,她停顿几秒钟,说就在五十秒钟之后,又挂断了。
我很想把手机摔在地上,可又舍不得。几十秒后再次打电话,好不容易行了。我心想这桩生意恐怕没法成交,连打个电话都这么矫情,怎么沟通呢?贾婵娟问我和小杨是什么关系。我说:“她以前的大学同学从我手里请过佛牌,效果不错,就这样认识了。她叫我哥哥,还想做我的生意助理,当然只是开玩笑了。”
贾婵娟说:“你会赚我的钱吗?”不得不说,生意真是做到老学到老,这两年多我见的各种客户也不算少,但这句话还是头回听见。
“这个……让我怎么说呢?”我回答。贾婵娟又说你要是说不赚钱那才是奸商。我和你非亲非故,你肯定要赚钱才正常。我心想真是耍人玩呢,不想和她多纠缠,就问你是不是想请个古曼童。
她说道:“是啊。我看到公司有个女同事就请了回家,看她的qq空间,总说自己现在特别幸福,家里有个宝宝对她关心、嘘寒问暖,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妈妈。她单身好几年,不爱说话,可现在我看她特别活泼,经常和公司的男同事打成一片。说实话我很羡慕。”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古曼童里面有婴灵,和你沟通没问题,但有的人不习惯家里有个看不见的灵体能跟自己对话,你得有心理准备。”
“你是说真能说话,而不是什么幻觉?”贾婵娟有些意外。我有些打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虽然从我手里请过天童古曼的客户很多,但其实听到古曼童里面有鬼之后就退缩的客户更多,毕竟听到鬼。很多人都害怕,尤其是女性。
想了想,我还是直言相告,她毕竟是小杨的大学同学,要是隐瞒了什么,到时候怪罪我,小杨那边也会受埋怨。所以我说:“婴灵的意思就是婴儿的灵魂,也就是鬼魂。但你不要听到鬼就害怕,不然泰国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请佛牌和古曼童在家里了。鬼也分善恶,古曼童里面都是善良的婴儿灵魂,它们被寺庙里的僧侣用佛法加持成了弟子。会帮助供奉者转运,绝对没有副作用。”
原以为贾婵娟会害怕,却没想到她问:“那些婴儿的灵魂为什么要进到古曼童里去?它们愿意吗?”
我笑着说:“都是些夭折的婴儿,很小就没了性命。要不然也不会叫婴灵。”
“为什么一定要早早就死掉的婴儿灵魂?”贾婵娟问。我说你这话问的有意思,老死的就不叫婴灵,而叫老灵了,当然只有很小就死去的人才称得上是婴。
贾婵娟问:“那、那为什么不把成年人或老人的灵魂放进去?”我说那是另外一种东西。叫佛牌,里面有成年人的灵魂,俗称叫大灵。这种东西和古曼童是两码事,成年人的灵魂不好控制,容易发怒,而婴儿的灵魂都比较老实。最主要的是,只有婴灵才会被寺庙的龙婆师父加持,他们从来不加持入过大灵的佛牌。
听了我的话。贾婵娟若有所思,问:“那些婴儿都是怎么死的?”
我说:“那死法可很多,比如刚生下来就没气了,或者生了几个月因病或意外而死,还有在生产时卡住憋死,还有胎死腹中的,孕妇因病或意外去世,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见到天日就跟着死亡。这种怨气很大。但被僧人用佛法加持之后,把其怨气转化,就可以供奉了。”
原以为我这些话讲得已经很简单明了,可话筒那边没了动静。只有贾婵娟的呼吸声。我以为她在思考,也就没打断,可十几二十秒过去还不说话,我忍不住说:“喂。你在听吗?”
话筒那边的贾婵娟呼吸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像喘气费劲那种感觉,我连忙问你怎么了,她说:“原来它们的身世是这样的,还没出生就死去,真可怜……”我心想这个贾婵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对付,其实还是挺有爱心的。
贾婵娟似乎在低声抽泣:“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