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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黄先生:“冷曼派这东西极阴,人的脾气有时候都难控制住,鬼更是一样。你能保证供奉方法永远不出错?要是不能保证,我劝你慎重考虑。”
黄先生说:“田顾问,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不就是每天更换不同的供奉品吗?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忆力好。什么事都不会望,而且还有手机备忘录提醒呢。”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没必要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就让黄先生先款后货,从泰国直邮。黄先生做事也爽快,中午就来到我下榻的酒店。吃饭的时候付给我六千港币,我给他写了收条,让他等货从泰国发到。
给方刚打电话,告诉他客户已经付了钱,我明天就给他汇过去,让他弄冷曼派发给我。
方刚说:“你小子是不是在香港纵欲过度,记性怎么变得这么差?阿赞巴登就在香港,如果你能想办法弄到阴料,像情爱符布、宾灵和冷曼派这些东西。阿赞巴登就可以加持,肯定比在泰国找阿赞师父的价格要便宜得多!”
经他一提醒,我心想有道理啊,差点把阿赞巴登给忘了。因为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看天色还早,我就动身来到大埔的围村去看望阿赞巴登。先告诉他方刚有朋友在菲律宾,已经替他打听过,似乎鬼王并不知道他跑路到香港的事,请他放心在这里躲避。阿赞巴登点点头,我又把阿赞nangya和曹老板那件事转述给他,阿赞巴登也称赞我们有主意。
我再提出关于客户要阴料制作邪牌或供奉物的事,阿赞巴登说:“除了域耶,别的东西都没有带到香港来。除非你能帮我弄到阴料,由我来加持禁锢阴灵的话,普通的五千泰铢,太费法力的要一万泰铢。”
这可把我难住了,香港可不比东南亚。这里法治健全得多,而且寸土寸金,也没有乱葬岗可找。就算在围村郊区找到坟地,我也不可能去挖坟,不单没那个胆量,而且也容易被抓到,那非坐牢不可。
想来想去。我还是给老谢打电话,让他托阿赞洪班帮我弄点重料。老谢问:“田老弟,这东西就算弄得到,你想省钱也不能这样嘛,总得让我赚点儿吧。”
我说:“你就随便弄几种阴料,装个小瓶里托运到香港就行,我要是不省这个钱,就得找方刚订货了,他的报价可比你低一千港币。”
老谢吧嗒吧嗒嘴:“行吧,钱难赚、是屎难吃啊,那就按你说的来,先给我汇五千泰铢。”
我说:“五千泰铢没问题,但你要注意,这个客户是要旺桃花、增异性缘的,最好在这方面的功效加强一下。”
几天后,我收到两个半尺多高的古曼童,一男一女。给老谢发短信,他回复说女童里面是带馅的。我把古曼丽小心翼翼地砸开,看到里面居然嵌着一个和大苹果差不多大的白色瓷罐,带有瓷盖,用白布盖着罐口,以麻绳扎紧。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只开了一小半,看到里面有很多黄的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散发着极度的恶臭,我一阵恶心,连忙系紧。心想,看来海关也不是很严,这样的带馅古曼童也能过来。围见讨圾。
按老谢的短信中称,这是阿赞洪班托人从班派的乱葬岗那边弄到的,里面有血肉、毛发和尸油。阿赞洪班还没来得及感应,具体有几个死者也不知道,要我们自己去搞定了。
来到大埔围村,还没把这个极阴罐拿出来,阿赞巴登就说:“你身上有很大的怨气,是怎么回事?”我连忙从皮包里把极阴罐取出放在桌上,阿赞巴登并没有用手去拿,而是先把手里的珠串围成几圈,套在罐上,再低声念诵着经咒。
我没敢打扰他,就走出大门,在门口站着等候。近半个小时后阿赞巴登才走出来,告诉我可以了。回到屋里把门关好,阿赞巴登告诉我,这个极阴罐里共有四个阴灵,分别是:走夜路被歹徒先奸后杀的女孩、因勾引别人老公被其妻刺死的女人、产后大出血而死的母亲,和在工厂猝死的女工。怨气很重,他用控灵术加持了很久,也没能成功禁锢这几个阴灵,让我把极阴罐放在这里,他要用鬼王派的秘咒多加持几天。我把两千元港币交给阿赞巴登,就离开了。<div id="ad_250_left"></div>
过了三天阿赞巴登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取冷曼派。到了大埔围村阿赞巴登的住处,我看到那个极阴罐的表面用红白两种颜色写着很多经咒,瓷盖上也有。
阿赞巴登说:“已经用控灵术禁锢住罐内的阴灵,要分别供奉化妆品、金首饰、婴儿用品和钞票。每天轮换,不能弄错也不能遗漏。因为怨气太大,所以最多两个月,就要把它送回来给我重新加持,不然很难保证不出事。”
带着这个冷曼派的罐子,我在出租车上给黄先生发短信,让他有空到我所住的酒店楼下见面。
晚上六点多钟,黄先生来了,在楼下找了家广式餐厅吃饭的时候,我把冷曼派罐子放在桌上。黄先生用手掂量着:“像个手雷似的,这就是那个冷曼派?里面都有什么?”
我把阿赞巴登说的话转告给他,黄先生正舀了一勺煲仔饭,准备放进嘴里,听到我说的冷曼派中的那些东西,他皱着眉头,把这勺煲仔饭又放回去。我心想你也有怕的时候,当初介绍时看你那么感兴趣,还以为你是天生胆大呢。 [Miao&bige]. 首发
“化妆品、首饰、婴儿用品和钞票,这四种供奉品必须每天轮换,别弄错了。而且阴物不好控制,两个月左右你要把他交给我,让泰国的师父重新加持,收费不会太高,主要是为了让阴灵变得听话,不然对供奉者可能会有影响。或者你觉得两个月内已经达到想要的效果,把冷曼派送还给我也行。”我嘱咐黄先生。
他连连点头,掏出一个精致的、厚厚的日记本,打开后面的空白页,在上面用笔仔细记下。
吃饭的时候,黄先生手机响了,接电话的时候,黄先生压低声音,用的是普通话,看来对方也是大陆人。他起身走到餐厅另一侧交谈,我听不到说什么。大概几分钟后,黄先生的语气开始急躁,声调也渐渐变高,隐约能听到“别再烦我”、“我什么时候欠你的钱”、“我们之间没关系”的话。
回到饭桌上,黄先生对我说:“实在不好意思,在生意场上永远都能遇到那种无赖的合作伙伴。”
这桩生意我净赚了五千港币,心里很高兴。之前方刚的报价是五千,我转手卖八千能赚三千块,而现在成本只有三千,还多赚了两千,心想有阿赞巴登在香港,虽然不能让他出面随便给人驱邪解降,但好处还是有的,至少加持这种阴物,能让我有不少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