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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nangya说:“就算没有直接接触,也得有间接的,比如在饮食中下蛊。”
姜先生说:“机会也不是没有,汪海总得吃饭,总得去过外面餐厅吧,我早就找人24小时跟踪他。他生活还算有规律,每周必定要和全家去雅加达一家高级餐厅吃饭,而且不喜欢在包间,都是在某编号的小厅中用餐。我已经买通了那家餐厅的一名服务生,是个从加里曼丹来的穷孩子。到时候如果用得上,可以找他帮忙。”
方刚感叹道:“姜先生办事真有效率,佩服啊!”
“我们都是中国人,这叫知己知彼嘛。”姜先生谦虚地说。我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暗想这个姜先生确实不简单,心思谨慎,办事周全。幸亏他和我们是合作方,要是敌人,那得有多难对付。以纵巨圾。
阿赞nangya将虫降的种虫玻璃瓶交给姜先生,告诉他放在饭菜汤酒或饮料中都行,只要被汪海吃进肚。就一切ok了。
为了以防万一,姜先生将我们三人安排在那家餐厅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转眼五天过去,什么消息也没有。汪夫人急得整天给姜先生打电话催问,连我都看烦了。五天后,姜先生的朋友终于传来消息,说汪海一家人已经和司机开车出发,朝香宫方向驶去,很有可能是要去香宫吃饭。
我、方刚和阿赞nangya连忙下楼,在餐厅对面的一家冷饮店坐着,透过玻璃窗向外看。二十多分钟后,一辆白色轿车停在餐厅门口,从车牌号来看,和姜先生提供的汪海资料相同。车上下来四个人,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从照片来看,就是汪海和家人,但汪海有两个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只来了一个。但这不是重点。
等汪海全家进入餐厅后,我们就开始把心提起来,等姜先生报信。过了近半个小时,姜先生终于打来电话,语气很焦急:“田先生,事情搞砸了。我买通的那名服务生因为太紧张,把汤全洒在餐桌上,汪海很生气,餐厅经理臭骂了服务生一顿,给汪海换过桌子。这可怎么办?”
一听这消息,我顿时心凉半截,对姜先生说:“那就只有我们去餐厅假装吃饭。再让阿赞nangya寻找机会下降了!”
方刚问阿赞nangya有没有把握,她点了点头,打开粗布挎包。我看到里面有个金色的、双耳极长的人头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就问她这是什么东西。阿赞nangya说:“这是拉胡天神域耶,配合种虫合作效果会更好。”
我们三个人走进餐厅,在经理的带领下,看了两个小厅,每个厅中都有六七张桌。汪海一家人就坐在某厅中,服务生又上了几道新菜,看来是赔的。我们就在汪海那桌的斜后侧坐下,随便点了几道菜开始吃。
吃了一会儿,汪海起身走向男卫生间。阿赞nangya也站起身,来到卫生间中央的大玻璃镜,把挎包放在洗手台旁,假装洗手。汪海出来后也在洗手台旁洗手,我和方刚的座位就在洗手台斜侧位大概六七米左右,紧张地注视着他俩。只见阿赞nangya左手慢慢伸进挎包,嘴里念念有词,汪海本来正在用纸巾擦手,忽然动作停住了。他闭着眼睛,身体缓慢地划着圈,很像鬼附身的那个状态,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阿赞nangya回头看了看,汪海妻子和女儿正在吃东西,并没注意到这边。她伸出右手,把食指放在汪海的鼻子低下,大概十几秒钟,阿赞nangya收回右手,嘴里继续念着经咒,将挎包合上,慢慢走回座位。当她坐在座位上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头晕,方刚也用手捂着额头。阿赞nangya停止念诵,我俩才觉得好多了。
汪海忽然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他妻子回头关切地问了句什么,汪海摆了摆手,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阿赞nangya对我俩使了个眼色,方刚抬手叫来服务生结账,我们离开餐厅。
上了姜先生在酒店后门的汽车,回到汪夫人别墅。阿赞nangya对姜先生说:“虫降粉已经被汪海吸进身体,今晚他会没中,明天开始从眼中生虫,然后是五官,明天就应该是身体了。你们放心,三天后他绝对起不了床,连说话都吃力。最多十天,他必死无疑,这个虫降除了我,应该没人能解得开。就算有,十天之内他也不可能找得到。”
姜先生翻译过去,汪夫人高兴极了,说过几天听效果吧,到时候就知道了。<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div>
转眼三天后的一大早,法院给汪夫人打来电话,说因被告汪海因病不能到庭,因此此次开庭暂时延后,具体时间待定。汪夫人乐得差点儿跳起来,我们三人也很高兴,似乎已经看到另外那一万多美元的钞票都摆在眼前了。
又过了四五天,方刚提出想去雅加达的各处逛逛,汪夫人不太高兴,但毕竟我们是客人,她也不好说什么。我很奇怪,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居然还有心思逛街?连阿赞nangya也觉得不能理解。
姜先生开车带我们去了雅加达最大的一处广场,直到天都快黑了,方刚才说饿。姜先生要带我们回别墅,方刚说不用,就在附近找一家餐厅吃吧,他已经饿得不想多等。姜先生说汪夫人正在家里等我们回去一起用晚餐,她很有诚意,希望我们不要让她希望。 [^妙~笔~阁*]
方刚坚持要在外面吃,我开始很生气,但又一想,方刚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也不是那么感性的人。以我对方刚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这种让大家都不舒服的事。就也跟着说想在外面吃,换换口味。姜先生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高级餐厅,请我们吃正宗的印尼料理。吃完天已经完全黑了,方刚说太累,不想回去,我指着对面一家酒店说:“就在这里住下吧,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印尼,想感受一下雅加达酒店的风情。”
阿赞nangya看着我俩的行为,脸上露出很不理解的神色。姜先生勉强同意,给我们在酒店开了两个房间住下,他自己开车走了。
坐在酒店一楼的大堂里,我问方刚是不是嗅到了什么味道,方刚说:“还不知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谨慎点总不是坏事。”其实我也有担忧,像汪夫人这样的富人,再加上姜先生这么精明的家伙,确实让人放心不下。阿赞nangya也点了点头,论下降头她是行家,但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她几乎完全没经验,还不如现在的高中女生。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继续演戏,说想去这里逛、那里看,让姜先生无所适从。晚上的时候,老谢给我打来电话,问最近怎么没有生意找他,我也没隐瞒,告诉他:“我和方刚在印尼首都雅加达接了个大生意,正在收尾阶段。马上就见分晓了,顺利的话明天或后天就能回到泰国。利润不错,到时候再和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