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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给方刚打电话,我把情况一讲,方刚说:“我最近比较忙,明天我打电话给在曼谷的朋友,让他去办。跑腿要花钱,有了钱才好办事。先付三万泰铢吧。”
林院长连忙答应,当晚用车把我和堂姐各送回了家,第二天,林院长把六千元人民币按我提供的账号汇给了方刚,开始等消息。
过了六七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朋友这几天都在暗中监视曼谷的那家超市,发现每次有快递送到之后,半天内肯定有人开着车来到超市,片刻之后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方箱,然后上车驶离。他朋友继续跟踪,发现那辆车是开到曼谷以西一家规模不大的冬阴功餐馆的后门。有专人出来接收。
到了医院,我和王院长、堂姐坐下来继续研究。这几天的行为就跟侦探一样,让人既兴奋又激动。王院长怎么也想不通,那些胎盘和死婴为什么要拐这么大一个弯,最后送到餐馆去?我用王院长办公桌上的电脑搜索资料,在搜索引擎中输入曼谷那家冬阴功餐馆的名字,再加上胎盘、胎儿之类的关键词,可并没有什么相关信息。
我忽然想起,中国的搜索引擎经常会屏蔽很多不合乎中国大陆法律的新闻,于是我下载了翻墙软件,利用谷歌搜索引擎,用那几个关键词继续查找。
果然有收获,页面跳转到了一个泰国美食论坛的某页面。以我那半调子泰语,勉强能看懂页面上的内容。这个页面是有人发贴问什么食物最补,人参、鹿茸还是何首乌?
在大堆的回复中,有人回复说曼谷西部一家冬阴功餐馆的“排骨盅”才是天下最滋补的东西,什么也比不上。很多人回贴讥笑。这人也不多解释,而他所提到的这个餐馆,恰巧就是方刚朋友盯着的那家。我觉得这不是巧合,于是注册了这个泰国论坛的账号,发私信给那人问排骨盅有什么特别,价格多少。
从中午等到下午,又等到晚上,还没回应。林院长焦急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堂姐从食堂打来饭菜,林院长心里有事,一口都没动。亚阵节亡。
晚上十点多钟,那人终于回复了私信,介绍得很详细。说那“排骨盅”是用引产下来成形的胎儿。和排骨、中药等配料用鸡汤煨制而成。两年前每盅要三万泰铢,现在原料难弄,已经涨到了五万,冬天是进补的季节,就更抢手了,很多从台湾、香港和广东来的富人都慕名到这家餐馆吃,但要提前预约。私信最后还说,已经给我邮箱里发了几张照片,让我保密,尽量别外流。
读完这条私信,我翻译给王院长和堂姐听,他俩也都傻了眼,两人半天没缓过神来。我再打开邮箱,把附件中的照片下载打开,一男一女穿着时尚,像啃烧鸡似的啃那已经炖烂的胎儿,看得我浑身发冷,胃里阵阵翻腾。旁边的王院长和堂姐都看傻了眼,堂姐转头一阵干呕,差点吐出来。
我连忙给方刚打电话说了情况,故意开了免提,好让两人清楚地听到方刚的话。方刚说:“病根就出在这里!中国打胎的医院千千万,没见哪家闹鬼,怎么偏偏你家医院出事?胎儿中途被打掉,本身就有怨气,再送去餐馆给人当菜吃,还不怨气冲天!”
“可那家餐馆怎么没听说出事?”我疑惑地问。
方刚说:“在泰国,很多行业的门面里都供有招财和驱邪的东西,比如古曼童、灭魔刀、古法拍婴等,那家餐馆做这种邪门生意,肯定少不了镇邪物。但我那朋友去餐馆里假装食客转了几圈,说除了一尊关公像之外,没看到任何供奉物,估计是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
我想了想:“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些死胎的婴灵在餐馆中都被制成补盅吃掉,有怨气却被镇邪之物压着,冲不破,于是只好发泄在医院里?”
方刚嘿嘿笑着:“看来你和我合作的时间一长,也变聪明了。”
王院长和堂姐静静地听着,王院长脸都白了。我问方刚要怎么解决才好,他说:“两头处理。曼谷餐馆那边要想办法让婴灵冲破压制,释放出来,让相关的人都倒霉,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婴灵的怨气;而医院这边也要作法事,超度那些曾经在医院里死去的婴孩。”<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div>
这还真是个麻烦事,挂断电话后,王院长焦急地问我到底怎么办,我直嘬牙花,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堂姐说:“田七,你做这个佛牌生意,要经常去泰国吗?”
我说是,一年总要回去几趟,顺便当旅游度假了。王院长连忙握住我的手:“田老弟,好人做到底,既然你经常去泰国,又有这么厉害的朋友,那你就帮帮大哥,还是那句话,钱的事好说,一切费用我全包,事成了还有重谢,求你了兄弟!”
看到王院长这么说,我也不好再推辞,堂姐说:“田七,你就辛苦一趟吧,你在那边人头熟,还有这个厉害的方先生帮你,总比我们这些人强啊。”我点点头同意了,当下三人商量好,我明天就订机票,动身去曼谷。
堂姐和我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堂姐说让我路上小心,可别再遇到什么危险。我和这个堂姐虽然同姓,但从小住得远,长大后也极少见面,并不太熟。要不是我被鬼打伤和医院闹鬼事件,估计这辈子都说不上一百句话。
下到四楼的时候,刚要拐弯继续下楼,借着走廊昏暗的指示灯,我看到有个小孩背对着我,看身形也就三四岁,什么衣服也没穿,静静地站在那里。我心中一动,停住脚步,堂姐问我怎么了,我说:“你看到那边站着一个小孩吗?”
“没有啊,什么小孩?”堂姐疑惑地反问。我摆了摆手,示意赶紧下楼,这时那小孩慢慢转回头看着我,表情特别悲伤,从右眼中流下一缕鲜血。我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连忙拽着堂姐快速下楼,到三楼的时候,两名住院的女患者可能是睡不着,还在丈夫的陪伴下在走廊里散步聊天。我抬头向上看,并没有什么东西跟下来,这才长吁了口气。
下到二楼,堂姐问我怎么了,我说刚才可能看到婴灵了,堂姐吓得脸发白,紧紧挽着我的胳膊。
两天后我飞去泰国,出曼谷机场已经是傍晚,我先打电话给方刚,说想让他来曼谷和我一块去那家餐馆,我自己有点儿心虚,也不知道如何入手。方刚说:“我又不是三陪女,说叫就叫出来,你准备给我多少钱辛苦费?”
我说你不要掉在钱眼里,张嘴闭嘴就是钱。方刚嘿嘿笑了:“有我的指导,你才能赚到更多的钱,这个账应该会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