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透过门镜看得清清楚楚,他心惊肉跳,回头看巴登仍然在闭念经咒,丝毫不动。不到五分钟,几名警察跑上来,陈鬼仍然在走廊里发疯,警察举枪喝令他放下刀,陈鬼好像清醒过来了,连忙把刀放下,说:“警察先生,这个房间里有降头师,正在给我们下降,快去抓他们!”宏上布号。

    警察们互相看看,没明白他的意思,方刚急得火上房,巴登也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用刀子将左臂切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把域耶都染红了。

    外面的陈鬼缓缓弯腰捡起刀子,警察大叫:“把刀放下,不然开枪!”陈鬼大叫着举刀冲向最近的警察,那警察慌了,一枪打在陈鬼胸前,把他打倒在地。

    方刚转回身连忙撕下床单为巴登包扎伤口,外面乱成一团,急救人员也赶到了,把陈鬼和屋里撞得头破血流的耀哥都抬出酒店。警察们开始在酒店里逐个房间检查,看到巴登手腕的新伤口和那颗头骨,马上就把两人给拘了起来。在警察局里,方刚给两名当律师的客户打电话,经过律师的努力,再加上方刚给警察局长送了大红包,反正后来两人都被无罪开释。

    虽然冒了很大风险,又损失不少钱,但方刚仍然很高兴,感到出了一口郁结几年的恶气。出拘留所的当晚,他在楼下的十字路口为阚仔摆了个供桌,上面有四个菜和一大碗米饭,其中有一小锅炖得又烂又香的狗肉,另外还有两个纸扎的美女。他把酒倒满,眼圈发红,喉咙发酸地说:“阚仔,要不是我把你带到台北,你也不会死那么早,大哥对不起你。你这辈子没吃过狗肉,也没碰过女人,太亏了。今天哥哥请你吃狗肉,再给你送两个美女下去,别守戒了,好好享受吧……”

    回家后,方刚独自喝酒直到凌晨,喝得烂醉如泥,睡梦中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阚仔,你要是没死该多好,就能来泰国跟哥哥一起享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