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菈,我们走吧。”远处的红衣女子转过身,显露出一个万分妖娆的背影。
“走?去哪?”尤菈诧异道。
“我们该回去了。要知道,利用【拉克西丝】穿越国界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剩下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红衣女子说道。
“回去?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难道却不打算和他见面?”尤菈走到她身侧,不解的说道。
红衣女子红唇微抿,悠然道:“我的确有和那个混蛋见面的强烈**,但看起来。现在依然不是时候,已经三次了,如果我再败给他一次……你知道的,后果很严重。”
尤菈好看的眉角挑了挑,七分惊讶,三分好笑的说道:“这么说,你还是没把握打败他?不可能吧?你现在明明已经变得这么强。而且相信就算在我们面前,你也没表现出全部的实力。”
“本来嘛,我也以为我已经可以完胜他,因为我手中的【拉克西丝】是无敌的。”红衣女子抬起了雪白纤细的右手,在她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之上,分别戴着红色、黄色、蓝色三枚释放着不同光华的戒指:“但,刚才他出现的时候,【拉克西丝】忽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异动,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了某个有趣的传说。”
“什么传说?”尤菈问道。
红衣女子神色收敛,目视着指间的三枚指环缓缓说道:“在我得到【拉克西丝】的那个地方,记载着在神月大陆的西方与东方,分别存在着一件源自上古真神时代的神遗之物,它们因太过强大,纵然是诸神灭亡,真神时代结束,依旧完整的保留下来。留在西方的,便是我手中的【拉克西丝】,留在东方的,是一件名为【天谴之月】的东西。”
“天谴之月?”尤菈低念了一声。
“【拉克西丝】有着极重的傲气,我现在连它力量的十分之一都无法驾驭。而能让它产生刚才的异动,只有可能是同级别的东西。而这个世界上与【拉克西丝】同级别的,应该只有同样为神遗之物的【天谴之月】了。”
“你是说,那个叫【天谴之月】的东西……在他身上?”勉勉强强听懂的尤菈低声问道。
“应该是这样,”红衣女子双手环住高耸的胸脯,无奈道:“所以,我又没有信心了,我毕竟还无法完全驾驭【拉克西丝】的力量,而他的话,说不定已经能够完全驾驭那件叫【天谴之月】的东西。啊呀,真是个无时无刻不让人恨到骨子里的混蛋啊。”
“说不好,他还真是你命中的克星。”尤菈看了远处的凌天一眼,目露玩味。
“我可不想把那个赌约输掉,所以,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在我能够完全驾驭【拉克西丝】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他的。”
红发女子张开雪白修长的五指,中指上的黄色指环释放出柔和的黄色的光芒,将她和尤菈包裹其中,当光芒散去时,两人也已完全消失在了那里,不知去往了哪里。
二十五个公会首领豪华大乱战战果已逐渐分晓。这些公会大佬的战斗力趋于两个极端……一种是从不参与战斗,纯粹的首领型,这种渣渣自然随便被砍上几刀就一命呜呼了,而另一种,则是注重自身实力,以他们的身家和身份,必然会给予自己最好的配备和最优越的提升条件,因而实力要远超普通玩家。因而,在那些没战斗能力的短时间内全部死光后,剩下的十几个大高手混战还是满有看头的,各种华丽的装备,各种华丽的伤害,各种华丽的技能,各种华丽的死亡……
“凌尘,他们为什么要互相打架呢?”莎蒂斯伊咔偎依在凌尘胸前,可爱至极的粉嫩脸颊上带着好奇,晶莹的美眸里却是透着微微的笑意。
“嗯……这个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了。”凌尘挠了挠鼻子,然后伸出手来指向下方一本正经的说明起来:“那个黄衣服的二十八年前欠了那个黑衣服的三毛钱……那个绿衣服觉得那个白衣服的穿着太没品位……那个紫衣服的觉得那个红衣服的长的太丑……那个灰衣服的觉得那个青衣服的名字太难听……所以他们就打起来了……嗯,最可恶的是那个穿衣服的,居然说火星长的不帅!这货就得往死里打!”
“噗嗤……”莎蒂斯伊咔笑了出来,一张雪白玲珑的脸儿如娇花瓣美丽的绽放开来,她仰起脸颊,忽然说道:“凌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要认真的回答,因为问题的答案,对我很重要。”
又倒下了五六个,下面还剩最后六个人在对砍,那杀气、那凶狠、那怒火,那咆哮,丝毫不减。凌尘看着莎蒂斯伊咔的眼睛,说道:“要问什么?”
“在那个雪白的地方,我和凌尘相遇。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我和凌尘的相识,才不到一天的时间。”莎蒂斯伊咔一直看着凌尘,说的很慢,表情也格外的认真,一双眼眸晶莹明亮的足以让暗夜星辰都黯然失色:“凌尘救了我,带我离开了那个地方,所以,应该是我报答凌尘,为凌尘做好多事……可是,可是……我还没有为凌尘做什么……在之前那座高高的山上,遇到那个可怕的豹子的时候,凌尘你为什么要让小狐狸带着我离开,自己却留下来……你好不容易逃掉,为什么在它要攻击我们的时候又出现吸引它的注意……你为什么要保护我?你明明打不过它的,你难道不知自己会被它杀掉吗?是你救了我,是我该报答你,为什么你却要对我这么好,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莎蒂斯伊咔的话让凌尘愣了一下。身为一个成年男子,保护弱小的女孩几乎是一种本能。而作为一个女孩子,接受男子的保护也本是顺理成章的事,但莎蒂斯伊咔却在很认真的疑问着这个在大多数人看来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伸手扶住莎蒂斯伊咔的肩膀,凌尘微笑道:“因为莎莎是我从那个神秘的世界里带出来的,所以,我有责任保护好莎莎。而且,莎莎是女孩子,而我是个男人,男人保护女孩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个答案可以吗?”
莎蒂斯伊咔双眸定定的看着他,眸光深处似乎有异常晶莹的东西在微微颤抖。须臾,她缓缓放轻身体,把头靠在凌尘胸前,轻轻说道:“凌尘,你会一直像今天这样……保护我吗?我是说……一直……一直的保护,保护很久……一直到……很久……”
莎蒂斯伊咔的声音忽然变得如风一般飘忽,里面夹杂着某种凌尘无法听懂的含义。这些话,让凌尘想起了那一年,水若第一次亲吻他时在他耳边说的话,回答的声音在闪过的记忆的推动下不由自主的发出:“当然会……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依在凌尘胸前,莎蒂斯伊咔温暖的闭上了眼睛,唇角的笑意无比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