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很正面高大。
那还挺好。
诚如秦少宇所言,一听是叶瑾先得到消息,所以才从追影宫借的人,楚渊也就没了什么疑虑,很快便回了宫。
“皇上是当真很信任叶大哥,还有温大人。”待他走后,沈千凌道。
“有时候骗人未必是坏事,要看是为什么而骗。”秦少宇道,“况且楚渊也并非你想的那般单纯,蒙这头让别人骗。想想看先皇有多少子嗣,现在却只剩了他一个,若是叶瑾没有被师父带出宫,只怕也活不到现在。能坐上九五之位的,都不是普通人。”
“嗯。”沈千凌点头。
“之所以愿意相信叶瑾与温大人,是因为这两人也是以真心待他。”秦少宇道,“叶瑾自不必说,当初蜀地连年闹水灾,温大人顶着酷暑严寒在水里亲自摸索推算,几乎将命都丢在了大巴江,换做其余官员,只怕也没几个人愿意如此。此等官员楚渊若不重用,才是真叫人寒心。”
“但不管怎么说,被人骗的滋味总不好,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沈千凌道,“叶瑾还好说,但是温大人……”
“此事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了。”秦少宇握住他的手,“只能暗中帮忙,希望最后此事的结局能对大家都好,便是万幸。”
沈千凌叹气:“温大人此番也不容易。”毕竟平时若要隐瞒一件事,那直接不说装聋作哑便是,还从未像这回——分明就是同一件事,却有些要查,有些又要瞒,换做一般人,只怕早就露了马脚。
但温柳年却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容易,毕竟就算事情太多,自怨自艾也于事无益,倒不如仔细思考应对之策——顺便再把肚子都还没吃饱。
两只红甲狼蹲在桌上,一起埋头吃肉末。
温柳年略羡慕,低头又吃了一大口鸡汤面。
而丰收米行里,气氛也已然起了些许变化。
“人丢了?”青虬在听到之后,意料之中大怒。
“是啊。”米行老板也着急,“说是出去送米,结果后头车在巷子里被发现,人却不见了,连尸首也没见着。”
“没用的东西!”青虬狠狠摔了手中茶杯。
“主子,现在要怎么办?”米行老板胆战心惊。
青虬抬眼,阴森森看着他。
米行老板后背沁出冷汗。
“主子。”青虬身边的人也道,“此地不宜久留。”
“还有什么地方?”青虬问。
“这……”米行老板为难。
青虬也知道在城内已无自己的据点,于是扭头看向下属:“你有什么看法?”
“人失踪,这个地方也就会变得不安全。”下属道,“但若是就此出城,即便是乔装易容也很难混出去,反而容易惊动其余人。”
“所以?”青虬坐回椅子上,挥手将米行老板打发了出去,“说说看。”
“进宫。”下属道。
“进宫?”青虬微微扬眉。
“现在城内风声太紧,既然连米行都有可能暴露,那其余地方只会更加不安全。”下属道,“唯有皇宫大内,才是唯一不会被搜查到的地方。二十年前我们也曾在皇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哪里有暗道,还是能记得的,想要暗中潜入隐藏并不难。”
“住在皇宫,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做些别的事。”青虬道,“不错,的确是个主意。”
“主子打算何时动身?”下属问。
“今晚。”青虬冷笑,“我们便去会会楚皇。”
温府里头,温柳年扶着腰,慢吞吞挪出去。
“怎么又起来了。”赵越正在院外练功,看到他后伸手扶住。
“屋里头太闷。”温柳年道,“出来透透气。”
赵越拿了软垫放在石凳上,好让他坐得更加舒服一些。
“这几天怎么没见尚堡主与木师爷。”温柳年想起来问。
“今早刚来过,只是你一直在睡觉。”赵越道,“所以便早早告辞了,未留下吃饭,说是要去郊外赏花。”
温柳年心里颇为羡慕。
我也想赏花。
“阿嚏!”木青山打喷嚏。
“回去吧。”尚云泽揽过他的肩膀,“起风了。”
木青山道:“想再去前头看看。”
“那只看一小会儿。”尚云泽道,“然后便回去。”
“嗯。”木青山笑眯眯点头。
花田里有一条不知被谁踩出来的路,两人索性便也沿着往前走,身侧是一人高的野草,泥土气混着清新的花香,让人心情也放松起来。
尚云泽从身后搂住他,凑近亲了亲。
“呀。”木青山缩了缩,“痒痒。”
“给我亲一下。”尚云泽转过他的身子。
“不亲。”木青山捂住嘴。
“不行。”尚云泽耍赖,“这般天时地利人和,若是不肯亲,那我便做更过分的事情了。”
木青山顿时瞪大眼睛。
尚云泽被他的样子逗笑,刚想亲上去,旁边却传来一声闷哼。
木青山被吓了一跳。
尚云泽拔剑出鞘,厉声道:“谁!”
片刻安静之后,从旁边草丛里冷静走出来两个人。
……
“七绝王?”尚云泽吃惊。
木青山也意外,这个就是七绝王?
忍不住就又看了两眼,想确定到底是不是多长了一只眼睛。
“二位也来赏花。”大家都是过来人,尚云泽自然能猜到两人方才正在干嘛。
“没错,景致甚好。”慕寒夜话中有话,伸手默不作声拿掉黄远头上的一根干草。
“里头有好景致吗?”木青山问。
“有自然是有,不过只能本王一人独……啊!”慕寒夜痛苦皱眉。
黄远将手从他后腰收回来:“阁下如何会认识我们?”
“在下尚云泽。”尚堡主抱拳,“久仰二位。”
“原来是腾云堡主。”慕寒夜道,“先前曾听秦兄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