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陆追敲门。
赵越道,“烦!”
陆追推门进去,就见赵越正坐在椅子上,面色漆黑,几乎连头发也要竖起来,就好像是雷公附体。
陆追道,“吃饭。”
赵越怒气冲冲,“不吃!”
陆追坐在他对面,“早知如此,昨夜又何必不去赴约。”
赵越瞪眼,“他让我去,我便要去?!”
“的确不用。”陆追看着他,“那现在去吃饭。”
赵越愤然站起来往外走。
陆追心情也很是复杂——因为知府大人的一句话,他便能整整十天都心神不宁,嘴里说不想去赴约,结果暴躁一整夜不说,现在居然连饭都不吃了!这哪里是谈判未遂,倒更像是是在和媳妇闹脾气。
要人命啊,陆二当家被这种诡异联想惊得后背发凉,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而山下的温知府看上去倒是依旧轻松自在,每天都喜气洋洋,拿着小册子与管家一起清点年货,准备发给城内百姓。苍茫城内也第一次张灯挂彩,甚至还搭了一个戏台子,家家户户都满心欢喜,城中裁缝铺子生意兴隆到几乎日夜赶工,人人都想穿着新衣扫霉气过好年。
第二日一大早,温柳年正站在院中活动筋骨,就见木青山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驿馆刚刚送来的。”
“云南?”看了眼火漆风口,温柳年有些意外,拆开信封看完之后,眉头更是微微皱起。
“怎么了?”木青山问。
温柳年道,“苗疆有个武林门派叫做穆家庄,说要来助苍茫城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