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屋子里所有人顿时精神头全上来了,尤其是夜明珠,拍着桌子道:“怎么样?你们服不服?”
“你确定这是死于厉鬼索命?”我道。
“那必然是,否则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好端端的会突然扣了自己眼珠子吃下去?”见我无法回答,夜明珠道:“我在进一步做个预测啊,在他身边的七个鬼魂里,其中一个就是没眼珠的,距离他最近,所以他第一步是扣了自己眼珠,第二步他会切了自己的手指,因为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个左手无指的鬼魂,第三步他会割了自己的耳朵……”
“你别说了,这一套下来他还来得及撑到第七步吗。”我道。
“能不能撑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袁津一脚将门踹开了。屋外看守早就跑去老大那儿看究竟了。
甭管夜明珠怎么说,我心里知道大胡子之所以会死就是被劫运的结果,想到这儿我不自禁拍了拍胸口的鬼眼,顿时觉得自己无敌于天下。
穿过第一道舱口我们迎面遇到了一个手持枪械的士兵,他立刻举起手中的AK47对准我们大声吼道:“举起手来,要不然崩完了你们这帮狗逼。”船舱的通道是非常狭窄的,我们依次排开,如果这小子扣动了扳机我们就将变成糖葫芦,此时状况已经非常危急,站在第一位的袁津就要蛮干。
廖叔恰好站在他身后,一把按住袁津的肩膀道:“别乱来,让我和这位兄弟谈谈。”
这小子端着枪凶巴巴的道:“有什么可谈,要是不回去我打死你们。”
廖叔不慌不忙从袁津身边挤过,走到枪口前道:“你确定要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我十三岁就杀过人。”他喊得山响。
廖叔一声冷笑将自己额头贴在枪口道:“开枪。”
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廖叔是不是疯了,和这种王八蛋玩光棍,也太失策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绝对会开枪的。
果不其然,这小子圆睁一对牛蛋眼道:“我崩了你。”说罢扣动了扳机。
只听咔嗒一声,这枪居然“哑炮”了。
他接二连三的扣动扳机,只有“咔嗒”声,巧的一塌糊涂,舱壁上就挂着一把红柄的消防斧,袁津毫不犹豫摘下来隔着廖叔劈在这小子脑袋上。
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在地下。
袁津捡起枪尝试着扣动了一下扳机。
“轰轰轰……”
AK爆发出起特有的沉闷响声,一连串子弹激射而出打在旋梯上叮咚作响。
这事儿闹的真奇怪了,在那人手上怎么都打不响,换到袁津手上立马就能射出子弹了,难道那人手臭?可廖叔如何算定他就是开不了枪的?难道廖叔真的已经达到未卜先知的程度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枪响声引来了士兵三个人从旋梯上而下,袁津抬枪就射杀了三人,我们赶紧上去抢了三把枪,除了廖叔人手一把,只听旋梯又传来脚步声,我毫不犹豫端起枪脸颊贴在枪托上摆好“瞄准”的姿势扣动了扳机。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射击实弹,也是第一次用真AK射击,我采用的是电视里看射击比赛时运动员所用的姿势,所以我完全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他们用的比赛专用气枪是没有后坐力的,而AK的后坐力是非常惊人的,所以一梭子弹出去,枪管不知飘去了那里,枪托的狠狠撞在我脸上差点没晕过去。
袁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把抓住我脖领子怒道:“你他妈在干啥?丢不丢人?”
我脑子一阵阵发懵,感觉他拉着我往船舱里面跑去,身后是那些人慌乱的尖叫声,再撤退的过程中,袁津躲进了一处船舱里,我还在暗中奇怪他这么做的目的,随后身后就响起了枪声,还有那些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袁津埋伏了这些人,将追兵一网打尽,枪声四处乱响,哪都有人的惨叫和愤怒的呼号,干掉了船舱里的追兵,我们返回入口处将厚重的舱门关闭,这样可保暂时的安全。
一番交战虽然并不算激烈,但事关生死,所有人的心情无不是极度紧张,一旦放松下来,都是疲劳委顿不堪,我们坐在旋梯上面无人色的喘着粗气,偶尔一两发子弹射在厚重的舱门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常洋道:“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这些人好像在和谁开战,打起来了。”
袁津道:“也正常,这船上有十几名海军陆战队,趁夜突击也就叫背水一战。”
夜明珠却笑了道:“海面上雾浓成这样,这些人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吗?”
“这倒也是,那突袭他们的人能是谁?难道这些人自己打起来了。”袁津不解的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舱外战斗的声音逐渐平息,零星几点枪声响过之后便彻底陷入平静。
“成这个时候咱们出去看看,说不定一鼓作气就把这帮孙子拿下了。”袁津举起手上的枪道。
经过讨论,大家都认为坐以待毙肯定不是办法,必须要主动出击,而现在无疑是个好时机,于是我们搜集了死人身上所有的武器,悄悄打开舱门。
一股浓雾缓缓飘进船舱内,浑浊的空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我道:“难道这些人全死了?”
“有可能,咱们别贸然突进,还是先撤回去,等天亮了再作打算。”原路退回船舱时袁津对上空扫了一梭子子弹,依旧是没有半点声响。
关上舱盖一直等到天亮,打开船舱我们小心翼翼的出了舱门,引入眼帘的一幕顿时震慑了我们所有人。
只见甲板上横七竖八淌满了尸体,鲜血喷的到处都是,而这些死尸无论致命伤有何差别,但都有一个共同的伤口……
所有死人的头皮都被割去,一半脑袋全是鲜血淋漓。
袁津目瞪口呆道:“这、难道船上的恶鬼有如此凶残?”
廖叔则平静的道:“这并非是恶鬼为恶,割头皮是一些土著特有的威慑敌人的手段,所以杀死这些人的十有八九是海岛上的毛利人。”
“是他们?可是这些人如何知道我们落入了敌手?”
廖叔呵呵一笑道:“这些毛利人被长期迫害,早就入惊弓之鸟一般,提防人之心必然极强,所以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必定会采取暗中监视的方式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凑巧看到我们被这些人绑架,晚上自然会有行动了,这不是帮我们,而是帮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