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葬洵”是一种非常邪门的风水诡局,就像日本富士山下的青木森林,总是不断有人从山上掉落被摔得粉身碎骨,这些人中有很多并非是想要自杀的情侣,只是因为误入了“殉葬洵”这道奇特的风水局,无法脱身而出。http:///class-0-
殉葬洵是特别邪门的死亡之地,首先四周必有高山围绕,而其下若非山林便是内湖,所以当人死腐烂之后,尸气长期积郁,无法散清,山谷之下便会形成一道“殉葬洵”,常人在上风口逗留心情会变的十分低落,直至产生幻觉,踏落深渊。
这也是全球多有死亡之地的原因,因为经常死人,所以就会经常死人。
此时我站在冰冷的湖水中,可见水下死尸暗动,水面就像开了锅,无数张密密麻麻苍白的脸从四面八方朝我游来。
虽然我不怕鬼,但这一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赶紧转身淌水上岸,当我双脚站在岸上那一刻,水下诡异的死尸就像忽然被定住一般不在动弹,与此同时水面飘来一层薄雾,但雾气很快便消失,水面下那些死尸也消失不见了。
一切静悄悄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黑暗的密林深处闪烁着几点阴冷的白光,似乎是动物眼睛发出的光亮,但手电筒照射过去却发现啥都没有。
为了壮胆我将五雷镇尸杵紧紧握在右手上,警惕的打量四周,扯开嗓子连喊了几声“鼠妖。”
树林中隐隐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似乎是小动物来回跑动的声音,我道:“鼠妖是你吗?出来见我一面。”小串子则面朝西北蹲坐在地,轻声呜咽着。
我心里疑惑用手电筒朝西北方向照去。
阴冷的光束中并没有见到任何有生命的物体,只看见一株大树。
这株大树造型非常奇特,树杆又粗又大,树杆上又衍生出三根粗大的树杈,朝三个方向蜿蜒生长,树杈之上又生了许多细小的枝杈,枝杈上长满了细细的藤条,藤条下挂着一些拳头大小的红色果子。
就好像一盏盏挂在树杈上的灯笼。
我拍了拍小串子的脑袋道:“别怕,这无非就是一株招鬼的树,别靠近就好。”
说罢我正要走,小串子忽然站起身浑身瑟瑟发抖,双跨下尿水抑制不住的流淌而出,望着怪树的双眼流露出极端恐怖的神情,即便它是狗我是人也看的清清楚楚。
想到这儿我脱下身上的衣物盖在狗的脖颈处,朝怪树树杈上结成的红颜色灯笼果望去。
这灯笼果颜色十分妖冶,并非是大红色的,而是比橘红色更深点的那种红,灯笼果一个个果实饱满异常,表皮透着油光色。
按道理说种果子应该是鸟类的最爱,但树上的果子一个个保存完整,甚至地面都没有落下一个果实。
这绝对不正常,想到这儿我掏出一把符咒,十分警惕的朝怪树走去,距离此树还有十几米的距离,鼻子里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我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我立刻以左手三指结“无法、无通、无恶”印,狠狠戳在喉头下方的位置。
这叫“三无法印”,是专门控人七魄的手印,而喉头是“气魄”所在,被“三无法印”抵住后呼吸是一点透不出也吸不进了,以此抵挡毒气侵袭。
饶是如此我双眼只觉得一阵刺痛,光线瞬间黯淡下去,所有物体在我眼中先是一阵茫然,接着变成白茫茫一片,我顿时吓的魂飞魄散,难道这是要瞎的节奏。
混乱之下抵住气魄的手印自解,又吸了一口毒气,这次吸入量较大,整个肺部就好像被人插了一把刀进去,刺痛的感觉,我连退几步,目不视物,难以保持平衡,一跤摔倒在地。
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随时都有可能迷晕,我心里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失去意识,否则肯定无法醒转,但中毒之深比我想象的严重,脑子越发沉重,而眼前的一切也是逐渐模糊,天上的月亮、星星似乎都变成了一片金色的雾气。
此时一个模模糊糊的大脑袋壳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但我却无法看清,随即一股略带清香气息的青草味传入我的鼻子里。
起初我以为是小串子,抬手摸了摸发现毛发又密又软,接着一声轻轻的“吱哇”声传入我的耳朵里。
就这一声顿时让我激动起来,道:“鼠妖,是你吗?”然而说出来的却是“呜呜”之声,因为毒气麻痹了我的神经,舌头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时我感到鼠妖那大大的爪子轻轻按在我脑门上,似乎是抚慰我的情绪,让我安静,接着凉凉的液体滴入我的眼睛里,瞬间我的毛孔似乎都在往外冒冷气,但整个人反而更加疲惫了。
再后来我就睡着了。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猛然一道刺眼的精光射入眼中,刺得我双眼发白,赶紧闭上眼睛,过了好久觉得视力逐渐适应光亮才睁开眼睛,发现视力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天色已是大亮,我就躺在岸边,小串子也是懒洋洋趴着,看见我做起便摇头晃脑蹭了过了。
我的身边有一堆青草渣子,这应该是鼠妖替我疗伤时嚼烂的药草,想到这儿我起身就打算继续深入林中寻找它,却看见身前不远处戳着一根长长的树棍,树棍顶端插着一颗骷髅头。
鼠妖在用它自己的方式警告我不要跨入这道警戒线,而我的命是它救,这说明鼠妖并没有“背叛”我,只是去过它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激动,对着树林深处高声道:“鼠妖,我知道你想法,如果真的不愿意和我回去,我不勉强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招惹麻烦了。”
密密的树林中只有微风作响。
知道鼠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到这份上我连宝藏都没太大兴趣,捡起地上的五雷镇尸杵带着小串子离开了子贡山。
坐在出租车上我无意中听到一条消息,昨天广场上吸引枪手射击的那名军人居然没被打死,只是东林市医院的血库血源告急,通过广播希望市民踊跃捐血。
这可是个好消息,我立刻改道去了市医院,只见里面自愿献血的市民早就排成了两行长队。
我估计血源的问题十有八九早已解决,医院只是成这个机会积攒血源,反正免费来的鲜血,不要白不要,出于对那名军人的敬佩,而他的血型又恰好与我相同,我没走,决定还是捐点出去。
等了大约三十来分钟终于到我了,医生用橡皮软管固定住我手腕脉搏,接着插入针头,一股纯黑色的血液从我体内流淌而出。